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炮 小旅馆
我想通了的,那就是宿命,宿命的轨迹纵横交错,就算你知道事情的结局,想办法去避免,可事实上,总会在冥冥中促成已定的结局。
就比如我跟刘安琪,说实话,我跟她的经历也是在我从赤棺中醒来后才明白的。在所谓的第二世界中,她是个小太妹,一次喝醉酒后,在路边,被校外的流氓调戏,被我给救了。很狗血的桥梁,可后来的却促成了她对我的好感。原本这种好感,应该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可怪就怪我有一次嘴贱,见她站在六楼的围栏前发呆,当然却又一种跟她打扮不太匹配的气质流露,有些病怏怏的,我说她有时候像曹先生笔下的林黛玉,那一刻,她看我的眼神变了,我现在才明白,那种眼神不是在笑我,而是忽然间发现有一个人会懂她。那一刻,她沉沦了,哪怕而后我的绝情,她也痴心不悔。
人生的相逢于相知很戏剧化,就如我穿梭于所谓的三个世界,却总是能遇到相识的人。
她被那衣着不凡的男孩抓住胳膊,眼神流露出对我的求救。
最终电梯在七楼停下了,而我要去的地方却在十楼,她被那男孩拉走,我没犹豫,跟着出了电梯,那男孩可能认为只是凑巧,依然半抱着她往前走。走到一间房间前,打开了房门,正要进去,被我一把抓住了肩膀。
他瞪着眼睛怒视我要干嘛?满嘴的京片子,看来是个地道的京城人。
我不咸不淡的说不干嘛。问你借点东西。
他皱着眉头不屑的笑了笑,而后像是挥走粪便上的苍蝇一般对我说:要钱是吧?喊声爹,爹给你买糖吃!说着挣扎了下我抓着他肩膀上的手。
我笑而不语,心里冷笑,肮脏不是垃圾的独有,也不是厕所里的臭翔专利。人心有时候也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甚至比之前者更加不堪。
嘴贱是吗?
我松开了抓着他肩膀的手,他冷笑:算你识相,别碍爷好事儿!
我却闪电般捏住了他纵欲过度,苍白无力的下巴,狠狠的捏了下去。就感觉到指内一阵脆响,他嘴角喷血的发出了一阵如丧考妣般的惨叫。
我单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扔进了屋子里,然后关上了门,拉起了被吓傻了,还没来得及惊叫的刘安琪,就往电梯走。
一直当电梯的门掩上,她才惊恐的望着我,我说你怕我?
她不知道说什么,眼神始终充满了恐惧。
我没在意她的表情,只是对她说:那我将你送回去可好?
她却忽然哭的稀里哗啦。
电梯降至一楼,门刚打开,两个制服保安冲了过来,我一拳一个将两人打翻在地。
动静很大,大厅里炸开窝了,依稀有见到前台小姐拿起电话。
我没理会,在众生百相中拉着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的刘安琪走出了酒店。
不紧不慢,漫无目的的朝右边走去。
身后始终没人有勇气追上来。冷漠并不是体现在摔倒了有没有人扶。那只是万千悲剧中的一幕而已。
天很暗,似乎有下雪的预兆,我跟刘安琪无处容身,背着包在街上晃哒。
我问她饿吗?
她点头,我看远处有摊位准备收摊,拉着她走了过去,老板是个看上去六十出头,却只有四十岁生魂的实诚人。卖的是馄饨,见有客人上门了,赶紧又放下了家伙什儿,操着一口苏北口音问我们来两碗?
我搓了搓手点头。他让我们稍等一会儿。
我看了看刘安琪,她没了我记忆中敲章跋扈,没了我记忆中自信阳光,只留下了林黛玉般的我见犹怜。
一碗馄饨下肚,感觉暖和了不少,我有些发愁,这一闹腾,酒店啥的肯定是不能去了,就问混沌摊老板有没有小旅馆便宜的那种。
老板说有,就离他租住的地方不远,刚巧可以顺路带我们去。
老板似乎是个多话的人,一路上唠唠叨叨,还误认为我跟刘安琪是一对,问我们是不是来京城谋生计的,我笑言确实是这样。
老板感慨,都不容易,如果不出来,在家连家都养不起。
我心里叹息,此生若能得幸福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我与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老板口中小旅馆路途不近,我们三人走了二十来分钟才到。
他帮我们指引了那块破烂到看不清楚字样的小店,我看了看刘安琪,她冻的不轻,也没什么主见。
走进小旅馆中,临近十一点,柜台后面的胖女人坐在小太阳前嗑瓜子看电视,笑点颇低,声音不忍入耳。
余光一扫我跟扭扭捏捏的刘安琪:住店啊?单间八十,卫生间公用。
我点头说可以,她不咸不淡的伸手,交钱,两百押金,身份证。
我就准备要走,她有些不耐烦了,算了算了,最后一间,明天十一点前走人!
最后一间?我有些犹豫,看了看身旁的刘安琪,脸红的不行。
我问只有一间?
肥女人白了我一眼:装什么纯,装纯你回家啊?来开房不就是为了打炮?不准赶紧走!
这态度!
我有些火了。不过我也忍了,我小声问她成吗?
她没吭声,我当她默认了,交了钱拿了钥匙,肥女人说了句二楼最里边。等我们一出去就关上了门。
楼梯间很黑,刘安琪下意识的抓着了我的胳膊,我也没在意,刚上二楼,就听见里面此起彼伏不堪入耳的缠绵音,走道灯光很暗,我却能看清楚刘安琪的尴尬与担忧。
我俩一直走到最里面,打开了房门。里面凑合,不过只有一张一米五不到的床。卫生勉强。
进了屋后,我赶紧关上了门,她警惕的望着我,问我干吗?
我说暖气都出去了。
她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包坐在床边。
我看了看,被子有两床,最终,我选择了避嫌,从**抱下了一床被子,铺在了地上,合衣就睡。
她有些傻眼了,盯着我瞧。
我翻身没看她。
接着就听到她瑟瑟发抖的声音与钻入被子的声音。
我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倒是跟这么个‘陌生人’说了实话:家里有人病了,经人介绍,千里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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