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再度自己一直都想念的任灵萱,不过她没有被用刀剑所持,而是她手持长剑,正架在九道人那么一门的弟子脖子上。
一时间,我脸上的喜悦之色,顿时**然无存,已然意识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而且现实要比想象中更加的残酷。
从那冷漠的眼神中,我看得任灵萱已经不认识自己,她如临大敌,将我看成那种十恶不赦的魔头大反派。
“张大千,把我义父放了!”
霍四娘银牙紧咬着盯着我,说:“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和你做交易,否则你清楚后果的。”
看着她手里的剑,又靠近了九道人的脖子一寸,锋利的剑锋已经割破了皮肤,鲜血顺着剑身汇聚到了剑尖上,滴答在了地上。
九道人不为所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对着我露出一抹苦笑道:“徒儿,你这一生最大的难题来了,只要你能度过去,那你就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愣了一下,第一时间没有理解他的话,想了半晌之后,才逐渐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指,人的一生有八大难关要过,分别是恩、怨、情、仇、生、离、死、别。
现在的局面,无疑就是让我一次性全部去闯,其中与在场这些和自己密切相关的人,每个人身上都至少带有一种这样的情感,自己从来不去判断谁对谁错,因为非常清楚那是立场站位的原因,所以只能秉承自己内心的信仰,坚持自己的道。
“他已经为他所做的事,去受罚了。”我直视着霍四娘说道。
霍四娘咬着牙说:“我不管,你必须放了我义父,否则我……”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沉下声音问她。
霍四娘没有回答我,但眼睛也没有从我身上离开半刻,她不是在和我商量,而是在用九道人他们的生命作为威胁,强迫我放了赵仙年。
但是,封印一旦完成,九条百足龙便会从地下一路抬着棺椁直奔封印之地,长白山山底的青铜门而去,即便是施术者也是无力回天。
“哈,哈哈……”
我忽然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在所有人莫名其妙地眼神下,便朗声问道:“这就是道院吗?这就是世间的正道之光吗?看来太过于言过其实了吧?院长是那样的人,现如今院中弟子竟然会以道师的生命作为要挟,他是我的师父没错,但他就不是你们的院中的道师吗?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会就范?”
一时间,现场鸦雀无声,一些人甚至羞愧地低下了头,至于为什么他们心里都和明镜似的,脸上自然挂不住。
“你们拿我的善良去做赌注,到头来还要和世间所有人宣扬我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你们觉得这不可笑吗?”
我的目光凝视着,进而转向了太阴婆婆,质问道:“你作为道院师祖,难道就是这样教你的徒子徒孙行事的?”
太阴婆婆拄着拐杖,缓步走了出来,她看着我说:“小子,难怪院长说你舌锋牙利,看来他并没有夸大,那你就真的忍心看着你的授业恩师,死于剑下吗?”
我没有说话,因为自己在赌,赌她不会拿着道院千年的声誉,去杀九道人,说到底他是道院的道师,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不但声誉尽毁,而且道院就此可能分崩离析,再也无法在世间立足。
见我没有回答,太阴婆婆直径朝着我走过来,相距不到三米才停下,沉声道:“算你小子铁石心肠,但是你能不顾及小九的死活,你也能不顾你安危女朋友吗?”
“卑鄙!”我咬着牙吐出了两个字说道,这也是自己内心最为担心的。
太阴婆婆狞笑一声,继续轻声道:“我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也会让院长受到惩罚,但你必须把他交给我,由道院的院规进行处罚,也不知道将他自行封印,你觉得这样可好?”
一时间,我慌了神,任灵萱是自己的软肋中的软肋,形成今天的局面,自己也有逃不掉的关系,而且对于她的爱,让我无法冷静下来。
“老哥,能把赵仙年弄回来吗?”我忍不住在脑海中询问酆都大帝。
酆都大帝没有说话,完全陷入了死寂,显然答案他早已经告诉过我,现在我再想要反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万奴王,你呢?”我不死心地再度转问万奴王。
万奴王沉吟了片刻说:“尚可,但需再度前往青铜门前,破除封印才可将其带出来,不过这来回的时间,尔觉得此番局面之下,可许尔离开?”
这话说的没错,我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正当我无计可施的时候,也是最无助的时候,我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第一时间觉得自己听错了,抬头一看,竟然真的在头顶出现了一架直升机。
直升机在半空盘旋着,一道绳梯被放下来,只见陆续从上面攀爬而下三个人影,很快就落在了地上,定睛一看,竟然是爷爷他们三个。
“爷爷!”在看到爷爷的那一刻,我委屈的几乎差点哭出来。
爷爷微微点了一下头,便是直接越过了我,直接面对向了太阴婆婆,他什么都没有说,而是从背后将黑金古刀拔了出来,显然已经表明了他强势的态度。
“你小子怎么偷偷跑了,也不跟我们三个老家伙打声招呼。”三爷爷在我耳边轻声数落道,语言中带着对我的心疼和偏爱。
我苦笑了一下,只能道了一声歉,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相信他们也能理解自己这样做的原因,所以才千里迢迢乘坐直升机追过来。
胖爷爷则是在一旁说:“天真,说孩子有什么用,又不是大千的错,你这种教育观念不可取,不能不管对错就先自家的孩子,大千有什么错?”
听到这么一说,三爷爷也是哑口无言,只能苦笑着摇头。
“解!”
忽然,爷爷手中黑金古刀一立,口中轻声吐出了一个字,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他已经盯死了太阴婆婆,浑身洋溢着彪悍的杀气,只要对方胆敢有半分异常举动,他怕是就会立即出手。
“原来是你!”
盯着爷爷看了一会儿,太阴婆婆深邃的眼眸中,闪烁出一丝对爷爷的熟悉感,从而紧接着就是忌惮,仿佛有什么不好的回忆,在这一刻涌入了她的脑海中。
爷爷还是老样子,没有必要的话,他是不愿意多说一句,作为一个行动派,他可能觉得做要比说更加的直接也更加的有效。
“小子,关于我刚才的建议,你给个答复。”见爷爷没有搭理她,太阴婆婆又再度看向了我。
我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就感觉自己的眼前一花,那是爷爷的身影,下一秒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自己便是后脑一疼,直接昏迷了过去。
但在那一刻,我知道爷爷不想让我做出选择,所有剩下的事情他将接手处理,但也不打算和我商量,所以就采用了这种简单而粗暴的方式,让我退出这场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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