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小姨多鹤

38.小姨多鹤

二爷下去半个小时了,还没有上来。

水平一直很平静,我担心二爷会出事,把衣服都脱了。

二爷这个时候冒出头来,我伸手把他拉上来,后面跟着一个虚半人。

二爷上来看我一眼光着的身子,想说什么,没有说。

我们跟着虚半人走,没有想到,虚半人进了火车站,我们买票跟着上了火车,那是往东去的火车,到底到什么地方不知道,我和二爷买了到终点的火车票。

虚半人就在角落里站着,看着窗户外面。我知道,虚半人只有半个人的一切,就像我现在一样。但是,虚半人二爷是可以控制住的,怕以它想逃走都没有可能,二爷告诉他什么,他就要做什么,这是虚半人和人的区别。

四个小时后,我们在一直小城市下了车,凤城,一个海边的小城区,下来后,虚半人又上了长途车,一个小时后下了后,那是一个村子,全部是古代的建筑,整个城子都是,这个一个叫大梨树的村子,我们进村是白天,村子里有人,路一个了一个影视基地,这里是拍电影的,当时正拍《小姨多鹤》。

半虚人没有停下,直接就进了村子,靠山的一栋单体的小二楼前停下来,那里没有住人,院子里长着草,大铁门也生了锈,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半虚人进去了,我和二爷没有跟进去,来来往往的人不少,这里是旅游的地方,我们只有等着天黑。]

“找个地方吃饭。”

“不能跑了吧?”

“我拴住了他,跑不掉。”

我们找了一个地方吃饭,那天,二爷一直看着外面不说话,我问他也不太愿意理我,不理我,就是自己喝酒,吃菜。

天黑后,我就有点发蒙了,二爷瞪了我一眼。

“喝得算了。”

二爷站起来和我在村子里转着,有社戏,民族舞蹈,篝火,很热闹,没有人会怀疑我们。

九点钟的时候,那边的路基本上不走人了,我和二爷过去,进了院子里,进了小楼,里面很潮湿,还全是灰,进去一条蛇就爬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我和二爷进去后,半虚人就坐在那儿。

“来这儿干什么?”

“碎棺在这儿出现过,就在楼上。”

我和二爷上去,什么都没有发现。

“碎棺不在,会在什么地方?”

“明天我才能知道。”

我和二爷就在小楼里将就了一夜,第二天天没亮,虚半人就出了院子,一直往凤凰山的方向去了。

凤凰山以险而闻名,尤其是老牛背,只有一脚那么宽,上去就没有回头路,一直往上马,有两三公里,两侧就是十几丈的悬崖,看着就腿软。

没有办法,我和二爷跟着,一直到西轮天,另一条山路,那儿根本就没有人走,也有标牌写着,此路禁止旅游攀爬。

虚半人上了这条路,那路太险了,我几次都滑倒了,脚下就是悬崖,二爷每次都骂我笨蛋,摔死算了。

我也不知道二爷怎么那么恨我,他应该知道我恐高。

这一走就是三个多小时,我们停下来的时候,一块大石头就在前面,四周都是悬崖,大石头从山底到山顶,就像长的一棵大树一样。

虚半人停下后说。

“在上面。”

我愣了一下,看了一个这个石头柱子,估计最我们最近的地方也有十米,怎么也上不去。

二爷看了半天说。

“上去。”

我侧头看着二爷说。

“你自己上,我不想死在这儿。”

十米一个助跑,恐怕不行,最多能跳出五六米就不错了,而且这个石头柱子和我们比我们站的位置要高出两米多,看不到顶部,这么算,只有摔死。

二爷从背包里拿出刀来,让我去砍树,我拿着那小刀,像水果刀一样,我哭笑不得。

我只好去,几个小时后,二爷把砍下来的树,用绳子绑在一起,然后搭到那个石头柱子上。因为太长了,软软的,我看着根本就不可能过去。

二爷试了一脚,也摇头,他看了一眼虚半人说。

“你过去。”

虚半人摇头。

“我害怕碎棺。”

没有办法,二爷折腾了几个小时后,放弃了,另想办法,我也不知道二爷在想什么。天黑了下来,二爷说。

“看来今天是没有办法了,只得等到明天了。”

这黑灯瞎火的,我是不想动了,如果敢贸然的下山,随时就会掉下去摔得骨头都找不到。

这一夜,根本就没有敢睡实了,一会儿一醒,总感觉那碎棺随时会过来。

天亮后,二爷下山找来了一个山工,估计是给了不少钱,二爷说什么他听什么,而且不说话。

山工有山工的办法,他把绳子套了一个大套,甩了九回就套到石头柱子上,然后这边系到树上拉紧,再把用两块木板,轮换着过去,这个他只是说,没有做。

二爷看着我,我腿欠。

“不行,绝对不行,如果你非得让我上,我就跳下去算了。”

二爷把一条绳子系在我的腰上,然后另一头系在树上说。

“这回没有事了。”

“我不行,腿软。”

我知道,我就是过去,在那边等二爷过来,那个女人出现了,我唯一的选择就是跳下去,那样有绳子系在腰上,也会被撞到悬崖上撞死。

二爷最终是自己过去了,我看不到二爷的时候,才知道,在石头柱的中间应该有一个大坑,或者洞一类的。

我在这边等着二爷,山工走了,虚半人瞪大眼睛看。

二爷两个小时后,才出来,带着我和李福的虚半人。

他们过来后,二爷说。

“碎棺根本就不在这儿,人也不在这儿。”

他看着黑人虚半人。

“我没有办法,只能找到虚半人,放我回去。”

“滚。”

二爷让黑人虚半人走了。黑人虚半人站在那儿不动。

二爷比划了一下他就跑了。

“他怎么回事?”

“我给下了绳,不解开,他就永远让我控制。”

二爷是够阴的了。

“现在是把李福叫来,我们去大梨树的那个小楼,把虚半人还回去。”

“我想再等一段时间,也许还会遇到其它的事情。”

“再等就会出现意外,你就半条命了。”

我给李福打电话,这小子听我这么一说,犹豫了很久,他担心我再骗他。

最终这小子还是来了。

他进了大梨树的小楼是半夜,他进来后就说。

“你们怎么弄了这么一个地方?”

“怎么了?”

我问。

“当年有一个剧本的演员就死在这儿了,不然这么好的房子会没有人住吗?”

我哆嗦了一下。

“别胡说八道的,哪间房子里没死过人。”

李福不说话了。

那天,二爷让我们两个靠着墙坐着,不让我们瞪开眼睛。他也不知道弄什么,风声,雨声,反正是乱七八糟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天亮了,二爷不在,留了一张条。让我们自己回去。

我和李福感觉到身上有了原来的力气,他很高兴,非得请我在这儿喝酒。

我们喝酒的时候,听旁边的人小声说。

“凤楼里昨天夜里又是一阵大闹,哭声,笑声,风声,雨声的吓人。”

我一哆嗦,那是二爷弄出来的动静,他说又,那肯定以前不是发生过一次这样的事情。

“我就说邪性,我来过一次,也是帮人家解这个,但是没有成,那小子买了这小楼,才五万,便宜得要命,他让我给解,我解了一半就不解了,确实是太邪性了,不是我解不了,我担心我自己解完就尿在这儿了。”

我看着李福,这小子是见风就是雨,有一个杆儿就能爬十丈,也不怕摔死,我不想说什么,关于这样的传说是太多了,凶宅罢了,至于到底怎么样,就和我没有关系了。

那天,我和李福离开大梨树,坐火车回去,回到古董店,晚上九点多了,我关上门就睡,实在是太累了,这两天折腾得我,腿都肿了,一碰就痛得厉害。

我就和倒霉催的一样,下半夜两点,我听到了碎裂声,我一下就坐了起来,我出来,敲玻璃声,又是那个女人,我简直就是发疯了。

我把门打开,那个女人进来,我把门关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

“折腾你。”

“如果你想让我死,我马就上死,让我进碎棺,我马上就进,你先让我睡一宿,明天早晨你带我走。”

这个女人愣住了。

“我恨你,为了那婉你命都不要,我恨你。”

女人竟然走了,这话从何说起来。什么意思?有病吧?

不管那些了,我躺下就睡。

早晨起来,想想夜里发生的事情,不禁的打了一个冷战,昨天喝了不少酒,也累得到了极点,人一发疯,鬼都害怕。

我有点后怕,给李福打电话,他还在睡,这货就是给吃给睡的,我让他去古城。

我和李福见面后,去了古城,进了贡文的家里。

我没有想到纪晓轻会在那儿,孩子也在,看到我就像看到陌生人一样,躲在纪晓轻的身后,我心里酸酸的。

我们刚坐下,贡小刚就进来了,我愣了一下。

“你……”

“我很好,知道你们来了,我才出来的,关于《黑号》……”

我摆了一下手说。

“打住,这事有时间再谈,我有其它的事情。”

贡小刚笑了一下没有说其它的,坐下了。

我和贡文提到了正飞,我也把正飞的事和他说了。

“你得提防着这个人,这个人确实是不择手段,我来告诉你,是因为你帮过我。”

那天其实我是想说其它的事情,但是我没有说。李福和我出来,看了我一眼说。

“你还有这么好的心眼?”

我没理他,从古城出来,李福说让我看一件东西,比较奇怪。

我和李福去了水陵边上,往西走,进了树林后,他指着地上的草说。

“你看看,那是什么草?”

我挺奇怪的,没事看什么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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