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棋子

良凤江其实是一处森林公园，园内山环水绕，林木繁茂，里边共有濒临灭绝的树种122科、共1294个品种，而华南地区最大的金花茶种资源基地就建在这里。不过让良凤江闻名的却是园内的一棵因缘菩提树。

据传当年佛主释迦牟尼在菩提下沉思了整整四十八天才证悟了顺逆观十二因缘，并以此为基础创立了佛教，于是菩提树成为了佛教圣树。良凤江至古便是天生福地，幸得菩提树一株，聚天气灵气使得周边草木繁茂，芳草茵茵。

虽然是神传之说，但园内真的有这么一棵菩提树，也是国内绝无仅的一棵阴阳菩提树，至于何年何月何人种栽已不可考，只知道它兼具阴柔阳刚之美，所以树身酷似一对金童玉女相倚而立蕴藉灵气。

益成伯把方紫菱带到这里便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向别处逃窜，静静的坐在菩提树下也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你究竟是什么人？”方紫菱害怕大叫，出于好奇偷偷监听了八云和大力的谈话，听到的却是一些完全颠覆自己认知学识的东西，像妖和魔，异类跟黑暗生物……

而方紫菱是一个接受过现代文明教育的年轻人，又怎会轻易相信这种事。可接下来的调查让她又惊又玄，通过监视器得知在海鲜市场卖鱼的那个鱼贩竟然是只上古灵兽，八云的第一怀疑对象则是只蛊雕！！

蛊雕是什么？方紫菱在自己的电脑中输入蛊雕两字，很快就得到一大堆相关词条。

《山海经》南山东五百里，鹿吴山上有水兽名曰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声如婴儿会吃人。

这也太玄了吧，《山海经》是神话传说中最古老的一本奇书，也是一部荒诞不经的奇书，里边记裁的非神既妖，全都是神话杜撰之物怎么能信。

但八云和大力古怪的作风，六处的神秘都不似做假，国家也不可能拿闲钱去养这么一个部门。随着调查，方紫菱一步步陷入深深的好奇之中，于是打算自己揭开迷题，亲自监视第一嫌犯益成伯。

正好这时益成伯打算逃跑，很不巧的方紫菱就这么落入他的手里。

听到方紫菱的话，益成伯愣了下，对方既然是六处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谁，而且这一路上没从她身上察觉到半点道家真气。

“你不是六处的人？”益成伯反问，他原本打算逃跑的，没想到半路遇到方紫菱，见她好像没什么道行的样子，脑子一转便把人俘了过来。

又是六处，方紫菱对这个部门充满了好奇，就像心中揣着十万个为什么，样样都想知道。

“我不是六处的人，我是市刑侦队的一级警员方紫菱！”

“一级警员！”益成伯再次愣住，接着哈哈笑起：“真是可笑，老天爷就喜欢和人开玩笑，我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人心，没看清利益，至始至终我都是一颗棋子，一颗随时可扔可弃的棋子。老天爷已对不起我母亲，又对不起我……”益成伯说到最后，眼中竟流出两行清泪。

益成伯时笑时哭的样子把方紫菱给吓到，心想他不会是个疯子吧，万一死在一个疯子手上，自己岂不是太冤。

不过益成伯只是问了句却没对方紫菱怎么样，说完话后又开始静静的坐着，沉默的就像菩提树的一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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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市内开车到良凤江只用半个小时，等八云和赤燕霞赶到时，大力跟落樱也刚好下车。

一下车落樱的双手就挂到大力的脖子上，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

“别闹了，有正事要办！”大力正声道，样子像足了当家大老爷们。

“哦。”落樱乖巧的样子松开双手却又挽到了大力胳膊上。

八云看见微微一愣没说什么，像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大力去哪都能马上找到一个女朋友，就像他嘴里常说的，朋友朋友碰碰就有。

赤燕霞看见也不在意，在他看来落樱还是个小女孩，年轻男女的事情他可没有心情参合，至于他们俩一个是人一个是妖，这也不是问题，他自己不也曾经娶过一个人类妻子，重点是两人是否真心相爱。

没有多说八云放开真气探寻山中妖气较密集的地方，随即点足一动飞速向山里掠去。

菩提树下益成伯原本静静的坐着，突然感到几股真气流动，全身神经立即紧崩起来，样子就像猫儿受到惊吓全身毛发直竖。一闪身来到方紫菱身边，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右手紧紧扣在她脖子上。

“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益成伯紧盯着突然飞来的四个人，其中有两个异常熟悉，一个是被域主视为头号假想敌的灵兽泰逢，一个是和自己同族的美女落樱。

“落樱你也要抓我吗？”益成伯接又问道，无法相信一直把自己当成哥哥看的落樱会在这时站在敌人一边。

“成伯你投降吧，域主都已经知道了，你就是最近连环凶杀案的凶手，只要你肯向六处自首，他们一定不会太为难你。”落樱眼中露出惋惜，妖族原来就不多，蛊雕更是少之又少，虽然不是同母所生，但彼此就像手足一般。何况益成伯平日里对自己非常照顾，无论如何都不希望他走到最悲惨的地步。

“自首！”益成伯的右手紧扣在方紫菱纤细的脖子上，朗声哈哈大笑，声音在死寂般的密林中传开，如同午夜幽鸣那般阴深诡异。“你认为我现在投降还算是自首吗，你认为他会放过我吗？”

八云不知道益成伯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还以为是在说自己，向前一步正声道：“只要你肯放开她，我们可以向上边帮你求情，而且按共生条约，你如果肯自首，绝对不会被处以极刑。”

听到八云的话，益成伯笑声变得更大，哈哈不停。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灵探，就凭你有什么权力保我不死，和他比起来你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小卒。我知道我走不了了，如果你想让她平安，那你就杀了你身边的那个男人。”

八云顺着益成伯所指的方向望去，如果按他的要求，想救方紫菱就必须先杀了赤燕霞。

《灵异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