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门,臃肿的房东大妈,站在门外,脚上穿了个拖鞋。
“你们该交房租了,我都催了六遍了!”她很生气,肚皮一鼓一鼓的。
当初搬过来住,期限定的是一个月,大妈说必须先交钱,最晚推迟两天时间,这已经是第五天了,我搔搔头皮,很无奈,钱如果付给她,房子的事情暂时能解决,那么钱就所剩无几了,以后还要吃饭,那可怎么办?
“老板,能不能再推迟一天,我们想办法,明天一定把钱给您送过去。”我只好配上笑脸。
“行!”她指着我和**的徐子豪说,“明天早上,如果还不给我送来,你们就给我搬出去!”她说完离去,走廊上响起拖鞋碰撞脚底板发出的令人恶心的啪嗒声。
“怎么办?”我摇摇**的徐子豪。
“什么怎么办?只能再瞒她几次,你知道,咱俩的钱放一块也没多少,以后还得吃饭。”徐子豪翻了个身。
“我有个办法。”我心里已经了盘算。
“什么?”
“还记得报纸上说的那个凶宅吗?”
“记得啊,怎么了?”徐子豪看着我疑惑的问,忽然他一愣,“你是说咱们去住那个宅子啊?”
“对,如果是它被遗弃的房子,那么再好不过了,这样可以省下不少钱呢!”虽然这不是我的真实目的,但是为了说服徐子豪,也必须这样了。
徐子豪沉默不语,他再次翻了个身,我觉得他在犹豫。
“石头,我知道你想干嘛,你能瞒得了我?”他狡黠一笑,“可是,你说咱们去会不会有危险?”
我摇摇头,不过脑子闪过徐子豪所说的“非生即死”四个字。
“我无事可做,不想再这么堕落下去了。”我把脸转向一旁。
“好吧,我跟你一起去,谁让咱俩是好兄弟。”他嘴角浮起一丝浅笑。
或许是徐子豪也感觉生活的单点乏味,亦或是他知道我固执的脾气,不想让我独自一个人去冒险。最终他答应跟我一起去凶宅。
第二天,也就是七月六日。上午我们收拾好行李,将五天的房费交给房东大妈,她也许想不到我们真的搬了出去。我们离开出租房便赶往A市的火车站,火车站嘈嘈杂杂,各色各样的人聚集在这里,一边叫卖茶叶蛋瓜子花生的大婶,拉大包小包匆忙赶路的青年壮年,衣衫脏兮兮的打工大叔,拉着孩子背着背包的少妇,混在这一片嘈杂的声音当中。我心安稳了许多,前方的路有人一起走了。报纸上说凶宅在B镇,我们买了车票上车。
我和徐子豪把行李放在车厢上部存物处,并排坐定,火车发出隆隆的声响,开始启动。很快,火车已经平稳的行驶在轨道上。
忽然间,再次想起小梅,我拿出她的相片出神。
“石头,你恨小梅吗?”徐子豪望向我。
“恨,怎么不恨,她死的太自私,留我自己。”我朝窗外望去,高大的树木急速往后退,消失在视线中。
“那你不爱她了吗?”
“当然爱,爱比恨多。”我**一下鼻子,一阵难以抑制的心酸,“不说这个,我们谈谈B镇的凶宅。”
我打开报纸,指给他看,“上面说只说B镇,我们自己还要打听。”
“可以先向当地警局询问命案情况,或许他们能给我们提供重要的东西。”
“不过他们肯说事情吗?”我有点担心。
徐子豪摇摇手中的学位证,“有这个,就说咱们是来做侦查实践的。”
“好!你小子聪明啊。”我笑了。
火车刚过两站,长途列车,容易犯困。车厢很多人已经睡着,徐子豪也倒在一旁,我拿出一本书看。列车到一个小站缓缓停下,人流上上下下,我注意到一个长发披肩,生的白净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上车,她背了一个旅行包,耳朵里塞着耳机,帽子压得很低。她把行李放在车厢上部存物处,在我对面坐下。
我上下打量着她,看着行头,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公主,此时她正听着音乐,把头扭向窗外看风景她的美丽的侧脸。不过我始终看不出这个漂亮的女子是做什么的。大学生?上班族?亦或是富二代?我想和她聊聊。
我正准备开口问她,她猛然转过头,对我笑着说:“你去哪?”
我愣了一下,清楚礼貌的回答:“你好,B镇。”话落,瞬间不知道往下该说什么了。
“看你的样子,是个侦探迷或是侦探?”她瞟了一眼手中的侦探小说问我。
“额……不……算是侦探。只是喜欢这些书而已。你叫什么?“我微笑着问她。
“我叫苏阳,你呢?”
“石青然。”我指着倒在一旁睡觉的徐子豪,“这是我好朋友。”
“嗯,你去B镇?我刚好也去那里拍点作品。”他摇了摇手里的单反相机,“我是学美学摄影的,刚毕业,看样子你也是个大学生吧?”
“嗯,我毕业有段时间了,不过一直闲着。”
“哦~还没找工作?”她似乎很好奇,看了看我手中的侦探小说。
“没有。”我诚实的说,我这人一向保守不了什么秘密,“我在A市的司法学校读了四年书,你呢?”
“挺巧的,我也是在A市读书,不过是艺术院校。”
“哦。”
“听说,毕业的学生,能找到工作却不找工作的,可以分两种。你猜哪两种?”她狡黠的问。
“哪两种?”
“第一种是心怀大志准备做大事的人,第二种是家底厚的富二代。”
“呵呵,你一定是第二种个人咯,不对,我好像说错话了。”我忍不住的笑起来。
她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徐子豪弄醒了,我给徐子豪介绍了苏阳。
眼前的这个女生,善于交际聪明伶俐,且反应极快。让我不自主想起小梅。
此时,火车刚好驶进隧道。整个车厢瞬间黑了下来。我忽然听到一声女生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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