上次揍我一顿莫名其妙,这次等于他害死我爸,我爸刚刚得到向飘飘的帮助破了鬼约捡回一条命,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命丧于此,新仇旧恨加起来何其血海?所以即便打不过他我都必须力尽当儿子的责任!我用尽全力又是一记猛拳打过去,他本来想继续走,发现我再次出击,她胸膛迎上来,等我的拳头到的时候猛地侧身让我的拳头打空,然后他身一矮,方向一转,肩膀扛住我的手臂,整个人靠上来,用力撞。
我知道这种武术的厉害,吃过两次亏还不多吗?虽然我还想不到破解方法,但我有一种打法,就是死缠。在他即将要撞到我的时候,我自己首先往后倒,倒到一半的时候脚往上踢,目标是他的裤裆,拆他祖宗,阴险就阴险吧,我想他死,再阴险我都干得出来。
很遗憾,他闪的奇快无比,但我趁这个时间一个鲤鱼打挺又站起来,飞起一脚踢过去,他用双手格挡,一收一送,力度反打在我身上,我往后飞出去,重重的砸在草丛里面。我吼了一声,狼狈地站起来跑出去继续攻击这个要走的男人,我五指成爪抓向他肩膀,他趁势肩膀一缩,脑袋一甩,一个转身,双手划了一个半圆推出去,嘴里大声喊道:“破……”
不得不说,三个我都不是对手,我直接被打吐血飞出去,重重砸在石壁上落下来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胸口痛到呼吸不过来,我甚至怀疑我肋骨都断了两根。
这已经是第二次,这次我还没枪。
但是我有我妈,擅长用毒药的我妈,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出一包药粉,口里念了几句咒语后张嘴一吹,药粉飞向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反应亦是很快,立刻抬手遮住自己的嘴巴鼻孔以及眼睛。我佩服我妈的是她有时候很阴险,吹药粉其实是虚招,她在那个男人遮挡住自己视线时,拔出刚刚用来割手的小刀扔过去。
嗖一声,小刀直接插在那个男人的肚子上,我心里兴奋啊,立刻抹去嘴角的鲜血,站起来撞过去。我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把才勉强插稳的小刀完全撞进他肚子,让他肠穿肚烂而死!不过这任务很困难,这家伙非常聪明,动作非常快,他稍微侧身,等我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用肩膀一顶,我又横着飞出去,摔在另一边的草堆上。
而他把刀拔出来扔掉,愤怒的向我妈走过去,这是要伤害我妈。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绝对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即便全身痛到要散架,我还是继续扑过去。这次我没有硬攻击,我扑他的脚,他用另一只脚踩我,这在我预计之中,我脑袋一闪,张嘴就咬他的脚裹上两寸。他痛吼了一声用力抽自己的脚,我突然松开嘴,他整个重心猛地往后仰。
我的计划成功,我就想他这样,我顿时腰部用力,两只脚由下而上踹上去,同时间放开他另外一只脚。我踹中他的后背,他上下都失去平衡扑倒在地,我早已经准备好,猛地扑上去用手臂夹住他的脖子,死死把他按倒在地。他的手回头乱抓,抓不到我,脚乱踢,不停跟着我收紧的力度在动,在调整方位想借力把我掀翻,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我跟着他在转,看谁耗得过谁。
悲惨的是,今天不是他的末日,被他**中抓到一块石头,反手砸向我的脑袋,我选择放手,但我放手时右手狠狠挖了挖他的脖子,同时左手抓起拳头,食指伸直用尽全力直接插向他的耳洞。他吼了一声站起来,单手捂住耳朵,另一只手的石头砸向我妈。我妈已经畏缩成一团认命,无法闪开。说时迟那时快,我整个人扑上去挡在我妈身上,石头最后砸中我的后背心,痛到我眼泪直冒。
等我翻下来回身看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跑出二三十步,速度非常快,目的很明确,就是离开。
我感觉很奇怪,其实他有能力杀死我们,只要他愿意拼命,我肯定不是对手。他却只想着走,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就因为这样我和我妈才捡回来一条命,我已经没有力气去追。我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呼吸,重重咳嗽、吐血,上次和他交手受的伤还没好,这次又来,我想我肯定被打的短了几年命。
这到底什么人?怎么如此厉害?不知道,不过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他。
我妈站起来走到我身边,看了看我的情况道:“还行不行?我们要立刻离开这里。”
我道:“去哪?我爸不管了吗?”
“管不了……”
“不行,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是我爸,是你老公。”
“如果那个男人回头我们自己都不保,你爸就白白牺牲了知道吗?况且你现在这个状况能做什么?你找到他就能把他给背出来?就算你好好的都不可能找到。现在不但石道已经塌掉,入口的迷宫一样已经塌掉,你想想你爸毁灭的金牛就在入口,即便给他一分钟他都跑不回大厅,何况没有一分钟?”
“如果我爸用招魂术,而不是自己动手毁掉金牛呢?”
“不可能,对方有高人,请来的鬼魂还没动手就已经被消灭掉,怎么毁灭金牛?”
“我们不能绝望。”
“我没有绝望,我只是让你接受现实,做出最佳选择。”
我知道我妈说的有道理,我爸这是死不见尸,但我心里真的很难受,人就这样灰飞烟灭,最后一面都没见上,最后一句话都没说上。
我妈伸出手把我拉起来,我们把大石头的藤蔓整理好,相互搀扶着往外面走,离开葫芦谷,走到葫芦谷右边的松林里。我妈让我靠松树坐着,她走了开去,过了五分钟找回几株草药,还用野生芋叶给我包回来一包水,我一口喝完才感觉浑身上下舒服了许多。
我妈把草药嚼烂递给我道:“你拿着,我再去打点水回来。”
这次我妈去了两分钟左右,回来以后让我把草药吃掉,然后给我喝水。我休息了几分钟感觉脑袋已经没那么晕,胸口亦没那么痛,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火辣感,很舒服。我知道这是草药起的作用,我尝试站起来,意识非常清醒,而意识清醒了我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我爸!
我妈不同意,她道:“不行,你不能去。”
我道:“我不去会后悔,我们不知对方还会不会回来,或者会,或者不会,这其实不重要,无论如何都要找回我爸。而且我觉得那个男人不是很想杀死我们,他有那个能力,只要肯拼命,但他并没有那么做,这很显然因为我们还有利用价值,而既然我们有利用价值他就不会回头,即便回头都不可能会杀我们。”
我妈一沉默我就知道有戏,我自己先往外面走,她没有阻止,跟了上来。
然而很悲剧,还没走多远我们就碰见二十多个人,他们由一个穿着道士服饰的人所带领,从草堆里面跳出来包围了我们。这个道士很年轻,他们肯定一直在注意我们,出来的太突然,我和我妈都来不及躲就已经举起了双手,因为他们有五把土猎枪。
道士哈哈大笑道:“师傅他老人家果然没算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才是黄雀,才是胜利者。”
二十人高声附和着,声音响遍山谷。
听他们的意思,这是另一帮人,这个年轻道士极有可能是毛师傅的人,他们内部不和谐,各怀鬼胎。不过就算知道又如何,别说我和我妈现在都行动不怎么方便,即便是行动方便,面对着五把土猎枪,我们都很被动。
年轻道士对我们道:“走,带我们进皇陵。”
我妈道:“不可能。”
立刻,一把猎枪指着我的脑门,枪口冷幽幽、阴森森,令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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