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把我叫醒啊!
当我接触到她的眼睛那一刻,再度感受到了刚才的异样感,想要开口叫任灵萱,可感觉自己口腔发紧舌头发麻,连一个音都发不出,很快就迷迷瞪瞪起来。
“呃!”
此时,突然羽鸿居士发出一声痛哼,她一把将我提了过去,瞬间自己就清醒过来,才发现侏儒血乌的双手抓住她的脚踝,双脚踹到她的腹部,她嘴角淌出一道鲜血,正极度愤怒地盯着我。
“我……”
我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是自己做错了,可是不确定自己错在哪里?
“咳!咳!咳!”羽鸿居士一张口,便是连续咳嗽三声,鲜血顺着两边嘴角都往下流,出现了拉丝状态,满口皓齿都是血,她开口道:“我要被你害死了。”
我尴尬地对她只能是苦笑,然后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抄起手里的精钢伞合起来当棍使,对准地侏儒血乌的四肢就是一蹲乱拍。
慌乱中我做出这样的决定,没想到还真的管用,没几下就把那一手手足足打飞出去,而此时羽鸿居士的身体就像是被抽空了,整个人就要瘫倒下去,我连忙将其扶住,把她带的远离那个被鸡精附身的女人附近。
“道长,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看着她吐出的一摊鲜血,我心里不由一阵难受,毕竟人家是来救自己的,结果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她如此的窘迫,实在是心中有愧,悔恨不已,要是自己能再强一些,也不至于帮忙不成反而当了绊脚石。
“你师父他没有告诉过你鸡精的邪性吗?”羽鸿居士用手腕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问。
我隐约感觉到确实是因为这个,只好点了点头,说:“对不起啊道长,我可能不该去看她的眼睛。”
“不止是眼睛,在你看出她被鸡精附体之后,你就应该闭掉五感六觉,一直将她驱赶到我的身边,快速离开。”
羽鸿居士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她对女性没用,但是对同样是男人血乌也有着致命的**,当他失去了神智,我就可以直接将他除掉。”
这话听得我就瞬间有些不服,首先我只是了解《搬山道术》中精怪那一篇,还没有来得及去看去对付每一种的具体方式方法。
当然,这样可以说我是不够刻苦,花的时间不够多,学艺更加不够精,但是关闭五感六觉,试问有多少人能做到?
所谓五感,便是尊重感,高贵感,安全感,舒适感,愉悦感;而六觉,则是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知觉。
我又不是神,短短这段时间里,我连道法的基础都没有打好,怎么可能做到这样离谱的事情,据说能够做到关闭五感六觉的修道者,至少也要中等法师的境界,这对我要求要太高了啊!
“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怪我自己,没想到他竟然能会使出自损寿命的血魔五离法,唉,这次算是栽了,咳咳咳……”
羽鸿居士说着,又是一连串的咳嗽,我可以感觉到她嘴里又聚集了不少血,但她没有吐出来,而是选择咽了下去。
“道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由再度心软了下来,看了一眼任灵萱的位置,发现她竟然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可是刚刚还好好的,自己仅仅失了那么一下神,也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
“不用担心,她只是为了救你冲阵,加上原本的伤势,晕了过去,唉……”
羽鸿居士发现了我的担心,说了一句后,便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是秋道人害了我,他要是早告诉我,你是初出茅庐的小道,我也不会看到血乌使出血魔五离法,第一时间想到用你的纯阳之体来破解,是我失算了。”
原来她是秋道人叫来帮忙的,难怪秋道人一直没有现身。
“我师父哪里去了?他自己怎么不来啊?”
我心中不由把怨气撒到这个嘤嘤怪的头上,真是不靠谱,处理这个事情是他接的,结果他自己不来处理,反而叫一个外人来,这不是害人又害他徒弟吗?
“他面对的是血衣教上百之众,其中不乏这个教中的高手,有好几个加起来几乎和血乌不相上下。”
听到羽鸿居士一说这话,顿时秋道人的形象在我内心瞬间拉高到变形程度,比抖音里边看到的大长腿都要拉的高,难怪他穿黄色道袍,自己真是小看他了。
“对不起道长,是我连累你了。”我低下头,再也不敢去看她,也不敢去看那个被鸡精附身的女人。
此时,鸡精附身的女人处于我们和侏儒血乌的中间,她左右环顾,难以取舍,而侏儒血乌也很忌惮她,并没有主动攻过来,一时间三方对峙。
“哈哈……徒弟,这下你知道为师的厉害了吧?”
忽然,在爽朗的笑声之下,秋道人摇摇晃晃地出现在我们身后的楼梯口,他黄袍破破烂烂,宛如乞丐,隐约还能看到那些破烂的口子沾染着鲜血,一脸的血污,走路都有些不稳,但气场却很足。
“师父!”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几乎眼泪都要流下来了,看似大大咧咧的他,仿佛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的,然而我们这边如此的惨烈,他那边一定比这边惨烈百倍,可他还能谈笑风生,甚至上来就开玩笑,那种触动只有作为当事人的我可以感受到。
“去吧,你带着羽鸿妹妹一旁看着,且看为师如何降妖除魔。”
秋道人随意地摆着手,信心满满,对视着侏儒血乌,仿佛不在话下。
“谁是你妹妹!”
羽鸿居士怒斥一声,不由地用手拍着胸口顺气,如若不是这样,怕是一口鲜血就喷了上来,但说完还不忘了提醒他:“秋道友,对方可是血教护法之一,又以性命相搏,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知道知道,小意思啦,我只需要一些东西就能拿下。它,它,还有它!”
秋道人不以为然,分别指着我手中的精钢伞,羽鸿居士手中的拂尘,以及掉落在任灵萱一旁的黑色古刀。
我连忙接过羽鸿居士手中的拂尘,连同自己手里的精钢伞递了过去,接着又帮他捡起了那把黑色古刀。
说实话,我心中很是奇怪,我们离他远一些,他应该是受了伤帮他拿过去应该的,但那黑色古刀就在他几米开外的地方,他可以自己过去拿,但他却没有那样做,这谱摆的够大的。
带着这个疑惑,当我再度靠近他的时候特别留意了一下,立即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破烂的黄袍内力是黑色的打底衫,满脯非常大一片的鲜血,如果不是这么近这么仔细,我根本就发现不了。
“师父,你伤的很重对吗?”我试探性地问。
“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干什么?怕对手不知道?”
秋道人说话的同时,将精钢伞撑开,顺着脖子后面贴身塞了进去,右手持刀,左手拿拂尘,再度晃晃悠悠地直径朝着侏儒血乌走了过去。
“师父,小心那个女人,她身上有鸡精。”我忍不住提醒他。
秋道人全然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着,他每一步都仿佛要倒下,可就是坚持着,走到那个女人的三米之内,便是停下了脚步,深吸了口气,再度前行。
“多向你师父学学,他已经关闭了五官六觉。”羽鸿居士在一旁提醒我。
我点了点头,看着秋道人和那个女人擦肩而过,瞬间那女人开始在他身边来回徘徊,而他就像是没有任何察觉到,面对的就是一团空气,径直继续走着。
那女人转悠了一会儿,就仿佛面对一个没有任何生命体征的木头人,失去了兴趣后,便跳到了一旁,继续对着地面啄亲起来。
当到了侏儒血乌的面前,我非常清晰听到秋道人吐出一大口气,他开口道:“你既然使用了血魔五离法,想必也没打算活着回去吧?正好,与本道长来一场分高下也决生死的斗法,如何?”
“你身上有很多我血衣教的气息,你杀了我们很多教徒。”侏儒血乌咬牙切齿道。
秋道人笑了一声说:“哈……我那不是杀,而是结束他们一生的罪孽,用我们道家的话来说叫超度,让本道长也来超度超度你,安心去十八层地狱找他们去团聚,永生永世受地狱之火洗礼灵魂去吧!”
“啊……该死的臭道士!”
侏儒血乌一声刺耳的咆哮,直接朝着秋道人冲了过去。
秋道人也主动迎了上去,念诵口诀,手中的拂尘一甩,那条条白丝无限延伸,将侏儒血乌的五块分离的躯体裹了起来,精钢伞在他背后转动,一道道黄符频频落下加固,同时手里的黑色古刀也一并出手。
唰……唰……唰……
一道道的黑芒斩落,只听到侏儒血乌惨叫不止,而秋道人说道:“你不是喜欢分离嘛,那就多分离几块,你放心,这千刀万剐很适合像你这种杀人无数的小魔头。”
“我们血衣教和你们道门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如果你肯放过我,我保证回去不让教徒再作恶,也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
侏儒血乌挣脱不掉,开始说起了软话,但接下来就威胁道:“如果你杀了我这个血衣教三个护法之一,你还有你身边的人,绝对会被我们教主和教徒永生永世追杀。”
“说什么屁话呢?不要以为本道长不知道,你使用了血魔五离法这种邪术后,回去想要续命,至少近百个无辜的人又会死于你的手中,单凭这一点你今天也要下地狱。”秋道人的声音寒冷如冰,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既然你这样逼我,那我就让你知道后果有多可怕。”
随着侏儒血乌的刚音刚落,他本来就分成五个部位,被秋道人又不知道切了多少片,瞬间就爆裂开,无数血滴散落整条走廊,也包括我们在场每个人的身上。
“血魔令?”
“是,真恶心。”
“那我们五个人岂不是?”
“羽鸿妹妹,吓到小孩子就不好了。”
羽鸿居士的问,秋道人的答,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这一听就话里有话,本来想要问个清楚的时候,秋道人让我赶快去看看任灵萱,说什么男人要照顾自己的女人。
我刚刚也是听了羽鸿居士的话,认为应该没事,但被秋道人这么一说,便再度担心起来,跑过去看任灵萱的情况。
秋道人正走向那个被鸡精附身的女人时候,被羽鸿居士拒绝了,她说:“这是我徒弟,我来帮她驱除附身的精怪。”
“昨天打电话你还说没徒弟,看来是刚收啊?”秋道人说着,做一个请的手势。
羽鸿居士手捏莲花印,对着那个女人的“巨阙”,“天枢”和“关元”三个人体重要穴位连续一点,顿时女人就瘫倒地上,她口中念了一段我也熟悉的超度口诀,只见一个乌鸡的虚影出现,顷刻之间彻底散去。
秋道人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好了,处理完事了,这里重新刷个墙就能继续办公了,点一下任灵萱的两个日月穴,她就能醒,我们该撤了。”
“师父,日月穴在哪里?”我是看过人体穴位,但只记住一些重要的,像这个没有什么太多印象。
秋道人在我耳边轻声指点之后,我顿时面红耳赤,仔细一想还真的是,只不过我看的是男性的穴位图,对这两处印象太小,换成女性的话,那可是难以启齿的部位,难怪他要我亲自去点。
“徒弟,这是对谁恋恋不舍呢?”
我和任灵萱并肩站在办公楼下,秋道人说是要和羽鸿居士话别,一同下来之后,羽鸿居士背着那个女人离开,他就开我的玩笑。
“今晚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感到自己真的欠缺的太多了,想着回去好好学道法。”我很认真地回答他。
“这就对了嘛,办完剩下的事情先回去好好进你们小两口的棺材里睡上一大觉,冤有头债有主,你作为我秋道人的徒弟,一定要嫉恶如仇啊!”
秋道人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幕后有人花重金要整你,现在为师带你去报仇。”
“师父,这好像不是修道人应该说的。”
听到我的话,秋道人哈哈大笑,转而怒道:“放屁,谁告诉你修道之人就应该以德报怨?让人欺负?还不能跟背后使坏的家伙一般见识吗?记住了,他要你的命,你也不能让他好过,用一句老外常说的话,饶恕他是上帝的事情,你要做的就是送他去见上帝。”
“师父,这话我好像不久之前听过。”
“羽鸿妹妹说的吧?”
“好像是羽鸿道长说的,但人家说的像是个道长,你就像个无赖!”
“大同小异,我还真就喜欢她那个性格。”
我们说着,便是打到了车,直奔一个二十四营业的场子,名叫“君悦星光”,秋道人已经推算出来了,要害我的人就在里边。
下了车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将近凌晨四点,秋道人站在那巨大的霓虹灯牌下,嘴角冷漠地扬了起来,看来真正嫉恶如仇的不是我,而是他,确实他今晚也够惨的,想要做点坏事在情理之中。
我也想到了,除了景旺坤没有第二个人,他的快乐马上就要结束了,给小爷等着,小爷这就进去跟他玩最后一场。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