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进里面的屋子,不过才看了一眼又快速的跑了出来,因为向飘飘上身没有穿衣服,不该看的我都已经看个透彻。她眼睛是睁着的,惨叫声应该是她所发出,至于我妈对她做过什么,我不知道,能确定的是肯定不是害她。
我爸打算进去,看见我出来,停下来道:“里面什么情况?”
我道:“人没……事,人已经醒过来,我们……我们……到外面等等吧!”
我和我爸在大门口站着,我爸看着狼藉一片的四周,叹气道:“没想到搞成这样,幸好那个小女娃人没事,否则不如我自己死。我告诉你,她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如果她对你有什么要求,除了要性命之外你都要答应人家知道不知道?”
“知道。”我心里就那么想,我绝对不是那种心安理得接受别人帮助而不施回报的人,我从来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我爸又叹了一口气:“你们不知道,做法前她跟我说,如果她有什么不测,让你把她的灵送回湘西,而且你一定要记住答应过她的事,你答应过她什么事?”
“到她家乡帮她查点事。”
“就这样?”
“对,她当时还说过什么?”
“就说了这么多,我听完她说已经不太想让她做,可她已经开始,你明白我意思吧?”
我重重的点头,我当然明白,我爸是想跟我说向飘飘明知道很冒险,有可能会丢命,但还是要帮忙。只是,这个我就搞不懂了啊,好像我和她交情没到这份上吧?甚至严格来说我们就没有任何交情,只有交易。她到底为什么心甘情愿赌上自己的性命去冒险?按照一般逻辑肯定是所求不低,可她对我的要求只是帮她查点事!
十分钟以后,段盈盈走出来对我道:“你妈让你进去。”
我立刻跑进去,一个人。
向飘飘已经穿上上衣,不过那是我妈的衣服,她躺在**,眼睛闭着,不知道什么状况,我问我妈:“她怎样?”
我妈道:“你要马上走,把她转移到医院看一看……”
“医生能看这个?”
“两种伤,被乱七八糟东西伤的已经压制住,但伤口我无法处理懂不懂?她是女孩子。”
我明白了,要是留下大面积的疤痕,很糟糕:“她现在怎么样?能走吗?”
“昏迷过去了,而且很快会发烧,这是正常反应,你背她下山,要快。”
“你们这怎么办?”
“我们这你不用关心,你和段盈盈一起吧,她不要留在这里。”我妈说着话,把向飘飘扶起来,“赶紧背上。”
我走过去腰一弯就把向飘飘给背了起来往门外走,我妈拿着向飘飘的包出来交给段盈盈,她们应该已经谈过,段盈盈知道怎么一回事,所以二话不说跟着我走。开始我还走的挺快,但走着走着就慢了下来,累啊,一天都在累,虽然向飘飘体重不怎么重,但开头的路是上山,还是很陡峭的山。
段盈盈看我慢下来就不停催促我,倒不是完全因为关心向飘飘的状况,而是天色已经慢慢开始亮起来,越往后拖越不利于我们回村寨。
上了山,变成下山的路,我走的比较快了,段盈盈更快,在前面带路,遇上陡峭的地方就扶上一把,比较平的路她就大步往前。就在下完山的时候吧,我听见向飘飘说话,不过不是对我说,而是胡言乱语,应该是已经开始发烧,身体变的非常烫,而她说的话是:不要逼我做这样的事情,不要逼我,不要……
我不知道她这是想对谁说的话,所说的又是什么事,但从她的语气来判断,她应该很不愿意,甚至很伤心。
不知是我们幸运还是怎么着,一直回到村寨,把向飘飘背上了车,我们都没有看见一个人,应该亦没有被别人看见。当然这跟我当时选择停车的位置有那么一点点关系,如果我们停在族堂中间,那肯定会被发现。
我开着车往外面走,段盈盈坐在后面看着向飘飘,期间向飘飘不停说话,还是胡言乱语的内容,声音很小,加上有点距离,所以我没有听清楚说的是什么,我亦没怎么去注意听,我把整个注意力都用来了开车,但其实我不知道应该上什么地方?镇上吗?就镇医院的条件,应该是不管用,最后还是要转院。
可上县城的大医院,路途远了点,一个多小时,而向飘飘现在发高烧,没去到就已经把脑子烧坏了谁负责?
实在拿不定注意,我问段盈盈:“有个问题,我们送她到县城的医院时间太长,但镇医院的条件不好,你觉得怎么办比较好?”
段盈盈道:“这些还是小问题,关键是怎么解释这个伤。”
“我觉得这个才是小问题,现在是人命的问题,只要人没事,总能找到借口解释过去。”
“绝对不行,这样对皇陵不安全。”
“人命关天,还说什么皇陵?”
“皇陵不是人命?牵涉的人命更多!”段盈盈思考了几秒道,“我们这样办吧,继续往县城开,这期间我们联系一个技术好又能信任的医生过来汇合,找段柏德帮忙这医生方面应该没问题。然后我们就在小镇与县城中间取一个点安顿下来,这样对两方面来说都很安全。”
办法虽然有点自私,却算是个靠谱的办法,所以我没有再反驳:“先到镇上找个地方给你打电话,然后我们再启程,就在中途的马鞍坡见面,我在那地方有个同学,应该能帮上忙,你记得把向飘飘的症状说一说,有外伤,发高烧等等……”
几分钟以后,我把车开到进镇之前的夜郎大道,停在一家新建的旅馆外面让段盈盈下车,她动作倒是快,速去速回,告诉我已经搞定,段柏德会帮我们忙,凭他的关系这事不会十分难,我们先去马鞍坡。我调头就走,把车开的很快,半个多小时已经到了马家坡,那时候还不到早上八点钟,加上我要找的同学就住在村头,家里有院子,把车开进去,神不知鬼不觉。
借了一个杂物房,在地上铺上棉被,把向飘飘放上去,我把我的同学老毛拉出去道:“兄弟,这件事谁都不要说,能不能答应?”
老毛道:“当然不说,没你我早挂了好不?所以放心,给我几千万都不会出卖你。”
这家伙大概以为我做什么坏事,不过好像也是坏事,所以我没有做解释,只是拍了拍他的胳膊,转身回杂物房。
段盈盈问道:“你这同学家里怎么没有其他人?”
我道:“你没发现这个房子有什么不妥?”
“有什么不妥?”
如果是向飘飘肯定能发现,段盈盈这观察能力,明显及不上向飘飘:“房梁的颜色有区别,有的很新,颜色光鲜,有的很旧,颜色乌黑,这是被火熏过的缘故,他父母被烧死,那是大早上,跟现在差不多的时间吧,火是怎么着的到现在还是一个谜,而他没死……是因为我救了他,我刚来找他。”
段盈盈思索着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你这么早来找他干嘛?”
“读中学的时候,周一回学校顺便来带上他,我跟他算是发小了吧……”
“你真好人,你要多走多少冤枉路?”
“从金狼天寨的方向骑单车走小道来,其实路程不是很远。”
“那我放心多了,他应该能信任,所以你出去准备接段柏德吧,我在这里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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