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没有理我,她紧盯着小梅的脸,问:“你刚才是怎么听到这边有人说话的?”
这也是我的疑问。
“我的听力好着呢,一阵山风吹过来,我就听到这边有人在窃窃私语。”
李雪转脸看向我,“你不是风水师吗,你来鉴定一下。”
说完,她走出去几十米远,然后嘴唇轻轻动了动,自语说了一句,“你能够听得见我说话吗。”
由于距离比较远,加上李雪的声音太小,一般人是根本听不到的。
当然,我听觉异于常人,我能听到。
然后李雪走了回来,她问小梅,“我说什么了,请你重复一遍。”
“你能够听得见我说话吗。”
李雪非常吃惊,“你不会有特异功能吧。”
我也很吃惊。
“把你们吓到了吧,”小梅笑了,“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爷爷就带着我在这片地方转悠,爷爷和我一起听动静,从那时候起我的听力就练出来了。”
“听动静?你爷爷是谁?”
“他叫独二。论年龄,落官村除了族长就数着我爷爷了。”
“你说什么?”我非常意外,“你爷爷就是独二?你也是落官村的人?”
“是的呀。”小梅反问我,“陈大哥,你好像知道我爷爷吧。”
“知道,我听独四大叔说的。你爷爷死得很蹊跷,还有独三。”
“是的,族长有一个木匣子,里面有一个很奇怪的钥匙,族长守着一个重大秘密,”
“我爷爷想知道这个秘密,后来有一天族长告诉了他,我爷爷听说这个秘密后,当场就死了。”
李雪很惊讶,“竟然有这种事情?”
“是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等见到独四的时候可以问他。”
小梅说到爷爷之死的时候,脸色非常平静,一点看不出悲伤。
虽然有些不太正常,但我并没有往心里去。
“当场就死了?哪有这种事情!”李雪问我:“小梅说的这件事情,你听说过吗?”
“好像听说过。”我含糊回应。
如果我说太清楚的话,特别是李雪如果知道我见过族长是怎么死的话,她一定会打探那把钥匙的下落。
而那把钥匙现在就在我贴身的袋子里。
钥匙太诡异,不能轻易示人。
另外,钥匙形状和男人的那个…太相似,实在不方便拿出来。
李雪问小梅,“你说你小的时候,你爷爷经常带你来这里听动静,这是什么意思呢。”
“这…”小梅支吾了一下,“也没啥的,爷爷说这地方风水好,地下有宝贝的话,会发出声音传到上面。”
我注意到,小梅有些闪烁其词。
小梅肯定隐瞒了什么。
李雪没继续问,眉头再次皱了起来,“看来,我表姐夫的车祸事件不简单,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我说:“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一开始我以为王海明之死,可能与同行之间的利益纠纷有关系,但,经我初步调查之后,却发现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李雪问:“你有什么收获吗?”
“一头雾水。”
我说的是实话。
我只是有种强烈的感觉,王海明肯定发现了一个重大的隐秘,这个隐秘不仅仅涉及盛龙房产,甚至牵扯到背后更厉害的人物。
到目前为止,所有出场的人物之中,有一个人像鬼一样在暗中窥探我。
这个人,就是吴常月。
我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李雪说:“头绪虽然多,但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还应该从王海明自身找起。”
接着,她又从刚刚的史密斯杨说起,“史密斯杨是个物理学家和地理学家,和生孩子没有半点关系,本来不知道我表姐夫没有儿子这件事的,”
“只是因为我表姐夫在国外的那个朋友,他和史密斯杨在同一个科研机构工作,那个朋友有一次和史密斯杨闲聊的时候,无意中说我表姐对异性有肌肤过敏反应,经化验,与血有关。”
“史密斯杨听了后,非常感兴趣,亲自给我表姐夫打电话,让他抽点我表姐的血液寄过去。”
“我表姐夫得知对方是科学家之后,马上就同意了。”
“然后,从我表姐身上抽了100CC血,特别包装后,寄给了史密斯杨。”
“史密斯杨用最先进的仪器对我表姐的血进行了化验,结果出来后,他带着化验单第一时间内坐飞机来到这里,找到了我表姐夫。”
说到这里,李雪站起身,指着远处南郊那片地,“然后,不知史密斯杨对我表姐夫说了什么话,我表姐夫对我表姐说,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这片地买下来。”
我说:“柳潇对我说过这件事,她还说,杨勇在买地这件事上帮了她很大的忙。”
李雪说:“这正是令人不好理解的地方,根据后来的调查,杨建荣和杨勇父子好像在鬼鬼祟祟干什么,应该和南郊这块地有关。”
我问:“再后来呢?”
“没有再后来,”李雪摇头,“我姐夫出了车祸,史密斯杨失踪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我吃了一惊。
我不是因为王海明出车祸吃惊,是因为史密斯杨失踪吃惊。
试想,一个国外科学家,竟然失踪,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
“我也很意外,本来,这事早就应该立案了,只是我表姐坚决不让,她说我表姐夫曾对她说过,无论发生什么意外,也不要报警。”
“可是,不报警怎么行?人家史密斯杨可是科学家啊。”
我话音刚落,小白忽然从我怀里窜了出来,呲溜一下,速度极快地从岩石一边的缝隙钻了进去。
这一幕太突然,李雪和小梅顿时变了脸色。
“蛇!”
“好像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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