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们两个吵架了?”苏小楠问道。
顾文迪仍旧苦笑着摇头不语。
其实情侣之间吵架是很正常,若是两个人一直相敬如宾,那才是最危险的。平时吵吵闹闹的,其实对于两个人感情的发展来说是一件好事。
苏小楠安慰道:“没事,床头打架床尾和有啥事过不去的?”
顾文迪点点头:“说是这么说,但很多时候确实有些过分了。”
能让平时性格随和的顾文迪作出过分两个字,这一次确实触动了底线。
旅途是无聊的,苏小楠也乐得聊聊天来打佛空闲的时间,便接着问:“你一个大老爷们,难道是被小姑娘欺负了?这和你的性格完全不符啊。”
顾文迪叹了口气:“小玉现在也到了法定适婚年龄,我父母那边着急催婚。”
“哇,”苏小楠惊讶道:“你们现在的关系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吗?开始谈论起婚姻来了。”
“但是孟冰玉的家里彩礼要的实在是有些……”顾文迪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直接狮子大开口要了100万。”
这话苏小楠听完,吓了一跳。虽说顾文迪家境比较殷实,顾军做着那么大的买卖。但这100万也确实有些不太像话,这哪里是嫁姑娘啊?简直是卖女儿。
“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话没有说明白呀。”苏小楠皱着眉头说:“这种事情每次涉及到家长的时候,都容易出现这种情况。由于双方沟通不利,导致出现了很大的误会。”
苏小楠虽然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问题,但是从电视剧和电影上经常看到这样的桥段。双方家长沟通的手段与方式只能是通过两个孩子,若是这两个孩子没能把话说明白,极有可能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
“人家开口就是这么大一笔钱,那还给我们继续商量的余地。”顾文迪无奈的说。
“孟冰玉是怎么想的?”苏小楠说。
“她这两天正回家跟家里做思想斗争呢,他也不希望因为钱的事情,闹得双方都不愉快。”顾文迪将脸埋进手中。
苏小楠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将眉头一挑:“你们俩才认识多久啊?怎么就讨论到这个事情上来了。”
顾文迪今天每次说话时,脸上都带着苦涩的微笑:“我父母那边太着急了,我今年才28,其实正应该发展事业的时候,但是他们不理解。”
谈到年龄上来,苏小楠立刻就明白,为什么谜语家里会一下子要那么些钱。其实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情,根本就是由于孟冰玉岁数实在太小。
如果苏小楠没记错的话,孟冰玉今年还不到22岁,谁家的家长肯舍得将这么小的孩子便嫁出去。故意说的那么高的价格,无非就是想找个借口推脱罢了。而且更关键的是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也太短了,很多事情都需要一起磨合。
苏小楠不相信缘分,他认为这个世界上上天是不会专门为某一个人,而特意安排另外一个人。
脾气相合而又互相能走到一起的,估计只能在电视剧上出现了。
“你也别太着急,”苏小楠就劝道:“平时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还不明白对方家里的意思。人家就是不想这么早结婚,估计是孟冰玉的那个小丫头,还没有表达清楚。她不明白,你这么大岁数了还不明白?”
被苏小楠这么一解释,顾文迪突然释然了。他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于是立刻拿出手机,估计又开始给孟冰玉发微信解释了吧。
苏小楠拍了拍顾文迪的肩膀,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说道:“小两口在一起呀,就要多模和多沟通,很多事情是需要动脑子滴。”
顾文迪发完微信,抬头笑呵呵的看着苏小楠:“看你这意思是比较懂这些懂事情了呗。”
苏小楠连忙摇头:“我这就是旁观者清,很多事情还得需要你们自己解决。不过我觉得最应该解决的是你家老爷子,你的身份特殊,哪能这么年轻就结婚啊。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明年还有国际级大赛,要是这么早结婚,肯定会影响成绩的。”
顾文迪诚恳的点了点头,他觉得苏小楠说的很有道理。紧接着突然画风一变对苏小楠说:“上次自从你和罗教练去过我们家厂子之后,我家老爷子对你的身世特别感兴趣。”
“我的身世?”苏小楠听得一愣:“难道你家老爷子还想要撮合咱俩不成?我告诉你,我们家的彩礼要的更多。”
顾文迪连忙笑着摆手:“不是不是不是,他一直在追问,你的父亲是谁。我也不太清楚,所以也没乱说。”
提到父亲两个字,苏小楠脸色微变。自己从小便是单亲家庭长大,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对于这个词,苏小楠的印象很模糊。她小的时候经常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长相,去幻想着父亲的样子。
而且对于父亲究竟是怎么去世的,苏妈妈一直对这个问题说得很隐晦。只说是生病没了,却又没有当时医院开具的任何证明。
后来自己从事体育行业之后,虽然一直怀念自己的父亲。但久而久之也就默认了苏妈妈的这种说法。
苏小楠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苏妈妈好像对顾文迪的家世也非常关心。而且对待顾文迪的态度也非常的与众不同,有好几次也试探着去问顾文迪的家里。
难道这两个人曾经就认识?会不会与自己父亲的死有关系?
今天正好闲来无事,苏小楠便开口将自己的心中疑惑也对顾文迪说了起来:“我妈也是对你的家里很感兴趣,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你之后情绪都很激动,会不会是他们老一辈之间发生了许多事?”
顾文迪也很迷茫:“今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调查一下。”
经过几个小时的旅途奔波,车子终于停在了将要送爱心的山区。
顾文迪一下车,抬头看到欢迎的人群手中举着的横幅,突然一愣:“头道弯子,这里是我父亲当年开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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