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身陷囫囵(下)

2.身陷囫囵(下)()

凯蒂走出了房间,晨光纳闷了:她是谁?他们是什么人?哪里来的外国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又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在监护室?专业的捕捉器械和这一屋子的专业仪器,显然他们的准备非常充分,有着明确的目的。

过了一会,凯蒂带着三个男人走了进来,两个人白人,一个是黑人。他们来到床前,一个白人男子说:“晨先生,我就是海瑞,估计沈小姐已经告诉你了吧。”是相当标准的中国话。

晨光惊异了,这人就是在倾城酒店里的那个美国游客海瑞?!显然他不是个游客了,他能有那么敏捷的应急反应也就不足为奇了。

海瑞继续说:“你一定非常好奇,我们是什么人,但我不能告诉你,请原谅。我们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可以隐身,希望你能合作,告诉我们其中的……委员,也许我们还可以帮助你。”

委员?晨光没听懂是什么意思,想了想才明白过来海瑞是想说“原委”,他笑了,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能说话。

海瑞问道:“凯蒂说你不能说话,是真的吗?”

晨光点点头。

海瑞耸耸肩,说:“噢,晨先生,我不想用什么不人道的方式『逼』你说话,可你这样不合作,让我很为难。你们中国有句俗话:英雄不吃眼前亏。你现在落在我们手里了,拒绝合作是很不明智的。”

晨光苦笑,还是只能摇摇头。

四个老外低声商量了几句,大意是认为晨光在施诡计,想诱骗他们放开他的右手写字与他们交流,便会趁机发难。从他们的言语中可以听出他们知道晨光智勇双全,所以不敢轻易相信他,更不敢放开他的手。晨光听了哭笑不得。

海瑞沉『吟』了一会,对晨光说:“晨先生,那你可以写字与我们交流吗?”

晨光点点头。

海瑞回头吩咐了一番,看来他是这四个人的头头。只见凯蒂拿过来一个小桌,上面放着纸和笔,放在了晨光的腰部,小桌的四条腿刚好卡在了床的两边,看来是配套设施。然后那个黑人慢慢将床摇了起来,晨光也就慢慢坐了起来。另一个白人男子拿过来一根电棍,守在一旁。最后,海瑞解开了晨光右手手腕上的皮带,说:“那就请晨先生写字与我们交流吧,你最好不要有其他的企图。”

晨光还是苦笑,心想:只放开我一只手,又手执电棍守在旁边,我能有什么企图?他拿起小桌上的笔,在纸上写道:“你们是哪个国家的特工?”

四个老外看了都『露』出惊异的神『色』,显然晨光是猜对了。他知道“白手套”早已名扬海外,不少国家的『政府』都对“白手套”的隐身唏嘘不已,企图一窥究竟,必然会有些国家派出他们的特工人员,潜入中国进行秘密调查。这四个人把他抓来捆在这里,那么多专业设备,一副搞科研的架势,不是某个国家的『政府』行为又会是什么?

海瑞微微一笑,说:“无可奉告。”

晨光又写道:“你们想抓‘白手套’,为何抓我?”

海瑞双手一摊,说:“噢,我们以为抓住的是‘白手套’,可验了你的血才知道你是晨先生。我很抱歉,不过对我们而言,你和‘白手套’没什么区别,我们只对隐身感兴趣。”

晨光写道:“你们掌握的资料很多,连我的血『液』资料也有。”

海瑞说:“过奖过奖。晨先生,该我提问了吧?我知道你是‘白手套’的死对头,本来是由你负责‘白手套’案的,但你们中国中央『政府』『插』手了,你被迫移交给国安部。那之后我们就没有太关注你了,谁知你突然失踪了,后来我们才知道你也隐身了,估计是‘白手套’一手制造的,那么多证据不利于你,看来他是要报复你。我们在倾城酒店没能抓住‘白手套’,想在医院再抓他,却把你抓来了。你可以告诉我们你是如何隐身的吗?”

晨光写道:“这你们得去问‘白手套’,只有他知道,我不知道。”

海瑞脸『露』不悦,说:“估计你也不会知道其中的原理,但请你说说你变成隐身人的过程。”

晨光心想:什么都不跟他们说的话,只会让他们加深敌意,对我提防更甚。不如假意配合,让他们放松警惕,说不定会有脱身的机会。而且他们显然准备周密、手段先进,也许会有一些“白手套”的资料可用,不如想办法骗得他们信任的同时套取他们的资料。

打定了主意,他开始在纸上写出自己半夜醒来变成隐身人的经过。写字当然比说话慢得多了,晨光又故意写得很详细,用了很多时间。开始四个老外都还围在床边看他写字,到后来就只剩海瑞还站在床边看,手执电棒的家伙已经坐到一边去了,而凯蒂和那个黑人则离开了房间。

也不知用了多久,晨光才写完了变成隐身人那夜的情况,最后在纸上写道:“我饿了!”

海瑞点点头,将晨光的右手重新捆住,才拿起晨光写得密密麻麻的信签纸仔细看。他皱着眉,可能他的中文口语还可以,但看中文字就稍嫌吃力了,何况晨光的字迹相当潦草。晨光心中暗笑:你们就慢慢研究吧。

海瑞拿着那些信签走出了房间,过了一会,凯蒂拿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放在晨光的小桌上。托盘里有两个汉堡和一杯可乐,一看就知道是从肯德基买来的。她重新松开晨光的右手,走出了房间,那个手执电棍的家伙又站到了晨光的身边,手里也拿着一个汉堡在大口大口地吃着。

晨光一边吃一边思索着:这里是在什么地方?民宅,那么可以断定必然还在中国,如果这里是在他们的国家,怎么可能在如此中国化的民宅里?何况要带我这个隐身人出境,恐怕是不太可能的。只是不能确定是否还在本市,如果是在本市,他们那么快就买来了肯德基的汉堡,必在肯德基快餐店的附近,那么依此就可以推断出可能的几个位置。如何确定是否还在本市呢?

晨光看那手执电棍的家伙戴着手表,又见那支笔还在小桌上,就拿起来在汉堡纸上写道:“现在几点?”

那人凑近看了看,疑『惑』地问:“what?”竟看不懂晨光写的字,看来他的中文水平有限得很。

晨光想了想就在汉堡纸上画了一只手表,然后打了个问号。那人明白了,看了看手表,说:“it’s eight al。”

晨光瞥见他的手表上有日历,便假装不明白,在纸上有划了一个问号。

那人撇撇嘴,将手腕伸到晨光面前,手表上显示的是八月十七日早上八点零一分。晨光心中暗喜:他们在医院监护室里抓到自己时是今天凌晨一点过,距离现在不到七个小时,而刚才写那些经过至少用了三个小时,那么他们不可能在三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把我带到很远的地方,多半还在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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