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过去一看,还真的被吓了一跳,秋道人的嘴唇血红血红的,那明显就是在往出溢血,不过很快就发现,那是他咬破的舌尖,其原因不得而知,可能是刚才对付那布娃娃时候造成的。
看着浓雾中燃烧的篝火,我的心里才有一丝慰藉,那几个简单而充满挑衅的小字,不断在脑海中飘来**去,不知道对手是谁,究竟又想要怎么样,整件事情就好像是眼前的雾似的,完全看不透。
我始终想不通,既然对方充满了敌意,那为什么现在还不动手?他是在等什么?
毕竟,连我的师父秋道人也能被轻易下毒,对方如果想要的我的命,应该不会太难,这一切究竟都是为什么呢?
这家伙是心理扭曲外加变态!
我再度给对手下了这么一个定义,他就是想要慢慢地折磨我,直到把我给活活玩死为止,到底和他有什么成仇大恨,非要做到如此地步?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一点头绪都没有!
“美女,我饿了,你还能弄来吃的吗?”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鸿羽居士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她明明刚刚才吃过烤蘑菇的,这也饿的有点太快了。
对于这个称呼,颜灵玉好像非常的受用,不过她对于鸿羽居士还是保持着一定的尊敬,便是点了点头说:“鸿羽道长,我的背包里边有一些备用的牛肉干,你吃吗?”
见鸿羽居士点了点头,颜灵玉立即打开背包,从里边找到了压缩牛肉干递给了她。
此时,看到鸿羽居士犹如孩童般的吃着,我忽然心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悟,小时候我一直想要长大,渴望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现如今我很想回到那个汉代古墓中,那个称之为家的地方。
只可惜,奶奶已经不在了,爷爷也在为张家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即便回去也只是一个空****的古墓,却没有了半分家的感觉。
小时候想长大,现在想想是多么愚蠢的一种想法,如果能回去的话,我宁愿付出一切代价,想着便不由地苦笑起来。
是啊,回不去了!
一直等到上午十点,阴霾密布的天空放晴,雾气才逐渐散去,而秋道人也在半昏迷中醒来,他的身子显得很虚弱,但已经可以站起来了,只不过需要有人搀扶着他前行。
“我们继续赶路吧,要不然今晚又只能宿营了。”秋道人深吸了口气说道。
“师父,你确定真的可以吗?”我再度确定地问答。
“没事,为师的身体棒着呢,这点小伤算个啥吗。”秋道人说着,竟然要自己背自己的背包,最后是人高马大的武德抢了过去。
收拾好了之后,我搀扶着秋道人,我们开始继续朝着宿名村的方向走去,越走他的情况好转的越明显,到了后来已经不用我这根“拐棍”,只不过速度还是很慢,以至于我们整个队伍的行程也放慢了很多。
这一路虽然走的不快,但好在没有再出意外,直到颜灵玉拿着望远镜朝着远处看着,我们才停下来略作休息,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灵大美女,你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武德见她朝着一个指定的方向看着,便忍不住走过去问道。
颜灵玉放下了望远镜,对我们说:“在那边有几个帐篷,一看就是从外界带来的,看来有人比我们先一步到了这里。”
我从她手里接过了望远镜,朝着她之前一直盯着的方向看去,果然四五个帐篷,在远处的半山坡撑着,有一个还是羊驼模样的造型,看起来非常的扎眼。
“先过去看看,确定一下他们的来头。”秋道人想了想说道。
“好,走着,”武德代替我们应了一声,一行人便直接朝着帐篷所在的方向走去。
等到我们走到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现场的情况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复杂,准确地说是惨不忍睹,在帐篷附近五具尸体倒在血泊中,现场唯一的女性尸体,甚至出现了喷溅的血迹。
看到这一幕,我们都不由地头皮发麻,胃里不断地蠕动着,要不是今天没怎么吃东西,估计就已经开始吐了。
这些尸体穿的都是现代的登山服,不管是从血迹的干涸程度,还是尸体的腐烂程度,都可以判断这些人死的时间应该至少在半个月左右,如果综合这里的环境因素,也可能是一周多一点。
“这些人什么来头?怎么都死在这里了?”武德很是诧异地问我们。
秋道人微微摇了摇头说:“他们的身上还残留着土腥味,说明这些人是经验丰富的盗墓贼,至于是怎么死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秋道人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盯着那些尸体看着,主要还是因为那些伤口非常的离谱夸张,完全无法推测出是人为还是其他的意外。
我掀开了一个帐篷去看,发现里边还存放着不少的食物和饮用水,显然这些人做好了在这里“打持久战”的准备,只可惜不知道什么意外情况,让他们全都死在营地中。
一时间,我对于这个听起来很原始化的宿名村,产生了一种很强烈的畏惧。
“此地不宜久留。”秋道人看了一遍之后,没有再发表任何建议,而是招呼我们几个人,再度朝着宿名村的方向而去。
走在路上,我即便再好奇,但也没有问出来,因为如果秋道人知道的话,他肯定会提醒我们注意什么,现在只能确定那些人是盗墓贼。
我不问不代表其他人不问,武德就是那个最先忍不住开口问的,但是秋道人并没有给出他任何的答案。
“从伤口来看,应该是被像板斧大刀这类重型武器造成的,他们可能是遇到了悍匪,或者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颜灵玉则是猜测着,她口中的“魔鬼”并非是真的鬼,而是一些心里极度扭曲的变态狂,才会做出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
这个说法和我推测,那个一直在背后搞鬼的对手不谋而合,当然那个家伙连秋道人也能伤到,想要做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太难。
“那个人就在他们的队伍中!”
忽然,秋道人看着地面来了一句,接着他指着下面说:“你们看,从这些脚印来判断,应该是有六个人从宿名村走到这里扎营的,但我刚才数了只有五具尸体,那就意味着剩下的一个还活着,而且非常有可能就是凶手。”
怎么灵异又变成了悬疑?
我们就像着侦探似的,开始蹲在地上观察那些凌乱的脚印,也不知道秋道人是怎么就能看出来的,仔细一数之后,确实正如他所言,确实不止五个,而是七个。
“师父,怎么明明是七个脚印啊!”
武德挠着头看向秋道人问:“您是不是头脑还有点不清醒,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却有点数不清数了?”
秋道人却摇着头说:“你们仔细看着那七串脚印,有六串是从村子的方向一起走出来的,所以痕迹略微久一些,剩下的一串脚印是最近刚刚踩的,有可能就是在刚才几个小时前,所以看起来非常的新,而且我刚刚仔细对比了这七串脚印,其中有两串是呈两个相反方向,但是鞋号码不但大小一样,而且鞋底印也是完全相同的。”
我们听了他这话,直接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一看果然就是这样,不由地暗暗佩服,这姜还是老的辣,而且这也就意味着,那个人杀掉了其他人,自己独自一人又回到了宿名村,而且是在几个小时以前回去的。
杀人者回了村子,那就意味着我们只要进村,是极有可能碰上的,而且我们还不知道,也就是说对方暗,我们在明,几乎是防不胜防。
想到这里的时候,正好一阵凉风吹来,我不由地打了个寒颤,恐怖不是来源于鬼怪,而是人内心的未知。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颜灵玉看着秋道人问道:“秋道长,我们是不是要做一些临时的准备,以应付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变故?”
“让我想想。”秋道人皱着眉头,走路的时候全程低着头。
我停了一下,拿出了手机,对准了两串同样的脚印拍了下来,并且给他们发在了我们临时建的微信群里边。
“师兄,你发这个做什么?”武德不解地问我。
“这种鞋印应该是高底的运动鞋,而且这么复杂的花纹,肯定是很贵的那种鞋,不是村里一般人能穿的,只要我们发现有穿奇怪鞋的人,那对方就极有可能是对手。”我按照自己心里所想的说道。
“有道理。”秋道人点着头说。
我继续说道:“如果这个人是外来者的话,那我们只要进村一打听,村里边谁是外面进来的,就能确定目标,再如果本身此人就是村里人,对方也是经常接触过外面世界,很可能是个年龄在二十到三十五之间的男人。”
“听着我都有些头晕了!”武德皱着眉头,显然他的脑容量不太持续这种充满逻辑思维的推理。
“我不完全赞成你这样的说法。”
此时,在我觉得自己推理的完美无瑕的时候,颜灵玉却好像想到了什么说:“你们想,对方既然能够杀了这么多人,还从容的回到了村子,那就没有理由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这就像是在告诉后来的人,那用了残忍手段人的基本特征。”
接着,她又夯实自己的想法,补充道:“假设,当时是非常紧急,他没有来得及处理,那他回村子里边只要把鞋一换,我们就等同于完全失去了目标。”
“一个人的气质还有品味,即便再想要隐藏,举手投足还是能看出来的。”
我也有自己的觉得可靠的猜想,说:“我敢说这个人可能是和外面接触过的,即便他是宿名村的村民,也是刚刚回村不久的那种,顺着这条线我们只要问个村民谁刚刚回来,那自然而然就能确定了。”
见我们两个争执不下,秋道人说了一个让我忽略掉的最小,却是最实际的问题。
“如果这个人是宿名村村民,也是最近刚刚回来,但我不为人那个不大的村子,会因为我们去问了,其他村民就会轻易告诉我们,不要忘了,越小的地方越团结,甚至他们都可能沾亲带故,是不会出卖自己人的。”
听到秋道人这么一说,我顿时就哑口无言,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不管想想还是觉得,只要那家伙出现,我肯定会一眼认出他,即便他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有些刻在骨子里边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
我们埋头走着,正当我又要说出自己的想法,却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颜灵玉突然停了下来,并且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做出了嘘声的动作。
一瞬间,几个人都停下,奇怪地看着她莫名其妙的行为。
“不要说话,前面的草丛里边有动静。”
听到颜灵玉小声的提醒,我们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在那边茂密的灌木丛中,是有什么东西经过,导致此刻还是微微地晃动着。
“那灌木丛也就不到半米高,即便一个人弯着腰也不可能看不到啊!”
武德看了片刻,也压着声音说道:“除非是个小孩子,或者是匍匐前进。”
不过,他很快又摇了摇头,因为他和我们一样,也发现不可能是小孩子或者是在爬行,因为我们又看到了快速抖动的灌木丛,那速度非常的快,就像是一个正常人进行百米冲刺。
“不要全都过去,以免中埋伏,我去一个人看看,你们随时准备接应。”
颜灵玉说着,便将身上的枪摸了出来,朝着那边晃动的灌木丛弯着腰,时不时依靠着沿途的树木逼近,期间她已经打开了保险,并没有先上膛,说明在发现那个营地惨状之后,她全程都是子弹上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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