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村子的另一面

第289章 村子的另一面

眼前的村子异常安静,动的只有半空中忽隐忽现地炊烟。

这里就是他们昨天车子进入的村口,前面不远处能看到昨天借住的那位带孩子的年轻妇人家。

这里是村子里,老村长显然是知道这里的,一眼就认出来,也顾不上害怕陶慈他们,直接惊呼道:“这……这不是老李家吗?”

老李家两个儿子都去修路了,当时听说修路出事,那些修路的村民下落不明时,老李和老伴都受不住打击,一个没扛住,相继过世了,家里只留下大儿媳妇和两岁的孙子。老李家的大儿媳妇在料理了公公婆婆的丧事之后,精神就变得不正常了,总觉得自己家里还有人。平日里,老李的大儿媳妇就抱着孩子自言自语地说话,一日三餐也按照家里人数准备,好像她家的情况一直都没有遭遇过变故。

老李大儿媳妇的种种行为让人毛骨悚然、背脊发凉,老村长曾经亲自去探望过老李的大儿媳妇,可是效果不佳,她完全不能接受外界信息,不管说什么,都是说家里的人都在,丈夫和小叔子出去打工了。

老村长最后一次见到老李家的大儿媳妇,是上次村里的媳妇们相继梦见自己丈夫喊浑身痒痒那件事,老村长亲自去看了老李大儿媳妇,结果从她那里也听到了她丈夫也说了浑身发痒,只是她一直强调,那是她丈夫打电话来说的,还特意拿着手机给老村长看。

老村长看到那个手机都傻眼了,先不说老李大儿媳妇怎么拿到手机的,他们村子因为没有活人能路,一直被封闭村子里,根本就无法与外界联系。偶尔会有各家在外面的亲戚回来串门,带一些外面没有的东西,手机有可能是那个时候带进来的。但是,他们村子里从来就没有过电话,更没有手机信号,老李大儿媳妇根本不可能接到电话,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老村长觉得,老李大儿媳妇一定是疯了。所以,虽然老村长问了她话,却没有把她的那些怪异的举动放在心上,反正老李家人现在都没有了,老李家住的又是村子的偏僻角落里,他们家大儿媳妇愿意怎么疯就怎么疯吧,不管他老村长的事情。当时老村长所有的心思都在那条修失败的路上了,按照顾阳光的说法,如果没有那一条路,老村长就永远不能离开村子。

现如今,被强迫跟着陶慈走到这里,老村长不由地心虚了起来,想想当时他对一个疯了的年轻妇人不管不问,确实有点过意不去。

达安仔也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房子,这正是昨晚他们借住过的地方,不过眼前的这个院落看起来有点奇怪,可是究竟是哪里奇怪,达安仔又觉察出来。他伸手拉了拉罗浩轩的衣服,压低声音问他:“罗哥,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就是昨晚我们住过的这一家,有些怪怪的?”

罗浩轩点了点头,抬手一指,说:“这个院子房子和我们昨天借住的院子房子左右对称是相反的。”

“啊?!”被罗浩轩这么一说,达安仔立即发现了那种违和感。

的确,在他们面前这个小小的院子和里面的房屋,正好和昨天他们借住的那个年轻妇人家是相反的,就像是照镜子那种镜面反射。

现在他们明明在大公鸡的领路之下,走到了陶慈画的那一张地图的范围内,为什么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不是陶慈地图上标记的那些东西,反而出现了一个与昨天他们借住过的房子镜面反射的房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罗浩轩和达安仔皆是一脸疑惑,迷茫地看向陶慈,等着陶慈来出主意。

在经历过黄沙之城的事情之后,虽然再遇到匪夷所思的诡异事件时,罗浩轩和达安仔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从容不迫,可以说是相当的淡定了。但是,他们两个毕竟是普通人,很多事情完全是误打误撞碰上的,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两个人还是习惯去听陶慈的解释。

只不过,出乎两个人的意外,这一次,陶慈竟然也摇了头,开口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这样的事,不如我们去看看?”

“啊?”罗浩轩有些迟疑,拧着眉十分担心,“就这么冒然过去,好吗?会不会有危险?”

陶慈说:“去看看,才能知道这个院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昨天我们遇到的那个年轻妇人,状态真的挺奇怪,我原本也以为她只是精神上受了刺激,所以产生了幻想。但是……现在这个院子出现在这里,应该可以让我们找到原因。”

达安仔也跟着问:“小慈姐姐,昨天借住的那个年轻妇人,你有觉得她身上不同寻常的感觉吗?”

陶慈摇了摇头,果断地回答:“没有,她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十分地普通,没有任何奇怪的气息。”

“那么,老村长的儿媳妇呢?”达安仔一边问一边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老村长,提到了今天早上他们和老村长儿媳妇之间的对话。

陶慈说:“老村长的儿媳妇,她应该是听到了顾阳光和老村长关于黄泉之路修建的对话,知道了村子里修的这一条路的秘密。不过,她偷听的这件事应该是被老村长或者是顾阳光发现了,所以她身上被放了一张恍惚的黄符纸,这个黄符纸对人的身体没有太大的伤害,但是却让他们会忘记自己听到的秘密。老村长的大儿媳妇虽然忘记了听到的秘密,不过……她本能上却开始憎恨这条路,所以,才会表现出那样的状态。”

“那么,你当时是不是对老村长儿媳妇做了什么?”罗浩轩想到当时陶慈的手搭在了老村长儿媳妇的肩膀上之后, 老村长儿媳妇才把她知道的那些话讲了出来,虽然讲得语无伦次,但是却给他们提供了不少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陶慈说:“我没有对她特意做什么,我只是让她身上的黄符纸暂时失效。”

“这……也可以办到?”达安仔有些吃惊,因为在他的印象里,陶慈对那些符纸符咒什么的,完全是一无所知。

陶慈缓缓地从斗篷里伸出手,摊开手心向上,说:“这本事,我可没有。是沈易清,是他在给我倒茶时,在我手心里留了个朱砂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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