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关门,捉耗子
“恭喜大少爷.贺喜大少爷.”方姐赶上去.从他手里接过西服.比当事人还要欢喜.
他也发现屋子里的气氛难得地欢快.便凑趣地笑:“妈.什么喜事.”
“來來來.坐下说.”迟夫人笑眯眯地向他招手.
迟睿坐下后.顺便松了领带.冲着母亲痞痞地笑.竟散发出一股素日难得一见的浪子情怀.
她的心.蓦地一**.
想要离开.双腿却像钉住了一样.迈不动.
迟夫人抓着儿子的手.一边抚摸一边笑得开怀.
“我们在说你的婚事.也该准备了.”
眼底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怔忡.不过一瞬.他便恢复了自如.正要开口.蓦然传來一声.
“恭喜.哥.”
别人倒还好.裴小伍听到这一声.却是吃了一惊.回头一看.迟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
“我.回屋.”她讪讪地低了头.
华眸暗隐.猜不透心绪.男子的语气含了批评:“家有喜事.你怎么可以走呢.不恭喜一下大哥吗.”
他这是想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壹.她尴尬着呢.他还偏将她架在火上烤.
裴小伍真想大不敬一次.骂他几声方才解气.
“恭……喜.”
她暗暗吸了一口气.抬眸.展颜.
“谢谢.”
那人.眉目依旧.连声音也淡淡的听不出忧喜.
目光一滑而过的时候.他的心还是小小地颤了一下.小女人的脸似乎白得不同寻常.
只是他重瞳不透心思.别人自是不晓分毫.
她呢.越发的跟自己呕了气.终究.还是她放不下他.
“正好.你们也來.大家商量一下.婚期定在哪个时间好.”迟夫人兴致高昂.正想与大家分享快乐:“春节会不会來不及.要不就三月.不能超过五一了.”
裴小伍暗暗叫苦.这架势.想不参与一下是不可能的了.便推着迟枫过去.
“要我说.春节好.喜上加喜.”方姐恨不得明天举行婚礼.免得夜长梦多.
男人淡拧了眉头.勾唇.似有无奈地:“我们在这里一厢情愿.是不是该问问倾城的意见.”
“她沒意见.”方姐太得意了.逾越了礼数.抢着作答.
不过这样喜气洋洋的时刻.小小的失礼.谁也不会计较.
“就是.倾城的主我作了.你只定个时间吧.”迟夫人赞许地点头.
迟睿下意识地看了某人一眼.只见她眉目清浅.淡淡的笑容.如夏天的墙角.悄然绽开的茉莉.再香.也是与人无争的幽香.
他要结婚了.新娘不是她.似乎她并不介意.
他有些失望.
旋即自嘲地一笑.
“那就五一吧.我答应给倾城一个盛大的婚礼.时间太短了.怕准备不好.”一边说.一边起身:“我有点累.上去休息一下.吃饭的时候通知我.”
迟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娶叶倾城不是从小的愿望吗.可真的來了.他好像并沒有想像中的开心.
好烦.
一颗心.从來沒像现在这样.空落落的.失魂落魄.
……
今年的天气出奇的古怪.冷得早不说.时不时地会有台风侵袭一下.
天气预报说.飓风玉兔即将登陆城市.裴小伍特地去了一趟疗养院.然后到大妈那去看了看.眼见天边乌云滚滚.老人家便催促她赶紧回家.
车子经过天堃集团的时候.她突然记起來.自己还有一些物件落在办公室里.便临时起了意.上去收拾一下.
既然决定不上了.便离开得彻底一些.
正好又是下班时间.免得大家见了面.又得寒喧半天.
东西也不多.不到半个小时便收拾完毕.
“裴总好.”
刚步出办公室.听到一声问候.
她顺着声音一看.是原先总务部的清洁工.专门负责九十层以上的楼面清洁.这会正在检查窗户有沒有关好.
“方大姐.还沒走.”她看了看外面.一场大暴雨眼看会來临.“这样吧.你先走.我帮你检查.”
方大姐连连摆手:“那怎么行.不行的.”
“别争了.我有车.”她不由分说将方大姐推开.“你还要接孩子呢.再不去.怕是晚了.”
这话算是说到对方心坎上了.便不再推辞.方大姐千恩万谢地去了.
裴小伍接着一层一层地查上去.到了顶层.发现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想必还有清洁工正在做卫生.想都沒想.便迈了进去.
外间是秘书室.空无一人.好几扇窗户沒有关好.她过去一一关了.
“谁在外面.”
是他.
裴小伍心脏差点漏跳了一拍.
真是走背字啊.怎么偏偏遇到他了呢.
她屏了呼吸.蹑手蹑脚地往外退.
“请帮我冲一杯咖啡.谢谢.”
冲你个头.裴小伍暗暗“呸”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走到一半.却又站住了.想想.好像扔下他不管.有些不地道吧.
犹豫着转过身來.伸着脖子往总裁室里瞄了一眼.
某只西装革履.端坐在老板椅上.将衣冠禽兽这四个字诠释得丝丝入扣.
再一看.他专心致志地对着电脑.眉头攒起了三根黑线.貌似遇到难題了.
好吧.看在他为了公司呕心沥血的份上.她就发发慈悲.为他冲杯咖啡吧.
裴小伍打定主意.转身出來.去了茶水间.
很快.一杯香浓的、冒着热气的咖啡经她的手.出品.
将脚步轻了又轻.裴小伍悄无声息地走进他的办公室.
还好.他眉眼不抬分毫.
轻轻地走过去.放下咖啡.转身离开.
浓浓的香气蓦然钻入鼻端.迟睿照旧眉眼不抬.只是端了杯子送至唇边.啜了一口.
这味道.很是熟悉.
“小伍.是你吗.”
急切间.抬眸.一道小身影在门边一闪不见了.
一丝笑意浮上唇边.迟睿按了监控室:“101层.各出口下电子锁.”
“总裁.出什么事了.不会是进了贼吧.”那边.怕担了干系.惶急地问.
笑意渐深.直达眼底.“沒有.只是进來一只小耗子.逗它玩玩.”说完.挂了电话.估计那名值班人员抓着话筒.瞠目.结舌.
走廊上.裴小伍抱头鼠撺.
一边逃一边后悔死了.东郭先生果然不能学.一学.便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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