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被吓得头皮发麻,完全不管背后是人还是鬼,回手就是一刀,在没有扫到任何东西,便开始不管不顾的狂奔,从始至终都没有往后看一眼。
现在绝对不能回头,会丢命的。
我不断地告诫自己,觉得现在还没有发生什么,完全就是因为自己执拗前进,正常人的三才火一方面代表自己的运势,另一方面就是提防这些不干净东西的迫害。
一旦我回头,将肩头的火吹灭,那自身的阳气势必减弱,作为纯阳之体的自己,这是我保命的最强手段之一,如若不然现在怕是已经着了道。
但是,不管我怎么跑,人都是在浓雾当中,那雾气已经浓到了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如此卖力的跑,却感觉就是跑不快,反而身体越来越疲惫,越来越沉。
那种感觉就像是我背着什么重东西,有什么应该是附着在自己的背上,我能感受到。
然而,我已经管不得自己身体出现的异样,即便跑不快也拼命去跑,终于还是跑出了浓雾,却发现已经过了一刻钟,自己浑身都是汗,有吓得也有超负荷运动导致的。
我的腿就像是灌了铅,忍不住打着颤,弯下腰剧烈地喘息着,过了一小会儿才感觉舒服一些,暗自庆幸自己大难不死。
人走霉运走到底之后,便开始呈现上升趋势,一辆亮着灯牌的出租车,停在了我的面前,打开车窗,不悦地说:“小伙子,你叫的车吧?怎么打你电话也不接,我等了好一会儿,这可是要加钱的。”
“没问题!”
我连价都没有还,直接开门上了车,把秋道人发的位置给他看,让他沿着导航开过去,司机应了一声,一脚油门便是蹿了出去。
当我回头去看刚刚雾气的地方,再度惊了一身冷汗,赫然发现背后不仅没有一丝雾气,甚至距离凡人阁仅仅五十米左右,自己竟然在这点距离,跑成这副狗样,不是亲身经历,任何人对我说自己都不会相信。
“小伙子,你这是怎么了?满头是汗啊?”
开了一段时候,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看我,便开口询问,毕竟路途无聊的司机差不多都会是话痨,毕竟闲着也是闲着。
“没,没事,刚刚跑步来着。”
我随意地回了一句,看着一个直角转弯后消失的凡人阁,第一时间觉得离开那里才有安全感,看了看时间,还差不到十分钟便进入子时。
“司机师傅,马上快一点。”
我说了一句,然后开启和秋道人位置共享,发现我们最多再有三分钟就可以会车,立即松了口气,整个人靠在后座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体内的酒精还是没有那么容易挥发,再加上疲惫感,竟然在车上就睡着了,叫醒我的是秋道人,他罕见的主动给司机付了钱。
在看到秋道人的那一刻,我差点激动的哭出来,同时内心泛起了不常有的暖意,我对于父亲的印象很少,甚至除了他在临死前推了我一把的记忆,其他的完全模糊,甚至都记不清他的模样。
这些日子和秋道人接触下来,完全不由自己的觉得,他既是师父又能当半个父亲。
“徒弟,你没事吧?”
秋道人关切地询问时候,已经开始在地上画了个圈把我圈起来,接着在四个正方向,各打出一道黄符,示意我坐在里边盘膝打坐。
我坐下摇头说:“没事,就是被吓到了,我长这么大受到的惊吓不少,但这一次最严重,还好师父你及时赶回来,要不然我今晚肯定难逃一劫。”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秋道人说着,便在一旁盘膝坐下,让我奇怪的是,他的身上竟然没有丝毫的酒气,之前打电话还感觉他醉汹汹的,看来自己这个师父还是很有一套的,喝酒只是为了买醉,但他认真起来不想醉的话,便可以在很短的时间调整过来。
我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发现已经进入子时十多分钟,立即长松一口气,显然已经破解了那黑信纸上面的内容,自己活得好好的就是最好的证明。
“嘁嘁嘁……”忽然,坐在一旁的秋道人神经质般的笑了一声,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边抓玻璃边发出来的,可能四周都是荒地,哪里有什么玻璃。
“师父,大晚上的你笑什么?神经病犯了?”我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谁让他还吓我,自己已经是惊弓之鸟,开不起任何玩笑了。
秋道人瞥了我一眼,冷哼道:“说什么呢?我笑了吗?没有啊!不想死的话,你就给我乖乖闭目打坐。”
我幻听了?
我心中暗想着,便是缓缓地合上了眼睛。
嘁嘁嘁……
但是,还没有等我合上,立即又听到旁边一声诡异的笑声,听得非常的清楚,那就是从秋道人的嘴里发出,立即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就问他:“师父,你有病?还是吃了含笑半步癫了?我听清楚了,就是你在笑。”
“你小子没意思了,我说了没笑就肯定没笑,你是不是被吓得神经错乱了?”
我内心已经开始发毛,自己听错一次,不可能听错两次,那笑声就是秋道人,但是没等自己追问,他说我已经站起来了,那就准备回家,毕竟时间已经朝着午夜在前进,这地方肯定不适合过夜。
正好一辆车经过,秋道人摆手车停下,我们两人就上了车,没有过二十分钟,我们就回到了铺子里边,秋道人说他要给铺子周围再布置一个阵法,让我先进去安心休息。
有秋道人在,我自然非常的安心,整个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进去,看到自己睡觉的那口大棺材,立即打开往里边钻。
但是,没等我睡着,那种奇怪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我瞬间清醒过来,爬出棺材就往外边看,只见秋道人坐在不远处,背对着我,而且连灯都没有开,却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一盏古老的煤油灯,正在有一下没一下拨动着灯捻。
“师父!”
我叫了一声,他没有搭理我,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到,自己立即就皱起了眉头,瞥了一眼旁边放的精钢伞,翻出棺材摸了过去,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打开了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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