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速归现世
二人条件反射性的转头,便看见一身戎装的男子佩剑,大步流星的往他们的方向走来。
是那位白衣将军。紫苏一眼就将其认出。
只见那人两三步就跨到他们面前,然后站住,将紫苏从头到尾打量一遍,犹豫一瞬后终是开了口。
“川柏,白芷都出事了,你还在这做什么?”
白衣将军的口中带着埋怨,他是不同意川柏涉及情爱的,白芷是个不会武功的主,这才离开了川柏半日,便出了事。
“什么?主子出事了?”川柏的眉头紧锁,单手握住剑刃,一咬牙便将长长的剑自肩头拔了出来。
喷溅的鲜血弄了一地,他却无暇顾及,扯下袖子胡乱的包好,抬腿就要往外冲。
刚走出去一步,又突然像想起什么了似的,他转过头来,对着她说了一句,“等我回来。”
那便是她最后一次见他了,而后,她等待了许久,就在白王府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上,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却再也未见过他。
她来到街上,听到人们议论纷纷,他们都说,白王爷造反了。
白王爷造反了,他去救白芷了。
那他为什么不回来呢?
她不敢去想。
那是一个雨天,那座皇城血流成河,她窝在树杈上,看着下面一张张慌乱的面孔,一辆马车,自天牢方向驶出。
青色的身影在枪林箭雨中穿梭,是他。
她离他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那场宫变,白芷输了,但他却也成功的逃了出来,带着一干亲兵南下。
川柏作为白芷的暗卫,自然也随其一同下了江南。
自此,杳无音信。
她的任务失败。但她却并没有回雪月楼。
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既然他不来寻她,她便去寻他。
她要听他那个未说完的解释。
她想到处留下她名,这样,他便可顺着这些痕迹,看到她。
但,任何行动都需要钱。而她,没有。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盗马的原因。她需要钱,很需要,因为她要找自己的爱人。
太阳自东方起来了,那一束束光亮晃的她越发的头晕眼花,她抬手想要拿手背去挡那片光,身子却止不住的晃了晃,然后两眼一黑,往前栽去。
这边姬宫涅刚瞧见自己丢的枣红大马,就看见马儿旁边的人晃了晃,低了下去,他快步赶上前去,还好,马儿没有任何问题。
大掌自马头上抚过,东方琉璃已经蹲在晕倒的姑娘面前,见姬宫涅还在看着马儿,气立马不打一处来,“快过来扶人!”
就这一会功夫,附近便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东方琉璃将人往怀里一抱,嘴里不耐烦的向着围观的人道,“麻烦各位让一让,这姑娘晕倒了,需要看大夫。”
苏州的百姓还是很有公德心的,一听是人晕倒了,立马哗的一声让开一条道来,让二人通过。
东方琉璃自己是个大夫,替人诊病根本用不着去什么医馆,便将人直接带到了客栈。
将人放在床榻之上,细细切了脉,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拿起一张草纸,刷刷刷开了药方,丢给姬宫涅就要他去抓药。
“这姑娘可是病的厉害了?”姬宫涅拿起药方看了看,眉头也皱到了一块,这小贼,偷了他们的马就算了,现在还要他们倒贴钱。
“没有,就是长期营养不良而已。”东方琉璃回答道,自床榻边起身的那一刻,她又想起了什么,再次吩咐到立着的人道,“对了,待会你下去的时候,嘱咐店小二送碗米汤上来。”
尽管姬宫涅有诸多不情愿,却也只能吞回肚中,谁让东方琉璃一贯热心肠呢?
不过还好,至少这姑娘,不是什么令他担忧的人。
低沉的眸中的戾气终于散去,姬宫涅没再废话,十分利索的转身出去抓药去了。
紫苏醒来时,看到的便是一位颇为眼熟的极美的红衣美人儿。
只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去想,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见过这位美人儿。
真是奇了怪了。
“醒了?”见她醒来,红衣美人眼神向她这边瞥过来,她的音线淡淡的,带着低沉的性感自她心间划过。
很好听的声音,但是,作为一个姑娘,她的声音也太清冷了吧?
来不及多想,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米汤便送到了她的手边。
“先把这个喝了,过会儿再喝药。”
“喝药?”紫苏懵了,她病了?她怎么不知道?
“嗯。”红衣美人以更冷淡的言语回答了她,仿佛多说一个字都是罪过般,但是出于好心,她还是为她稍微的解释了一下。
“你许久滴水未进,胃里虚着,要是直接喝补药肯定受不了。先拿米汤垫一垫……”
“补药?”紫苏越发的迷糊起来了,她喝的哪门子的补药?但很快,她就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把掀开被子,要往地上走。
她不会是在医馆里边吧?她记得,自己先前是在马市上卖马,然后昏倒了,再然后,一睁眼,就到了这儿。
她不会是被人送到医馆里了吧?紫苏一阵头疼,她哪来的钱付医药费啊!还是先走为妙。
“姑娘要去哪?”红衣美人见她起身,目光往这边扫过来。
好歹是救了自己一命的人,紫苏很诚实的告诉人,“我没有钱。”
“我知道。”没想到,那美人很平静的回答了她。
她知道?紫苏挑挑眉,正想着要怎么回答她时,吱呀一声,门自外面打开来了。
本能的,她抬起头去看。可这一看之下,她便愣住了,也知道了为何自己会觉得这位红衣美人儿眼熟了。
进来的是个男人,他手里端着一碗药,剑眉星宇,冷峻的面庞不苟言笑,径直来到红衣美人儿身侧,放下药说,“药煎好了。”
这个男人,她是见过的。
就在昨天,她偷的就是他的马。
那这个红衣美人儿,就是她在林间看到的那一对断袖中的其中一个。
脑子里轰的一声,犹如炸雷劈过,雷得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顿时慌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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