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回到酒吧的时候,里边依旧热火朝天,却看到武德一个人坐在卡座上,闷闷不乐地在灌自己,便走上前和他碰了一个。
“师弟,那个被妖灵附身的女孩儿呢?”我问他。
武德郁闷地把再度抄起一瓶啤酒,灌了大半瓶之后,眼圈红红的,甚至都有些泛泪光,对我说:“师兄,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我被他说的是一头雾水,立即问道。
武德说:“你还说人家短时间不会醒,可是你走了没有十分钟,她就醒了,一脸恐惧地看着我,立即就给她家里人打了电话,然后就被家人带回去了。”
我差点笑喷了,按理说不应该,这确实也有点太快了,不过人没事就好,自己才没有武德那种想法,虽然过程没看到,但可以想象绝对一定很精彩,这家伙应该是吹嘘是他救了人家女孩儿,结果也没有得到“以身相许”,所以现在才这个模样。
“师兄,你刚才去追的是鬼吗?”
武德为了缓解尴尬,便换了个话题,他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我往那女孩儿身上贴黄符,又急匆匆地追出去,便也猜到了个大概。
我点了点头说:“追到了,被我给打的魂飞魄散了,不过那并不是鬼,而是一只妖灵。”接着,便给他解释什么是妖灵。
全程,武德都无精打采听着,见他这个样子,我就觉得酒喝的差不多了,明天还有好几个小时的车要开要做,没必要真的喝到最后,而且我们现在也没有喝多少,这个消费我还是请的起他。
“师兄,好不容易出门玩一趟,不着急这么早回去,我们再看看,最晚十二点之前,我们一定回去,行不行?”武德还是不死心地对我说道。
“行吧!”我没有扫他的兴,反正截止十二点活动也结束了,按照酒吧的规定,以两个人作为起点,不管是多一个还是两个人就要多喝一倍的啤酒,反正都是成倍的增长,最后那一桌喝得多,那就是今晚的头筹。
我和武德就开始喝,开始他还能和我一瓶一瓶的下,后来就变成半瓶,再后来就成了一口一口的抿。
期间,酒吧里边也过来两个妹子,喝了一会儿就扛不住了,她们找了个借口离开,眼看着就要十二点了,我们卡座旁边堆的空箱子,已经宛如小山一般。
时间一到,即便酒吧加上那两个妹子,算我们是四个人喝的,结果还是我们这一桌胜出,毕竟去道院好好的锻炼了一次,在地府又来了一个加强版,我的酒量已经练得一般三五个人绝对喝不过的地步。
“酒神!酒神!酒神!”
在全场人对着我高喊的时候,我自己已经抱着那瓶马爹利,武德连吐带竖大拇指,最后还是找了酒吧的服务生,花了几百的小费,把他送回去的,而我自己能回去已经是相当的海量了。
回到了酒店后,我再度冲了个热水澡,醒了醒酒之后,便开始盘膝打坐,而武德睡的就像是一只死猪似的,现在就算是我把他卖了,他也只能第二天醒来才知道。
修行了一个时辰,喝了顿大酒加上一天的疲惫,让我的身体很是疲倦,便是钻进了觉得不太舒服的被窝,刷了几眼手机,便很快睡着了。
睡梦中,我走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森林中,忽然就看到一直拥有九条尾巴的狐狸,在它的眉心处有一块菱形的绒毛,呈天蓝色。
这只九尾狐见到我没有躲藏,反而是直径朝着我走了过来,眯着一对狐眼,来回对着我的腿部磨蹭着。
“张继雅,是你吗?”我弯下腰,摸了摸这只九尾狐的头。
九尾狐没有回应我,而是忽然便跑开了,跑着跑着就化作一道靓影,接着就变成了一个身材卓越的女人,一个回眸看我,正是张继雅。
“张继雅,你干什么去?等等我啊!”我看清楚真的是她之后,便大喊着追了过去。
跑了一小段,在我即将要抓住她那一身蓝色衣裙的边角,忽然脚下就是一空,整个人就开始往下掉落,仿佛是没有止境下坠,永远掉不到底部,整颗心却是犹如坐过山车一般,全程都悬着。
当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是一只游魂,漂浮在半空中,最离谱的是,头顶还悬挂着太阳,却对我没有任何的影响。
我不由地自嘲笑了起来,这还是在梦里,只不过比起刚才,现在自己更加的清醒,知道这是一个梦,便想要醒来。
呜哇呜哇……
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就听到了唢呐的声音,从音调来判断,那并不是丧事,吹的是喜乐,很明显有一家在操办婚事。
我的梦里怎么会有人结婚呢?
疑惑的过程中,身体就不由地朝着那个方向飘了过去,很快就看到一个老院子,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但自己非常肯定,绝对是没有见过这样的院子。
这个院子大概修建于五十年前,此时正张灯结彩,到处贴满了喜字,但从这家人的表情中,我并没有看到半分的喜悦,反而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导致整个院子都笼罩在一片的诡异之内。
“你丫的就说这些事儿怪不怪吧?”
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正对着一个精瘦帅气的青年不知道先前在说什么,但是当我凑近的时候,便听到了这么一句。
我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两个人自己都认识,胖的是胖爷爷,而精瘦的青年正是三爷爷。
听到胖爷爷这话之后,三爷爷眉头皱了起来,先是一言不发地递给了胖爷爷一支烟。
“天真,你最近的烟瘾可是越来越大了,马上就要超过你胖爷了。”胖爷爷笑着说。
三爷爷没好气地说:“还不是被小哥的家事给搞得,当时我就说不成,你也没有反对,现在才会演变成这样。”
“天真,你最近是不是该吃个猪脑补补了?”
胖爷爷哭笑不得地说:“那是小哥的家事,又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人家儿子要娶亲,小两口你情我愿的,胖爷我以什么身份去阻止?那样也管得太宽了,棒打鸳鸯的事情,胖爷做不出。”
“可是小哥那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什么都不说,我们两个人也不说,全按照……”
不等三爷爷把话说完,胖爷爷立即就摆着手,说:“打住把您呐,现在生米都已经煮成稀粥了,马上就要拜堂成亲了,你说这个有用吗?想当年,人家小哥不也是自己找的老婆,当时也没见和我们打招呼,倒是胖爷给他随着不少的份子钱,到现在也没有回本,亏啊,血亏啊!”
他们说话间,只见一男一女穿着中式的婚礼服,从房间里边走了出来。
女的披着红盖头,看不清楚相貌,但是我一眼就认出了男人,那正是我的父亲,他年轻的时候和我现在至少有五分相似,此时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手里牵着一条红段子,另一边就是新娘。
我想,那旁边应该就是我的老娘吧,想着看看她出嫁时候的样子,便让梦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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