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哇
梦遥哥向两人偷去了你们在开玩笑的眼神,徐先生尴尬的低下了头。
“徐先生,您这是心虚了?”她笑着看向徐先生,眼神里写满了得逞的笑意。徐先生哎呦了一声:“哎呦,我的小祖宗,我这一大把年纪,你就别再给你爷爷添乱了。这事情是你们小年轻要做的事情,和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关系。”
她喝了一口汤:“说起来是没什么关系。”曲老满意的点着头:“吃饭,先吃饭,老妹和悼念还等着吃饭。”说着就抄起了筷子。梦遥哥一眼就看出来了曲老和徐先生是决心不插手这档子事儿了,虽说这事情没有什么难度,可是还要表现得还是需要的。
吃完晚饭,梦遥哥,姚道人,邓瑜庆和桃苑。四个人吃完饭就各自回房间整理东西了,整理的东西大多也都是红绳,刀剑什么的,水鬼不同于其他的在地上的鬼。地上的鬼只要死的时间不长怨气不是非常的重符咒一般就能解决,可是水鬼自带水性,符咒实效的特别快,所以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就带了一捆的红绳,方便守株待兔。
邓瑜庆比较熟悉地下操作,看着几人拿着红绳绑在自己的手上,又是准备了血的,一脸懵。
桃苑看他这个样子就觉得好笑:“什么都不懂的一边站着看吧,别没事儿往这里面钻。”
“哎,你个姓桃的,知不知道专攻?我专攻的可是墓里的,将来你跟着下墓用的到我的地方多着呢,客气点!”说着还傲娇的抬起了脸。梦遥哥无奈的摇摇头坐到了一边的岩石上:“其实每个人的死都有一段故事,以前的话我从来不会去关注这些,可是现在不同,要做到身为一个茅山弟子该做的事情。”她嘀咕道,姚道人在她不远处听到她的嘀咕声转过了头,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觉得做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因为梦遥哥看起来很不开心
。
感觉姚道人在看自己,梦遥哥马上恢复了神色:“你看什么呢。”
“没有。”说着伸着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走到了一边继续将手中的红绳往一边的沙堆里埋。被他摸着脑袋,梦遥哥也只是笑笑然后坐在岩石上继续发呆。海是那么的蓝,天空也透着夜色的美丽,海潮一遍一遍席卷着岸边,耳边传来波浪互相推打的声音,风轻轻从耳边呼啸而过,梦遥哥真心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这个还美好的事情了,脑袋里的东西全部都消失了。
埋完红绳,桃苑和邓瑜庆走到了另一边,而姚道人却往梦遥哥这边走来,带着她坐到了一边的岩石下,瞬间沙滩就变成了寥寥五几人。
梦遥哥看着姚道人忽然坐过来脸上透着疑惑,去见他将梦遥哥揽进了怀里,这一下来的太过突然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他说:“为了保住你的命,我什么都愿意做,就算是知道你不喜欢做道士,不喜欢做阴阳先生,可你能活下来,恨我也没关系。”
她楞了,想了想可能是刚才的话和之前拜师那天的事情让他觉得梦遥哥有点讨厌他产生误会了。
无奈的笑笑:“我没有恨你,也没有埋怨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是觉得是亲发生有点快,我小小的吐槽一下而已,你想太多了。”
她说道,可姚道人没有回答她话,依旧将她抱在怀里,梦遥哥也没办法之后像哄孩子一样拍着他的后背。
邓瑜庆那边老远就看到了梦遥哥这边,诧异的推了一把桃苑:“老桃,梦遥哥是不是和那个姚大师有一腿啊。”他刚找到地方坐下,听到邓瑜庆说的话将头转了过去,就看到这么一幕,脸上写满了沉重:“本来就是师徒,本来就是互相喜欢,为什么要用一腿来表达。”他如实说道。
邓瑜庆像是吃了鸡蛋一样啊了一声:“不可能吧,我看平时她和你走的也很近,你对她感觉也不错,怎么忽然来一下子。”
“对她来说,我和姚道人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但是两人中能爱的只有一个,或是她能喜欢我,但是却不能爱上我,因为我们中间始终有个姚道人。无所谓,说不定哪一天我就喜欢上别人了。”邓瑜庆在一边哇的一声,赞叹的看向了桃苑:“桃前辈,这你都能看开,在下佩服啊佩服。要换做是我的话,可能已经上手抢了,你脾气也太好了。”
好什么呀,他自己的脾气自己能不清楚么。之所以没有表示那是因为两人之间没有他能介入的位置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边姚道人抱了梦遥哥大约静止了十分钟左右才松开,梦遥哥无奈的拍着他的头表示一切ok。他无奈的笑笑将梦遥哥的手拿了过来握在了手心里。就这样一直安静的等待着午夜的到来。
晚上大约十一点的时候沙滩上已经是彻底没有人了,玩了一天早就已经累的不行了,所以这个时候一般都睡觉去了。涨潮的海水越来越猛。梦遥哥都能听到潮水击打着岩石快要炸裂的声音。
几人面色都是一沉,从来没见过这样激烈的场景,就好像是两个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打架一样。
梦遥哥要起身,却被姚道人压了下来:“你不要去。”他低沉着声音,梦遥哥看了他一眼放心的嗯了一声蹲了下来。姚道人则是偷偷从岩石的一边走了出去,眼睛不断的哎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来回注视,最后落在了离海浪沙滩店不远的地方。
海潮刚才还拍打着岩石,转眼间就已经踱步往那边去了
。邓瑜庆几个人不傻,这可能不会忽然转方向,除非有人控制了方向。说着两人也都从牌子后面站了起来,可是光滑的沙滩上什么都没有。
“什么人都没有啊,这海水是不是太奇怪了。”他刚说完就被梦遥哥打断了:“那个人是不是阿宁?”她低声问了一句,姚道人三人都从顺着梦遥哥的眼神看过去,可是她所看向的地方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只有背景里面的几棵椰子树。
“小祖宗,你是不是大晚上的眼花了,那里哪有人啊。”邓瑜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梦遥哥眉头一皱:“怎么可能会没人就在那里,你们怎么都没有看到!”她再次重复了一遍,姚道人才知道事情不对劲。
将梦遥哥往身后护了护:“丫头片子的阴阳眼和我们不同,如果有些小道行的鬼魂不想让我们看见,我们的肉眼凡胎是看不见的,按照丫头刚才所说。可能死去的阿宁是希望这次的事情只让她一个人解决,不打算让我们都掺合进去。”
他解释完,梦遥哥恍然道:“所以说为什么昨天晚上她是托梦给我而不是你们了。”惊讶的看着几个人,她才将目光转过去。
那是一片寂静的沙滩,可是沙滩上的水迹却轻而易举就看了出来。梦遥哥的眼睛从上到下看过去,那是一个穿着白色印花裙的女人,脸上有道难看的疤,身体因为在水里泡浮的原因整个人特别的水肿,她眼角带着血泪,白色眼珠求救似的看向了梦遥哥。
“救救我,救救我!”两秒钟过去后她忽然说话了,张口的第一句居然和昨天晚上敲打她房间的窗说的是同一句话。
梦遥哥看她痛苦的样子马上往前跑了两步:“带走你的是什么人!”她着急的问着,忽然海滩边的浪唰的一声涌了上来,姚道人惊呼了一声眼疾手快的将梦遥哥给抱了过来,而阿宁在一回波浪后消失了,只留下了救救我六个字。
梦遥哥着急的在沙滩上转来转去,可是空空的沙滩连个鬼影也不见。
“不见了。”她喘着气看向了海的方向,忽然另一道穿着红色外套的男人站在了水中心,而他的身边就是阿宁!这个男人脸上被鲜血覆盖了,脸颊也有点鼻青脸肿的意思,尤其是那双手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了,鲜血和肉孜穿插而出。
她眼睛忽然一睁,这部就是昨天晚上带走了阿宁的那个鬼么!
“我看见了,就是那个男人,就是那个男人将阿宁从我房间的窗户上带走了!”她指着海的中心。
三人都是擦亮了眼睛才发现海的中心居然真的有人!
这男人脸上虽然有些,又是鼻青脸肿,可是不能拒绝的是辨识度非常的高,梦遥哥几乎马上就认出来他是谁了。
“是小哇,姚道人,是小哇,阿宁的男朋友。”她抓了一把身边的姚道人,可是却简介看到了不远处的店内亮起了灯,然后传来了开门和说话声:“怎么搞的,今天晚上涨潮涨的那么厉害。”阿宽将门打开,一开门就看到了梦遥哥几个人,诧异的笑笑抬着手就打招呼,可是刚要打招呼,他忽然长大了嘴巴,双手掐上了自己了的脖子,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
“鬼上身。”梦遥哥看着远处没了小哇的身影就知道了阿宽被鬼上身了。
姚道人三步并做两步,快速的跑了过去,然后直接一把掌对着阿宽打过去,直接将阿宽打倒在地
。邓瑜庆在一边哇的一声:“厉害。”
刚说完便见一道白光火速从阿宽的身体里跑了出来然后冲着邓瑜庆飞过去。他没想到会突然冲着自己而来,机灵的弯着腰要躲过去,可是桃苑却提前一步动了手,直接从刚才的地面上炒出了埋好的红绳,邓瑜庆一看立刻会意马上将另一头也给拿了起来,然后对着这团白气就是一顿乱捆。
红绳又称锁魂绳,一般绑鬼还是非常好用的。
比如现在,这白色火光被捆住一下子就显了原型,那个模样赫赫然和刚才梦遥哥所看到的小哇一模一样!
这边阿宽被救,一个白眼翻过来精神就回来了,张开眼看到小哇被捆着绑在自己的面前一下子慌了:“鬼,有鬼,有鬼啊,救命啊!”说着就往梦遥哥那边去。梦遥哥回头看他,那双猩红色的眼睛直接将阿宽给吓得腿脚都软了,直接瘫坐在沙滩上。
阿宽在那边桀桀桀桀桀的笑着,脸上写满了杀意,尤其是还没有黑色的眼珠。
“阿宽,阿宽,你还我命来!”鬼就是鬼,说话都自带音效,和空灵的声音直接将腿脚都软了的阿宽给吓晕了。
“没用的东西。”踢了一脚,邓瑜庆满眼的鄙视:“还兄弟呢,这样都认不出来,果然是做了坏事心虚的很,吓得。”
梦遥哥将他拦了下来:“你干什么呢,当然把他给踢坏了我们还要付医药费呢。”
“我呸,医药费,我一分都不给。”
桃苑无奈的摇摇头,转头看向坐在了沙滩上的小哇:“事情的所有我们已经知道了,但是你为什么要控制阿宁,你不是他男朋友么。”
小哇还坐着,嘴里一直在发着桀桀桀桀桀的笑声,梦遥哥都觉得后背发亮无奈的看向了不远处的海中,阿宁就站在那里看着这边,等梦遥哥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她身子忽然没入了水底。
“哼。”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小哇忽然发出了一声哼。姚道人作势就要用柳条鞭给他个教训,可是鞭子下去的时候小哇忽然,消失了!
就这样忽然消失了。梦遥哥傻愣的看着刚才小哇坐的地方,还有水迹,不过红绳不见了。邓瑜庆和桃苑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小哇,所以这一下他们都是懵了好久没有回神。
“愚蠢的人类,想抓住我?还早,桀桀桀桀桀。”等几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哇已经消失了,整个沙滩瞬间又变成了空无一物。梦遥哥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三个人异口同声道,然后果然想到了同一个点:小哇跑了,而且还是在几个人的眼皮底下逃的,也就是,他的能力...不小。
邓瑜庆哎呦了一声拍着自己的脑袋:“完了完了,我还指望着能把他抓住早点了事享受假期的,这下好了,居然让他在我们几个人眼皮底下给逃了,哎呦!”
他说着,桃苑也无奈的耸耸肩:“把阿宽直接扔屋子里,贴上镇宅安宁符就回去吧,今晚是没戏了,就算是有,也要等到一两点,我可没空,我还要睡觉,阿宽他们几个人的死活我并不是很在意。”说这双手插着包往宾馆走。
说的好像我们几个都很介意一样...梦遥哥嘟囔了一句,看向了无奈要做苦力的姚道人和邓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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