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事件
“这是我们车长的对讲机,她一般都坐在这里。”
在餐车,华梓走到乘务办公席,忍不住伸手拿起了车长的对讲机。刑峰山四处观察着,从十三车厢到第九车厢期间他不知看了多少遍,每张椅子和行李架,他几乎是一个个看了下来。
“丫头,把你的对讲机给我。”
“好的。”
华梓立即解开了她的对讲机递给了刑峰山。刑峰山看了眼两只对讲机的频道后便呼叫起了华梓,华梓手里的对讲机清晰的传出了刑峰山的声音。
“你最后一次联系你们车长是在什么时候。”
“发生紧急停车后我立即就联系了车长,可是一直没有回音,我也是来拿医药箱才发现车长的对讲机正放在桌上,可人却不在。”
“你们对讲机是人手一只吗?”
“是的,乘务工作人员和机械师、安全员、乘警、司机,全都配备了。”
“可是,你却一个人都呼叫不到。”
华梓的心脏再次加快了跳速,这是她一直不愿意去细想的事。见华梓紧张的不知所措,刑峰山也深知自己在这种情况问这种话卓识不妥。
“抱歉,丫头,不介意的话你的对讲机先借我用?”
“恩,好的。”
拿好对讲机,刑峰山和华梓便继续前进,走到六、七车厢的连接处后,华梓突然站在原地再也不愿意向前了。看着表情僵硬的华梓,刑峰山低声道。
“怎么了?”
“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华梓近乎崩溃的靠在了连接处,身体带着微微的颤动。
“每节车厢的灯光明明都那么亮,可是,除了最靠近的两节以外,其余都一片漆黑啊。”
刑峰山皱眉,其实他也早就发现了这件事,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无法与情绪明显不稳定的华梓细谈。
“冷静点,别胡思乱想。”
华梓深呼吸,眼睛定神似乎在想这些什么,最后抬头对刑峰山道。
“其实,在餐车我路过机械师室的时候,看到他的对讲机、录像用手电和全车的钥匙也全都关在里面,门……是反锁的。”
“车子还没走完,我们不能下定论,你也说了,司机和乘警都在一号车厢是吧。”
“是的,其实有时候机械师和车长也会待在那儿。”
“那不就成了,我们快点过去。”
刑峰山是笑着鼓舞起华梓,拍了拍她的肩膀后干脆拉着华梓的手前进。在这种时候,华梓需要的是安慰和依靠,作为多次出入生死险境的刑峰山来说,作为依靠他是再适合不过。他拉住华梓的手,让她尽量靠在自己身后。华梓经历了脑中闪现的未知恐惧后,本就六神无主,如今被刑峰山拉住的手像是唯一能够确保安全的救命锁,令她忍不住把身前的刑警当做了保护盾。
就这样,两人在空旷的车厢里继续向前,这密封的空间只能够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以及越发频率加快的呼吸声。
五分钟后,两人抵达了一号车厢的观光室,里面是两个半圆型的商务座以及三张一等座。而在座椅前方的磨砂玻璃门里便是司机室。华梓打开了整座观光厅的顶灯,原本半昏暗的观光厅变得无比明亮,甚至依稀能够瞧见磨砂玻璃门后面的机械控制台。
可是如同所有车厢一样,里面空无一人。华梓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局面,依旧忍不住用力敲了敲玻璃门。
“在吗!李车?机械师?班长?司机?你们……都去哪儿了?”
带着颤音,华梓近乎自言自语的靠在了玻璃门上,随后她转过身,瞧着身后的刑峰山道。
“我们该怎么办?”
刑峰山皱眉沉思着,随后他抬眼瞧了瞧华梓身后的司机室,发现她身侧突然出现了一道黑色手印,刑峰山心中一惊,可随即手印便消失不见,速度快到他都不能确定是否是自己眼花。本想立即上前确认,却在看到华梓苍白到无力的脸后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虽然也不是什么好消息,不过至少十三节车厢还有同伴不是吗?”
刑峰山拉过依靠在门上的华梓,半拖半拽的把她推离了司机室。临走前,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瞧了瞧那扇紧闭的玻璃门。可这次,他却看到了一张狰狞着五官却毫无生气的脸倒挂着紧紧贴在了磨砂玻璃上,即使模糊不清,可刑峰山已然能够感觉到那双空洞麻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刑峰山第一次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搂着华梓的肩膀,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这辆车发生太多不可思议的事儿了,这是他做刑警那么多年来的经验所不能解释的。他决定还是得把华梓带回人群中,之后再从长计议。
刑峰山和华梓快步往回走,不过在路过机械师室的时候,华梓还是停留了一会,随后伸手往玻璃窗的缝隙处掏走了手电和对讲机。
“还是小姑娘瘦胳膊瘦腿的好。”
刑峰山接过手电和对讲机别在腰间后笑道。
“只可惜全车的钥匙放太远了,不进去的话完全没法拿到呢。”
“这钥匙只有机械师有吗?”
“其实部分柜子的钥匙我也有,只是司机室和机械师室门的钥匙都在里面。”
“足够了,别耽误太久,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华梓点了点头,两人继续往回赶,只是当他们走进十三号车厢的时候却发现车厢里只剩下了四人。
眼镜男与他的妻子,非常阴沉却貌美的少女以及已经转醒却在不断吃糖的老奶奶。华梓和刑峰山对视了一眼后便走到那对夫妻面前道。
“先生,请问其余人都去哪里了?”
眼镜男白了一眼华梓,正打算出言不逊,却瞅见正在华梓身后虎视眈眈的刑峰山立即把到口的话给咽了下去,转向道。
“那个平头男刚去上厕所了,另外两个小伙子说是要找车长讨说法,往前面去了。”
眼镜男说完,华梓便脸色惨白的跌坐在了座椅上,她抬头看了看刑峰山,试图找寻一点安慰。可刑峰山脸上也一片肃穆,只是象征性的拍了拍华梓的肩膀随后他起步站到了车厢中央,环视着分散而坐的五人。
“请在做的各位认真听一下我现在要说的事。”
刑峰山的声音粗犷有力,在确定车厢中的五人视线都有聚集在了他身上后,刑峰山才继续开口道。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们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可无论如何请务必听我说完。因为,我们可能是这辆车上仅剩的人了。”
车厢一片寂静,除了华梓以外的四人都用极其怪异的眼神瞧着刑峰山。就在华梓觉得快被这种的寂静给吞没的时候,眼镜男终于沉不住气猛的站起身道。
“混小子,胡说什么呢?别以为长的人高马大就可以在这儿危言耸听了。”
眼镜男朝着背对着他的刑峰山走了上去,却没想到刑峰山举起手猛然转身。眼镜男吓得下意识用手护住了头,瑟缩的往后退了两步。可想象中的拳头始终没有落下来,眼镜男小心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了刑峰山手上拿着一本黑色的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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