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3章 画,砂
“好好睡一觉吧。”乔宇和黄轩合力将他拖到墙边,让他保持坐着的姿势,两人对视一眼,黄轩抬头,走廊里装着监控呢,这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黄轩三下两除二地干掉摄像头,乔宇便走进去,先把昨天放进来的鬼给清理掉,落得个清净,接下来,才是正题。
他们选择离手边最近的一间房,推门,上锁了,黄轩冷笑一声:“这可难不倒人。”
黄轩掏出一张银行卡,沿着门缝划下去,卡住,又掏出一根铁丝,乔宇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啪地一声,暗锁便开了。
乔宇竖起一根大拇指:“真有你的,你不当小偷太屈才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黄轩说道:“照你这么说,开门溜锁的全***天才。”
“正事要紧,进去瞅瞅吧。”乔宇乐呵呵地推开门,门一开,迎面一股香气,两人对视一眼,眼珠子都顿住了,黄轩的脑子一片清明,和乔宇一样,浑身的担子都放下了,说不出来的舒坦,乔宇闷哼一声:“是不是要飘起来了?”
黄轩白他一眼,咳一声:“干活。”
乔宇进去,拉开灯,果然,VIP待的地方是不可能有监控的,按摩床,浴缸一应俱全,各式香薰上都贴着姓名,各自分开,地板上一尘不染,环顾四周,这些都不是香气的来源,乔宇转身,站定,找到了。
墙上挂着一幅画,仕女图,乔宇看着这幅画,突然凑过去闻了一下,妈蛋,就是这个!
“能拿走吗?”黄轩已然明了,问道。
“不能,拿走了咱们就真的是贼了。”乔宇掏出小手电,打着手电再看,画里有些许光,迎着手电筒的光便闪闪发亮,乔宇马上将画取下来,除去框,直接用手按上去,黄轩则闪到门口把风,唯恐刚被打晕的家伙醒来,“麻利点。”
手抚在画上,感觉到戳手,乔宇赶紧拿刀刮下来一点,用纸包住,将画重新装好挂上去,因为紧张的缘故,背上已是汗沟沟,他长松了一口气:“当小偷也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
在荒郊野外作业和在现代都市的大楼里,别人的地盘里作业完全两码事。
黄轩左右瞧瞧,说道:“再去其它SPA室看看,最后再去沈青雅的办公室。”
两人熟练地打开其余五间SPA室,果然,里面都有画,画上无一例外全蒙着一层砂子似的东西,当最后进入沈青雅的办公室,乔宇感叹一生:“真有女人把自己当成花儿,连屋子都要弄成花园,累不累啊,这些人。”
黄轩伸手拍墙,一路拍过去,这屋子里的画,乔宇已经懒得拆了,黄轩突然停下,回头,看着身后的一个装饰花瓶,乔宇问道:“怎么了?”
“花瓶的位置不太好。”黄轩慢悠悠地走过去:“里面的假花也不符合插花艺术。”
“你怎么像个娘们,几时学会插花艺术了?”乔宇没好气地说道。
“我陪豆豆上过插花课。”黄轩说道:“不合乎常理的地方,总有猫腻所在,让开。”
乔宇不情不愿地让开,黄轩将里面的花悉数掏出来,整条胳膊探下去,掏了掏,脸色突然变了,乔宇关切道:“怎么样,是什么?”
黄轩的手抽出来,顺手一扬,那东西便飞进了乔宇的怀里,把乔宇吓了一跳,退后一步,撞上身后的办公桌,桌子砰地响了一声,黄轩眼尖,瞅到一个物件,脸上更是没有丝毫笑意,示意乔宇走到一边,等近到桌子前,反而笑了,并不动那个玩意儿。
乔宇怀里的赫然是条蛇蜕,“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看来长得一样并不是巧合。”黄轩扭头看着桌上的小东西:“带上这东西,走。”
“你老大,还是我老大?”乔宇突然不乐意了:“不要用命令式的口吻,好吗?”
“乔先生,请。”黄轩没好气地伸手,两人关灯出门,一气呵成,来到昏倒的黑衣人身边,乔宇死死地掐着他的人中,迷魂草的效用太强,掐得青紫了也没反应。
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乔宇耸耸肩:“等他醒。”
乔宇正想坐下来休息一会,背上的大提琴盒把他的后背挂住,他骂咧一声,一转身,大提琴盒子猛地扫到那男人的头上,咣!
黄轩默默地转身,留下乔宇倒抽一口气,那男人的脑袋痛得很,终于睁开眼,狐疑地摸着自己的脑门:“好疼,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坐在这里?”
“第一次见到鬼,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提了,省得像现在一样,吓晕了。”乔宇说道:“不过,我不是故意撞你的,想拉你起来而已,兄弟,来,地上凉。”
乔宇将他拉起来,那男人稀里糊涂,说道:“谢了,搞,搞定了吗?”
“放心,你看这个。”乔宇掏出阴气测试仪:“值为负数,即为阴气,负数越大,说明阴气越重,现在刚好够正数,可以交差了。”
那男人马上拿出余款,信封交给乔宇:“点点,顺便帮我签个字,明天好向老板交差。”
乔宇签上龙飞凤舞的大字,痛快道:“走了。”
两人离开,乔宇的背包里已多了两样东西——蛇蜕和从画上刮下来的砂。
来到楼下,钻进车里,黄轩顺利上车,乔宇则咣地一声,大提琴盒子将他横在车外,乔宇赶紧先取下来,再钻进车里,埋怨道:“唉,得赶紧找到沈青雅的正主儿。”
肖丽探过头来:“怎么样,那屋子里有猫腻吗?”
“何止有,而且很大。”黄轩说道:“乔宇,找晶晶先化验下从画上刮下来的砂先。”
乔宇点头同意,反正回去时就经过警局,将东西留下,一行人各回各家,乔宇拿着那条蛇蜕,与之前的蛇蜕进行对比,尺寸一模一样,就连上面的纹路也一致。
白颖珊说道:“事情,似乎有眉目了。”
乔宇望着两条蛇蜕,脑袋隐隐作痛:“现在说还太早,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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