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问天上得极电峰来,傅登桥就一直躺在他那张大大的躺椅上打着瞌睡,好像一点也不知道方问天的到来。而在场的七大寨主也神色平静,似乎对这样的情况习之为常,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听说傅登桥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过问过七大寨的事务了,这样看来,传言应该是真的。
“老爷子好!”
下面的七大寨主以及他们各自的护卫都站了起来,一起向着傅登桥躬身行礼,那整齐的样子,就好像有人在喊准备、开始一般,但是方问天却清楚的知道,绝对没有人这样做。
傅登桥一醒来,刚才瘫倒在椅子上的身子立即坐了起来,高大的身形显得精神矍铄,一点也看不出这是一个八九十岁的老人。他双目精光闪烁,如电一般的目光从左到右扫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淡淡的说道:“本来以为可以像以往一般,舒舒服服的睡一个好觉,谁知道今年却这么吵!”接着神色一沉,说道:“有什么好争论的,说出来我听听!”
曾根旭等七大寨主刚刚说话的声音其实并不大,但是那一触即发的火药味却是充斥全场,就算方问天从中打岔,却也掩盖不了那随时可能爆发的危险。可是现在这几人却面面相觑,低着头,不敢说话。
方问天和有琴闻樱也站了起来,他们站在傅登桥对面,七大寨主的身后,无法看到七大寨主的神色,可是也猜得到他们定然是羞愧无比。
傅登桥的目光扫过还坐着的有琴闻樱,微微露出一丝讶异的神色,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方问天的身上,不由得上前几步,呵呵笑道:“哈哈!太子殿下已经来了,老夫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方问天微微一笑,也上前几步,说道:“前辈太客气来,登云七寨,名满晚天,晚辈能有缘相见,实在是荣幸!至于老爷子,您能受到七大寨主的如此敬重,晚辈以前却没有听过您的名头,真是孤陋寡闻,惭愧!惭愧!”
他的话音一落,就见在他身前的常伟将手背在背后,翘起了大拇指。
方问天心里暗暗一笑,他虽然只在那破旧的酒店中见过傅登桥一眼,可是也已经大致知道了傅登桥的脾气,向他这样身手高绝,性格直爽的人,一定讨厌虚伪之人。如果自己说听过他的名头,如雷贯耳之类的奉承话,定然被他看不起。
果然,只见傅登桥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上前几步,来到方问天的身前,在方问天的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说道:“好!太子殿下年纪轻轻,身怀绝技却不骄不躁,暮云能有你这样的人才,实在是大幸!老夫能见到你这样的少年英才,也是老夫的荣幸!不过现在请殿下先休息一下,待我处理完一些小事之后,在和太子殿下详谈!殿下昨日所用的功夫,老夫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呢!”
方问天说道:“前辈请自便!”说完,退了回去,坐在了椅子上。
有琴闻樱悄悄的在方问天耳边笑嘻嘻的说道:“想不到你还挺会说话的!拍起马屁来居然滴水不漏!佩服!实在是佩服!”
有琴闻樱自从在方问天身旁的那个位置坐下来之后,就一直没有站起来过,若是真的以一个丫环的身份,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错误,没有丫环可以在主人站着的时候自己却坐着的。但是对于有琴闻樱这个冒牌丫环来说,是注意不到这样的细节的。这样的情景落在其他人的眼中,自然就产生了不一样的臆想!
方问天脸皮虽然不算薄,可是听了有琴闻樱的话,脸色有不由得微微一红,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转过头去,没有回话!说实话,他刚才的话语虽然滴水不漏,不落痕迹,可那拍马屁的意向,他心里也是有数的。
极电峰的地势颇高,笼罩在这个高高的平台上的浓雾已早早的散去,使得视力所及之处极远。温暖的阳光照在众人的身上,十分的舒服,若是之时候有一张躺椅,就这么躺在太阳底下睡觉,那可真是美妙之极。可是这时候这平台上的氛围却让人觉得有点冷飕飕的,一点也不舒服!
傅登桥转身坐回自己的座位,示意众人坐下,待众人都作了下来,这才转头望着奉世文,说道:“世文,你加入红树有多少年了?”
他说话时语气平淡,只是双目静静的盯着奉世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使人不知道他问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
傅登桥一问完,奉世文立即答道:“回老爷子话,属下从二十八岁加入红树,至今已经有十七年了!”
奉世文回话的时候神色平静,心里却如电一般的急速转动。傅登桥这十余年来从来没有插手过山寨的事务,每一年的七寨峰会,他也只是象征性的出席一下而已,从不发表什么意见,更不用说要求大家做什么,也从来不曾见过他出手,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真的有一身高觉得武功。
奉世文自己经过多年的准备,这次峰会正是关键的时刻,想不到这个从来不管事的老头子居然说话的,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好自己早就将他的存在考虑在内,就算有什么问题,也逃不出自己的算计。
傅登桥叹了一口气,说道:“十七年,真是难为你了!”
奉世文一怔,站起身来,环视了一下众人,正气凛然的说道:“属下当年穷途末路,是红树寨及各位寨子的兄弟救了我,为了兄弟们,属下这十七年来所作的一些小事,一点也不觉得难为!”
他说话时神情严肃,就好像句句都出自他的肺腑。
李松拍手大声说道:“好!二哥真是好样的!”
而方问天左边的常伟等四人却冷冷的看着奉世文,没有说话,但是从他们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们对于奉世文的话,明显的无动于衷。
方问天不由得暗暗心寒,他目光锐利,奉世文刚才说话只是虽然神情热烈,可那热烈的神情却依然掩盖不了那隐隐透出来的阴寒,不过他隐藏得极好,若不是方问天一直在仔细的注意他,只怕是无法发现的。但是对于登云七寨来说,他方问天毕竟是一个外人,就算他发现了什么,也无法说出来。
傅登桥看着奉世文,那老态龙钟却有精神矍铄的脸上毫无神情,也不知道对奉世文的话作何感想,他又转头看了其他的人,说道:“刚才看你们争论得挺激烈的,不知在争论什么?说来听听!好象太子殿下也参与了讨论!”
说完,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转到了方问天的身上,方问天不由得觉得身上一热!
众人听傅登桥这么一说,都是一呆,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傅登桥刚才定然已经将众人的话听在了耳中,这时却要大家再说一遍,不知是什么意思?
方问天心里微微一想,就已经明白,这傅登桥虽然对自己另眼相看,有意将登云七寨带向自己暮云这边,可是这毕竟是登云七寨两三千人的问题,不是他一句话就可以决定的事情,事情成与不成,还得看自己的表现如何了!
只见李花仲站了起来,说道:“祈禀老爷子,刚才二哥说我们登云七寨的安稳日子到头了,应该在晚天五国中找一个势力来投靠。我李花仲是女人,大道理是说不来的,但是我当年是为什么上山来,相信在场的兄弟们大多都晓得,若要我投向画月,哼哼!我宁愿战死!我相信我清平的兄弟,没有一个是懦夫!”
李花仲虽然是女人,可是她这几句话说得铿锵有力,气魄万千,丝毫不逊于须眉,加上他那斩钉截铁的神情,让人不由得热血沸腾,周围的两三百人都不由得叫起好来,就连奉世文、李松、罗应龙身后的近百人又不例外。喝彩声此起彼伏,好生热闹!
方问天心里暗暗点头,看来,登云七寨虽然产生了矛盾、出现了裂痕,但是这些汉子到大多是热血男儿,值得敬佩。
“各位兄弟!各位兄弟!”
李松这时站了起来,大声叫道。他的身形极为普通,面目略显浮肿,双目无神,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很容易让人产生鄙视之心。这时他运功大声说话,中气倒还颇为充足,两三百人的喝彩声也没有将他的声音压住。
听了李松的招呼,喝彩声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李松见众人的目光都注意到自己的脸上,心里暗暗得意,轻轻的咳嗽了一下,这才接着大声说道:“各位兄弟,我知道各位都是热血男儿,英雄好汉,可是,若是为了各位的一时意气,而要使两千多兄弟丧生,各位能做得出么!我知道我们七寨中的兄弟中,有将近一半的兄弟与黎刃与画月有仇,可是,为了自己的私仇,就要叫寨子中另外一半的兄弟跟着冒险,这还叫做义气么?大家知道,我里送的妻子也是命丧在画月唐世仇之手,可是为了兄弟们的前途,我现在决定,这个仇不报了!”
李松一说完,就见在场诸人个个露出钦佩的神色,毕竟,为了兄弟们的前途而放弃自己的大仇不报,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方问天却暗自冷笑一声,暗骂这李松的卑鄙无耻。为了荣华富贵,放弃了自己的杀妻大仇而去认贼作父,真是无耻之极。
曾根旭呼的一声站了一起来,哼了一声说道:“说的可真是漂亮,老四,我曾根旭子人没有你这样的胸怀,我只知道我与画月不共戴天,要我放弃报仇,嘿嘿,想都别想!”
常伟也慢慢的站了起来,沉声说道:“我们登云七寨中的兄弟,大多与画月、黎刃有血海深仇,一个人若是连血海深仇都可以忘记,那么他不是最伟大的君子,就是罪无耻的小人!我登云七寨的兄弟,既然做了强盗,打家劫舍,自然不是什么君子:可是,我们七寨中的兄弟个个都是英雄好汉,绝对不做最无耻的小人!”
他的话音一落,周围的汉子都跟着喝彩起来,大声说道:“对,我们不是君子,却更不是小人!”
李松的脸色却变得很是难看,常伟刚刚说得好象是一个道理,没有对谁指名点姓,可是他李松刚刚说自己抛弃仇恨,常伟就说这样做的人不是君子,就是小人,若是自己是君子,那是谁也不会信的,那么,常伟的话显然就是在骂自己是小人了。
“哎——”
一声轻轻的叹息在众人的喝彩声轻轻的响起,在如此喧闹的喝彩声中,这一生轻轻的叹息却清清楚楚的传入众人的耳中,那种突兀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寂静的环境中响起的叹息一般,十分引人注目,周围的喝彩声立即安静了下来。以这安静的速度来看,这以声叹息的效果显然要比刚刚李松的大声呼叫要好得多。这发出叹息之人的功力显然也要比李松高得多。
众人顺着叹息声的来向望去,却见发出叹息之人却是奉世文。
曾根旭等四人脸色一变,显然他们没有想到奉世文的功力居然如此之高,远远得高出了他们以前的所知,与已经跨入天空武士的曾根旭相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时之间,他们的脸色显得好生的难看。
傅登桥坐在他的主位上,听着众人的争辩,静静的没有表示,这时听了这一声叹息,双目中也不禁精光一闪。
方问天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稍微一分析,立即又得出了一些可用的信息。看众人的神情,除了傅登桥方问天还不能肯定之外,其他的人显然不知道奉世文有这样的实力,连李松和罗应龙也一样,说明奉世文以前收敛的很好,而现在奉世文公开的显露自己的实力,显然是到了已经不必隐藏的时候了,也就是说,今天他一定有大动作。
只听奉世文冷冷看了曾根旭等四人,沉声说道:“大哥、三妹、老五、老七,大家能当上寨主的位置,自然是深得兄弟们的信任,才让这么多的兄弟将性命交托在你们的手上,而现在,为了你们狭隘的私仇,居然将兄弟们推上绝路,嘿嘿!这样的寨主,哼!”
他没有把话说完,却更能将他要表达的意思突现透彻,一时之间,连常伟如此心思细腻之人,也找不到话说。
“二哥,你这话……这个……不对!”这说话的,却是那怕羞的双堰寨寨主韦曾玄。
曾根旭、李花仲和常伟眼睛一亮,三人正觉得无言一对,想不到这向来不善言辞的老七倒有话说了。就连方问天也竖起了耳朵,想听听这个韦曾玄能说出什么话来!
奉世文冷冷的说道:“哦?七弟有何高见?”
韦曾玄见众人的目光一起望了过来,脸色立即通红,期期哎哎地说道:“这个……这个……我不知道……总之不对!”
曾根旭三人神色一暗,原本期待韦曾玄能说出一番高见出来,能对奉世文的话语进行反驳,谁知道他却说出这样的话来,令三人大失所望,不过却又在三人的预料之中。若是他真的说出一番惊人之语,那才叫奇怪呢!
方问天看了看傅登桥,却见他正用眼角的豫光悄悄的打量着自己,显然无疑对场中的辩论进行干预。方问天知道该是自己出口的时候了,他轻轻的咳嗽了一下,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各位前辈,奉寨主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在下虽是一个外人,却也深表同意,毕竟,做强盗并不是长久之计,不管有没有形势所迫,只要有机会,还是趁早改行的好!”
听了方问天的话,在场的诸人都是一呆,连奉世文也不例外,均想不到方问天会说出这样的话,要知道,奉世文明显的偏向暮云的大敌黎刃和画月,奉世文的那一番话,也是为了说服大家投向画月,方问天却还帮奉世文说话,这岂不是与自己为难?
奉世文也大感疑惑,方问天上山只是片刻,可是通过刚刚的表现,他已经知道这个暮云太子与传言的截然不同,是一个难缠的对手,他实在想不明白方问天为什么会帮自己说话!难道这个暮云太子真的是一个庸才,刚才那侃侃而谈所表现出来的才华,只是碰巧而已?
在这平台上的许多人之中,只有傅登桥和有琴闻樱神色不变,好像知道方问天为什么这样说。
方问天并不理会众人的反应,又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众人的中间,接着说道:“但是实际上,要找出路和报仇这两件事并不冲突,如果能同时解决这两件事,岂不是更好!”
奉世文忽然哈哈大笑,盯着方问天说道:“太子殿下真是好心计,知道七寨兄弟九成以上与画月、黎刃以及龙安有仇,要想报仇,自然就不能投靠他们:夜天与登云山脉不相连,与我们登云七寨向来没有什么瓜葛,也不方便投靠,剩下的也就只有你暮云了!哈哈!那你暮云就有多了一群卖命的人了,好心计!好心计!”
奉世文这样一分析,众人的目光一起望向了方问天,若是方问天真是抱着这样的心机而来,势必遭到众人的鄙视。
方问天脸上神色镇定,没有半点被人揭破底细的慌张的模样,微微一笑,说道:“奉寨主说得不错,如果各位要找投靠的势力,暮云的确是最好的选择!”看着奉世文脸上露出冷笑的神色,方问天继续说道:“投靠暮云,对各位来说,是有不少好处的!”
方问天这么一说,曾根旭等人精神一振,显然也来了兴趣,想要听听投靠暮云到底有什么样的好处。要知道,他们几人能当上七寨寨主,自然是有些心思的,也知道登云七寨是无法维持现状了,只是在投靠哪一个势力的问题上无法统一意见,若是方问天能说出一个甲乙丙丁来,而又有道理的话,自然可以听。
奉世文的神色却微微一变,他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虽然不知道方问天可以说出那些好处,但见方问天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他不由得暗暗担心,这个暮云太子的口才,他已经是深有体会。
方问天环视了一下周围,只见众人都注意着自己,他定了定神,说道:“首先,第一个好处,奉寨主已经替我说出来了。那就是各位与画月等国都有血海深仇,要投靠他们,那是万万不可。而我们暮云虽然与各位有一些小摩擦,但总的来说,是没有仇怨的,投向我暮云,各位没有心理负担!”
周围的人群神色不变,方问天会说出这个好处,他们早有预料。而他们所期待的是方问天能说出一些其他得见地。
只听奉世文冷笑一声,说道:“哼!老调重弹!我还以为有什么大道理呢!还不是为了暮云找一些替死鬼而已!”
李松也朝笑道:“太子殿下,我看你还是别说了,免得浪费我们的时间!”
方问天笑了笑,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傅登桥的面前,只见傅登桥满面笑容的望着自己,一脸鼓励的神色,好像对自己有着无比的信心,不由得一阵感激。这老人与自己只不过有一面之缘,却明显的可以感觉到他在暗暗的偏向自己,不知自己有哪一方面被他看入了眼。不过无论如何,真的十分感激。
方问天转过头来,背着傅登桥,面向着众人,信心十足的说道:“当然,对于第一个理由,大家心里有数,我也不多说。但是大家想过没有,如果去了画月或黎刃,就算你们不计前嫌,愿意泯灭恩仇,却也不知道别人愿不愿意。就算国家愿意,却不知道私仇是不是也是这么的简单?这就是我所说的第二个原因,相信大家也都明白!”
众人神色一动,均想到了方问天话中的意思。要知道,众人与黎刃画月仇深似海,相互之间不是杀了多少对方的亲友,就算自己这边不记恨,却难保对方也忘得了。要是在以后的日子里要随时防着同袍的暗算,那日子可就无法过了。而且自己这些人就算是猛龙,却也斗不过地头蛇。有可能不到几天,自己这帮人就被斩杀干净,那可真是死得冤枉。
“哈哈哈哈……太子殿下真是多虑了!”
奉世文一声长笑,打破了寂静的范围,然后紧紧的盯着方问天说道:“太子殿下的话很有些见地,但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且这个忧虑也只是太子殿下的想象而已,我与黎刃和画月已经接触了一段时日,只觉得他们的态度十分的诚恳,完全没有你说的迹象!”
常伟这时候冷哼一声,冷冷的问道:“二哥已经和画月与黎刃接触了一段时间了么,我们怎么不知道?不知二哥是什么时候开始和他们接触的?也不告诉兄弟们一声!”
奉世文见曾根旭、李花仲、常伟以及韦曾玄都冷冷的望着自己,目光着充满了冷冷的疑问的神色,不由得吃了一惊。要知道,七寨与画月黎刃只见一直关系敌对,自己在没有与兄弟们知会一声的情况下就悄悄地与敌方接触,那摆明了就是一种背叛。
想到这里,奉世文不由得干笑一声,说道:“这个……我也是为了兄弟们好,早做打算!”
李松道:“这有什么?而哥还不是为了我们着想,才冒着生命危险与对方接触,总比有些人什么也不做要强得多!”
这李松一直为奉世文说话,自己却说不出什么精辟的见解,看来除了武功还有一点点能耐之外,大概没有其他的本事了!再看他坐在一之上,一副贪杯好色的模样,大概李松不知许了他什么好处,才让他向狗一般的跟着走。
“哼!”
曾根旭几人一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但不满的情绪早已表现得十分的强烈。
奉世文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瞪了方问天一眼,目光中尽是狠毒之色,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方问天不知死了几百遍了。如果不是方问天冲中产核,他奉世文也不会如此明显的露出这个马脚,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方问天看着奉世文的目光,心里觉得好笑,对于奉世文的反驳,他倒是早有预料的,可是奉世文自己露出了马脚,却是方问天预料之外的事,不过这样更好,省却了自己的许多口舌。
“奉二寨主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下不敢苟同,这毕竟是生死大事,还是小心点好!再说,就算二寨主所见所闻具是事实,可是难保二寨主不被欺骗,更何况,嗬嗬!还有可能是二寨主在欺骗大家也说不定!”
奉世文大怒,说道:“你这小子胡说八道!”向着方问天就是一掌拍了过来,掌风扑面,一阵寒气传到了方问天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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