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之前,刘大福和萧采言路过了福星村,因为口渴,像一家农户讨了碗水喝。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年轻潇洒的小伙子,小伙子很友善,不仅给刘大福他们水喝,还送了好几个馒头给他们。
“小兄弟,你看上去也不像农民啊。”
虽然这个小伙子体型健壮,但皮肤太白了,不像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夫,倒像是一名武夫。
“噢,不瞒公子,我家以前是开镖局的。”小伙子笑得很开朗。
刘大福看着眼前老旧的木屋,心里多少猜的出来,他们为什么现在这么落魄。
再看到眼前的这个小伙子并没有气馁,对生活还是充满了希望,刘大福觉得也算不错,所以他也就没有多问。
刘大福谢过这个开朗的小伙子之后,正准备继续赶路的时候,迎面走来了十几个彪形大汉。
这几个大汉气势汹汹,走过来之后,将能踢到的东西全部都踢到了,屋前一片狼藉。
周围的邻居见状之后,纷纷逃回了自己屋里,紧闭门窗。
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懒散的走到了最前面,他应该就是领头的。
“蚊子,今天能把钱都还上吗?”
“大飞哥,我这还有点钱,你先拿着。”
说着,蚊子在身上一通寻找,还真被他摸出了六七个铜板。
刚想把这几个铜板递给大飞哥的时候,大飞哥一巴掌扇到了蚊子的脸上,那些铜板也全部都掉到了地上。
蚊子第一反应居然是赶紧将地上的铜板先捡起来。
“大飞哥,行行好,我现在就这么多钱了,过几天,我一定会把所有的钱都还给你。”
大飞哥一边拍着蚊子的脸,一边嘲笑的说:“还?你拿什么还啊?你还以为你是以前风旗镖局的小少爷了吗?你爹现在半死不活的,你又有什么本事还钱?”
刘大福皱着眉头,看向了屋里,屋里的**确实躺着一个人。
蚊子不知道是脾气好,还是刻意隐忍着,脸上的笑容不减,“大飞哥,我很有力气,我可以干苦力活,相信我,你的钱我一定能还上的。”
“就你这点钱,利息都不够,我之前说的事情我看你还是考虑考虑吧。”
直到这个时候,蚊子的脸色才变的难看起来,“不行啊,大飞哥,那柄剑是我们家祖传的,卖不得啊。”
“他娘的,人重要还是剑重要啊?”大飞哥对着蚊子的脸上吐了口唾沫,“难得有买家看上你们家的剑了,你爹在没钱治病,可就要死了,明白吗?”
“不行,绝对不行,如果我卖了这剑,我就是家族的罪人啊。”
大飞哥估计烦了,一脚将蚊子踢翻在地,“你们进去搜,真他娘的晦气,你家都没了,还担心什么家族罪人。你不卖剑,我什么时候才能收回钱啊。”
这个大汉得到命令直接冲进屋子里面,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着。
而蚊子双目无神的坐在地上,却没再出言阻止,也许他会觉得大飞哥都有些话,说的其实是有道理的。
“找到了,老大。”一个大汉拿着一柄剑跑了出来,这剑被好几层布给包裹着。
大飞哥拿过这柄朴实无华的剑,抽出来检查了一下,“对,就这把风旗镖局祖传的剑,不错不错。”
“小子,你这样做是对的。”大飞哥语重心长的对蚊子说:“你等着,等剑卖了,多余的钱,我会分你一点钱,给你爹好好安葬,哈哈哈……”
蚊子紧紧的盯着那柄剑,他的双手手指深深的扎进了泥土里,脸上满是不甘。
“这位兄弟,慢着,他欠你多少钱,我替他还了。”刘大福实在看不下去了,选择站了出来。
大飞哥看了一眼刘大福,然后白眼一翻,“谁理你个傻子啊,兄弟们走。”
一个娇小的身影闪过,大飞哥手下的大汉全部都躺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现在可以理我了吗?”刘大福笑着说。
“连本,带,带利,一,一百两。”大飞哥哆哆嗦嗦的伸出了一根手指头,他完全没想到这么可爱的小女孩,能一瞬间将他的手下全部打趴下。
刘大福取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了大飞哥。
大飞哥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张银票,然后欣喜若狂的拿过银票,将其收好。
“你小子命好,钱有人替你还了,我们现在互不相欠了。”
看着正准备走的大飞哥,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拦在了他的面前,一只可爱的小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剑还回来。”
大飞哥脸色变的几位难看,但一想到刚才手下被打趴下的场景,他不得不扔了下手里的剑,灰溜溜的跑掉了。
“你们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人教训你。”大飞哥临走还不忘说句垃圾话。
蚊子赶紧从地上一路爬过来,抱起地上的剑,生怕再一次失去了这柄剑。
“你会武功的,刚才为什么不反抗?”刘大福好奇的问。
小豆子惨笑一下,“反抗有什么用,反抗了,他们会更加凶狠的报复我们,我爹受了重伤,现在动都动不了,我怕他们对我爹动手。”
“介意问一下,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镖被劫了,好几个镖师全死了,我爹也被打成了重伤。”
“我们现在要补偿镖师家属一笔钱,还要赔镖主的钱,我们砸锅卖铁,都不够赔的,现在连给我爹买药的钱也没有了。”
也许,小豆子的遭遇一直没人倾诉,他一直都是再独自承受着。
现在,他越说眼眶就越湿润,但他依旧拼命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找回丢失的镖,你们就不用赔那么多钱了,说不定,还能重振你家镖局呢。”
蚊子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找回丢失的镖他也努力尝试过,可惜这么多天了,他都是一无所获。
“放心吧,蚊子兄,你就相信我吧,这事就包在我的身上。”
“刘公子,蚊子是他们给我起的绰号。”
刘大福尴尬的挠了挠头,“那我怎么称呼你啊?”
这个小伙子立马站了起来,将自己的脊梁直直的挺着,大声的喊道。
“在下风旗镖局总镖头之子,我姓郑,单名一个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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