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里很潮湿,湿气太重,阴气也重,凉凉的寒意袭进了杨暮的全身,杨暮转着眼珠,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说明自己没有在梦中,没有犯病,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自己的左边躺着周震,周震的这个姿势很是怪异,双手紧紧抓着胸前,头部向后仰着,后脑勺几乎与后背连在一起,眼睛紧闭着,无论杨暮怎么喊,他都没有反应。
右边的李庆华更加的诡异,半坐半躺的姿势,手里的枪对着杨暮,头歪着,脸上是惊恐的表情,应该是看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感觉他的枪还没有开就瞬间倒下了。
一旁的巴特尔勐达鼻间和嘴角还有血,他身下的地面微微裂开,像是他倒下身上的武器造成的。
身前棺盖上那雀黑的木盒还在,但是,里面的东西没有了,就见盒子上一直往外冒着红色的**,像是鲜血,“滴答…滴答…”从石棺的盖子上滴答下来,一直顺着地面流到杨暮的右脚边,杨暮回过神,感觉那双血淋淋的手还在肩膀上。
在他们进到这间墓室时,里面没有人,那自己身边的这个又是从哪冒出来的,一个想法出现在脑海,不会真的是大粽子或者僵尸吧!
杨暮不敢在多想,眼珠再次转到身体右侧,身边披头散发的人突然抬起头,杨暮连他的样子都没有看到,就被他的头发和他那淌血的破烂衣服上的血一下子溅得四处都是,杨暮赶紧闭上眼睛,免得血入了眼。
当杨暮在睁开时,眼前不在是那间阴气重重的墓室,他眼前出现了一个石台,石台上架着一口大锅,锅下面正烧着火,锅上面架着木杆,在一看,两边石台下整齐的站着两排穿着祭服的人。
只听“呼”一声,石台下的人们都在跪拜。手里举着一口小碗。三叩五拜的,像是在举行着什么仪式。
片刻又出现三五个男人,男人们手拿着匕首和长刀,目无表情的走到杨暮身前,然后将杨暮架上了石台,放在了大锅前面不知何时摆上的一张大石桌!
杨暮仰躺在石桌上,能感受到石桌冰冷刺骨,看着下面的人,先是跪着,然后将碗放在双腿中间,嘴里在不停念着什么。
一个长白胡须的老人站到了杨暮的头前,在额头眉间用手画着什么,又转到身前,对着石台下的人们大喝道:“子为君临望一方圣土,今刻骨铭记永世不忘,上天落幕,即可挖骨,众人洗礼也!”
长白胡须老头畅言之后,上来一个男的,端着一个碗,扶起杨暮就给他灌了下去,不知道那碗里的是什么东西,一下子就晕了过去,当他清醒的时候,看到自己被掉在大锅上面,向下望了一眼,震惊到了自己,他发现自己的脖子以下没有了,但是感觉自己还活着,头还在动。
这时,他听到旁边有磨刀的声音,而天也渐渐出现晚霞,磨刀声是在自己的头后面,突然一阵风吹来,头一转,就转到了前面,原来刚才自己的头是石台的后方向。
在转到前面的石台时,大锅前面,还是那张石桌,石桌上竟是**的人体,那一定是自己的身体吧,杨暮不禁感叹道。
磨刀师傅已经大汗淋漓,他要把手里的刀磨得非常非常锋利,好下第一刀时又快又准又到位。
刀已经磨的很光亮之后交给了另一个人,那人举刀走到石桌前,挥起刀,下一秒就落了下去,以为会鲜血四溅,谁知刀子是划开了手腕上的大动脉,将血放到下面,有大盆接着,另一只手腕也同样如此。
血被放干以后,又在念着什么,杨暮就这样看着,他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而他竟感觉不到痛,感觉不到心跳,感觉呼吸也渐渐微弱了,感觉自己空了…
那人开始挥刀将人皮一点点扒了下来,将肉切成了块,扔进了大锅中,杨暮见得一阵目眩。
所有的肉已经剃干净了,石桌前面只剩下骨头了,看着白花花带着血丝的人骨,那些人竟一点反应也没有,就这么看着屠夫一刀一刀的处理这具被他们残害死的人的尸体?
良心何在,天理何在,无缘无故的就被人宰割了!
可是,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他们将那些人骨放进一个大缸里,然后又取了出来,用刀子将骨头弄成一小块一小块,用刻刀在上面刻着东西!!!
“某年,昶己,宿命也,第八百又一六尸,记苦,记衰,记病,破血,割肉,扒皮露骨,永世不安。
”
杨暮听着这句话那么的耳熟,想起来,这是李庆华之前在介绍人骨鬼书的时候说的,书里记载,没想到,这就是天惩!
看着那些人端起手里的碗,里面已经倒满了血水,没想到他们居然喝血吃肉。
同时他眼前走过来一个人,站在大锅前看着他,笑得那么阴森恐怖,再一看那人居然是——老五!
一个激灵,杨暮坐了起来,他木呆的看着前面,大口的呼吸。
“杨暮,杨暮,你怎么样,好点没,刚刚可是把我吓死了!”身边周震拿着水壶关切的问道。
杨暮看着周围,周围是另一间墓室,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一股怪味,看到李庆华和巴特尔勐达坐在对面休息,大强蹲在不远处,在地上画着什么,听到杨暮醒了,立马站起身跑了过来。
站在杨暮的身前望着他,说道:“你没事了吗?看样子,还是不太好…”
周震站起身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你,大强你,啊,不对,应该叫你陈方安,你这么隐瞒着大家,才会发生这么多事,早点跟我们说,就不会搞成这样了吗!”
大强没理会周震蹲下来依旧看着杨暮,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也是他没有想到的,如果事先告诉他们,可能真的不会发生这些事,也不会死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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