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炮 监视
马道士见我不说话,看了看我放在门外的袋子,问我刚才进马河湾小店的时候有没有跟里面那人说话?
我随口道说了啊?
他有些紧张,问我那人问我什么?
我说他问我给那家上坟?我说给程家,他说整个村子都姓程嘛。
马道士皱着眉头问我:就这些?
我点头。问他怎么了?
他说你不觉得那人面生?
我点头说是啊,那小店原来不是他的吧?
马道士沉嗯了一声说:这伙人自从你爷爷他们跑了以后就搬过来了,你别惊讶,这里面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开始并不知道,后来,还是你表叔告诉我的。
我心里一沉,似乎真的有些不对劲啊?
我见马道士顾左右而言他,就又问了他一句:马叔,你之前说程村出了大篓子指的是啥?
马道士叹了口气说:这事儿不是三言两句能说的清的,也就你们前脚刚走,村子里就连续发生了好几起命案,都是死在你们家老祠堂里的,后来,不知道咋回事,你们家老祠堂炸了!而后,上面来调查,也没查出什么名堂,省里都下来人了,不过没查出什么名堂,就走了。村子里人人过的是提心吊胆,马河湾那娘们一家就居家搬走了,说的也巧,就他们搬走后,村子里就来了一伙儿陌生人,把这边的几个小店都盘下来了,这事儿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程村这破地方,也就我们这些懒得动弹的老家伙愿意待着,年纪轻的谁跑这儿来啊?还跑这儿开店,太古怪了,后来,我就打了个电话给你表叔,跟他说了这边的事儿,他让我别去打听那伙儿人,就当不认识,要不然,危险的很。
我没说话,一直在思索与接收马道士说的话,祠堂啊,居然把祠堂给炸了,会不会就是这伙儿人干的?
无论在什么地方,祠堂就代表祖宗,动了人家的祠堂,等于掘了人家的祖坟!
越想,我越觉得马道士说的有道理,这事儿不简单。与是我问马道士:马叔,你说祠堂跟那几个人,会不会就是那伙儿人干的?想把我爷爷他们给引回来?
马道士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转移话题,让我趁早赶紧走。
我说都回来了,起码得去上个坟。浮生跟二奶奶的坟怎么说都是要上的。
他有些着急说:还上啥坟啊,我得赶紧走了,你趁早走啊,别到时候脱不了身。
我点头应了,然后将他送出门,心里却想着还是要给小润土他们上个坟的。
马道士走后,小姐姐走进堂屋,见我脸色凝重,问我跟那人都聊了啥?
我将马道士说的事情都跟小姐姐说了一遍,小姐姐听了以后脸色变了下,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攥了下她的小手,安慰道没事儿,咱们还是按照咱们的计划进行,我就不信,这伙人还真敢明目张胆的杀人放火?
下午,我拎着个篮子,背着冥伞,拉着小姐姐就往小润土住的后山走去。
一路上,并没有发现有人监视,我想着,八成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吧。
来到小润土的坟前,开始烧纸,小姐姐站在旁边,我开始碎碎叨叨跟小润土说话。
烧完纸后,我放了一挂五千响,然后就带着小姐姐去了二奶奶的坟前,二奶奶的坟跟小润土的坟一样,都是后来被撇子二叔整过的,看起来都挺利索的,并没有什么杂草。烧完纸,我跟小姐姐正准备磕头的时候,我刚跪下,却忽然从我们背后的树林子中看到了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我心一跳。
难道真有人跟踪?
我可以很明白的说,我没有眼花,看的真真的,真的有人。
小姐姐似乎还没发现,我也没对她说,心里冷笑,我倒要看看是一群什么人!
一切按步就序,又点了个五千响,我跟小姐姐下了山。
回到家,我刚准备将篮子放下,小姐姐问我刚才林子里有人?
我说你也看到了?
她说看到了,不过没看清楚是什么人。
她问我,什么时候走?
我说今晚上怕是走不了了,咱们就先住家里面,明天再说。
她说好。
晚上,我跟小姐姐洗漱好,睡在我爸妈以前住的屋子里。我没敢睡,睡觉前,用两个杠子抵着大门,然后又用毯子覆盖在窗户上。
然后准备睡觉,可我们躺在**的时候,我却怎么都睡不着,总感觉屋子里好像有一双眼睛再盯着我们。
那种感觉,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立着,神经也紧绷着,冥伞一直放在我的手边,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会在第一时间跳起来!
小姐姐因为有我在的原因,睡的倒还好,爷渐渐深了。
屋子里因为被毯子遮盖了窗户而显得有些压抑沉闷。
黑暗中,我一直都是眯着眼睛的,大约凌晨两点左右。忽然,我听到门外悉悉索索的有脚步声,我警觉的将冥伞握在手里。
那脚步声似乎已经走到了我们的窗户外,正当我凝神静听的时候,嘭的一声响,我家的窗户被什么东西给破开了,不过,因为里面有毯子,我并没看到谁干的,也幸亏有毯子,破碎的玻璃碴子也没飞进来。
小姐姐就像一只被惊醒的小猫似的呼啦一下从**坐了起来,问我怎么了?
我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小心的拉着她下了床,被子下面,我们都是合衣躺在**的,倒也方便。
我仔细的盯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然后拉着她缓缓的走到了堂屋。
我家的堂屋只有一道门,所以,如果有人要进来的话,必须得有正门,而正门被我用两根杠子给抵着,没有一马力以上,绝对冲不开!
可让我们惊诧的是,我们刚走出房屋来到大门口,准备往后退的时候,大门嘭的一声巨响被什么东西给撞开!破碎的门板与断裂的杠子朝我们飞来,我将小姐姐一把拉到了我的背后,然后硬生生的用背挡下了碎裂的木板木屑。
我拉着小姐姐往后退了退,退到我家中堂前,托着她的屁股将她送到了房梁上,然后谨慎的盯着门外。
呼呼啦啦从门外冲进来七八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人。脸上都带着黑色的面具,我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冥伞,那些人中,为首的人站了出来,然后冷冷的问我:你是程默?
我冷笑:知道还问?废话真多!
那人冷哼了声,手从身后拿了出来,将一个用布包裹着的东西扔在了地方,滚到了我的脚前,那布散开,居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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