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秘密
不管‘花’千珀说的是真是假,她已经引起了几人的注意,回到别墅还没等八云问出口,大力便把晚会上的事说了一遍。,
“这个‘女’人不简单,身上有太多秘密,背后可能有一个组织,还不会是一般的金融政权组织。”
在大力没回来之前八云已经查过‘花’千珀的资料,正如大力说的那样,这个‘女’人不简单。她被什么人收养,档案中空白了这么多,这些年她去了什么地方,突然高调出现又有什么目的。如果只是她一个人的力量,绝不可能做到今天这个程度,所以她背后一定有一个组织或财团在支撑。
不过‘花’千珀或这个组织的目的是什么,暂时无法得知,就算怀疑也不能对她贸然出手
。
“她真的说谢行的死和长生俱乐部无关?”八云问道,自己正好查到长生俱乐部,这时俱乐部的主人却主动站出来声称和这件事无关,可是从赵弘新那得到的消想,谢行生前在练某种功法,这种功法同样能达到长生的效果。“那这事就奇怪了,如果谢行的死和长生俱乐部无关,他练的功法又是从那得来的,难道只是巧合,现在天底下有那么多长生秘籍可练?”
“谁知道呢?”大力拿出支烟放到嘴巴却没有马上点燃,想了下又说道:“兴许谢行拿到的是上半部,‘花’千珀拿到的是下半部呢,你不是说谢行的功法不全,只有一半。”
之前八云只是在想谢行的死因和‘花’千珀的秘密,并没有考虑到功法的问题,听见大力的话,眼睛突然猛睁了下:“也有这个可能,可如果是这样,那这份秘密又是从那得来的?难道说,‘花’千珀突然来到沪市就是为了追查另外半部秘籍,当她得知秘籍在谢行便主动找上‘门’,但因为谢行不肯让给她,所以她就下了杀手?”
大力这时才慢慢把火机拿出将烟点燃,长长的吸了一口:“我不敢肯定,晚上我怕暴‘露’身份没想放出真气,并不知道她是不是异类,或者修练过,不过雨馨曾经放出过灵蛊,应该能知道些什么?”说着和八云一起转头看向江雨馨。
从晚会上回来,江雨馨就憋着一肚子的气,感觉这一晚上先是被大力当成了‘花’瓶,然后又被‘花’千珀那个‘女’人给耍了,说好的金蚕最后根本没看到。
“我是有放出过灵蛊,在会场中没有察觉到异类的存在,不过隐藏的真气到是有几股,不过不是在大厅而在旁边的包厢里,虽然隐藏得很好,但躲不过我的灵蛊。”
隐藏的真气,还有好几股。
八云和大力的表情变得越发严肃。
“这事你当时怎么没跟我说?”大力质问道。
“跟你说有什么用,当时的情况你会去旁边的包厢察看吗,敢去吗,‘花’千珀那个妖‘女’才几句话就把你‘迷’得七晕八转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将军和马,不就是男人跟‘女’人那点破事。我说你就不能有点节‘操’吗,真不知道我是怎么认识你这样的朋友!”江雨馨向大力抛过一个白眼。
听到这话八云和方紫菱又转头看向大力,不过这却是他的风格。
大力学着八云的模样挠着头:“我那也是逢场作戏,用这种方法敷衍她罢了,你没看出她今晚的意图,她应该是想拉我们进什么组织,如果接了她的话,她如果说出来,那我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到时想跑也跑不了。现在我们还不知道那是什么组织,有什么目的。就算处里让我去当卧底,我自己首先也要有个底,不想莫明其妙成为别人的目标。”
大力是个聪明人,知道在不同的场合,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会经过慎重考虑。他当时那样做也是对的,有些秘密在不了解的情况下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否则也不会有少知为妙这个词。
那个组织是什么样的一个组织,组织的目的是什么,是否会给华夏或人类带来危险,这些都要经过调查。
八云想了下说道:“大力当时那样做是对的,‘花’千珀的意图很明显,既有意在拉拢你们,同时也是在试探,如果你们接了她的话,可能会不小心暴‘露’自己的身份,普通‘私’家侦探可不会知道那么多事情
。这件事还是上报给处里吧,说不定浦火那边早就已经在调查,这次让我们来帮忙查谢行的案子,可能就是不想节外生枝。”
因为一个异类的死竟然引生出这么多事情,案子变得越来越蹊跷,事情也变得越来越神秘。
刚点燃的烟不到两下就被大力两三口吸尽,随即又拿了一支出来:“那我们要不要和浦火好好谈谈,这件事越查越向他们那边靠,只怕再查下去无法避免会跟着陷进去,如果是这样晚知道还不如早知道。”
八云没有‘抽’烟的习惯,倒是非常喜欢喝茶,在桌面放着杯茶,是方紫菱帮他泡好的,喝了一口想了半天说道:“这事还是由处里决定吧,处里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上边当时把浦火和丰雁兰安排在这里一定有上边的意图,别忘了浦火修练的功法很特殊,还有丰雁兰是个黄大仙,很多地方他们能比我们做得更好。从我查到的资料和他们被调来沪市的时间来看,正好是长生俱乐部成立没多久,可能从那时起处里已经盯上了‘花’千珀,正在暗中调查长生俱乐部的事,如果我们这时贸然‘插’手,很可能会打‘乱’处里和浦火的计划,所以还是由处里决定的好。”
大力也是个急‘性’子,做事没有八云那样周全稳重,不喜欢做事的时候总有事情被隐瞒着,很不满意的表情:“难道处里不让我们‘插’手,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了吗,一个‘女’人和一家会所有什么好查的,如果违反了法规抓起来就好,把人抓起来,到时候有什么秘密问不出来。”
八云严肃的表情摇了摇手:“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别忘了‘花’千珀背后可能有一个神秘组织,她做事既然如此高调,说明她是个可以摆在明面上的棋子,失去她对那个组织不会有什么损失。如果处里早就知道这件事,这么久都没有动手,一定是在长线布局,想揪出幕后的大鱼。”
大力没再说话,八云说的没错,放长线钓大鱼,如果那个组织真的那么神秘,绝不是一般手段能对付得了。
沉默中突然想起雷万均和师父说过的话。
“我知道你们俩很努力,这点让我们都很欣慰,可这样还远远不够,其实就连我们俩对那件事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尽可能的先压制着,你们如果想帮忙,至少要变得比我们强。”
难道他们说的是这件事,这个组织能强大到让六处和国家都感到为难!
大力看向八云,八云的神‘色’同样凝重,似乎他也想到了点。
“大力!”八云将大力的名字说得特别重:“这事可能要远远超出我们的想像和能力,既然我师伯和你师父都不让我们去碰,那我们最好先不要和他们有正面接触,除非我们真的能强大到我师伯的程度,甚至超过他们,相信到时他们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我们的主要目的还是放在调查谢行的死上边吧。”
大力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师父野鹤道人的‘性’格放‘**’不羁,悠闲散漫,就连他老人家对这事都如此谨慎,说明这事真的不一般。
“可不让我们和那个组织接触,我们又怎么查谢行的死因,难道真要相信‘花’千珀的话?”
八云也不敢肯定,反问道:“你觉得她的话有几分可信?”
“可信,你这不是说笑话吗,一个身份底细都不清楚的‘女’人,她说出的话能有几分可信,不把人坑死就不错了。你要信她,那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大力说着神情微微一变:“不过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倒是非常的认真
。”
八云当然知道像‘花’千珀这样的‘女’人不可信,甚至连档案上的记录都有可能是假的,别以为国家档案完全值得相信,只要有心有人就能篡改。从来没想过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头疼过,明明就在眼睛竟然又动不得。
“既然你也有这样的怀疑,那我们不如就在这事上暂时相信她一次,把注意力转到谢行的身边人身上,当然她那边也不能放过,‘欲’盖弥彰,保不准她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又或是故意引我们上当。”
案件调查进入到第五第六天完全陷入‘迷’谷当中,不得已八云只能重查起谢行生前所有和他有过接触的人,包括赵弘新在内。
第七天曾夏阳终于来了电话,说是要和八云见上一面,别的在电话中并没说清楚,只说是见了面后详谈。
挂上电话,八云独自乘车去到法证处,这时曾夏阳正在化验室里等着。
知道八云要来,曾夏阳把化验室里的所有工作人员全都支开,等八云来到的时候很谨慎的拿出个仪器在八云身上扫描了下,确定他身上没有窃听和追踪器之内的东西把把人放了进去。
八云不知道曾夏阳为什么‘弄’得这么神秘,好像在防敌人入侵一样,可他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等曾夏阳把房‘门’关上八云才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曾处长,你这是怎么了?”
“先别说话,跟我来。”曾夏阳勾勾手指把八云带到化验室里的另一间小屋子里,里边完全是密闭的空间。
进到小屋子,八云才发现谢行的尸体放在中间的一个单架‘床’上,这时曾夏阳又把小屋子的‘门’给关了起来,从‘门’上的小窗子向外看了看,确认外边没人才转头对八云说道:“其实验尸结果昨天就出来了,我一直没告诉是想,这件事应该告诉给你听吗,你值得我相信吗?”
“……”八云无语,如果自己不可信那你叫我过来干嘛。相反曾夏阳的神情让自己也跟着感到紧张,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会如此谨慎神秘,变得多疑起来。
“我值不值得相信,曾处长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否则我也不会站在这里。”八云愣了下后说道。
曾夏阳看着八云,用牙齿紧咬着下嘴‘唇’,虽然把人叫到这里可还是有些犹豫,是否该把检验结果告诉八云。
“算了,我就信你一次,信雷老的徒弟不会是个叛徒‘奸’细。”
八云大惊,曾夏阳竟然说得如此严重,会说出叛徒‘奸’细四个字,难不成谢行的死又牵扯到了处里或是国家内部。想着习惯‘性’的挠了下头:“曾处长,我知道要让你相信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很难,可你既然把我叫到这里,就应该相信我,我也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因为我是个军人。”
六处虽然是个很特殊的部‘门’但隶属于军队,直接受中央最高层调派,所以算起来八云也是个军人。
望着八云,曾夏阳沉默了很久,低声呢喃:“谁知道呢,当年刑忠和严正也这样向我保证过,可最后还不是一样骗了我。”
刑忠和严正是六处上一代的希望之星,是最有可能接替雷万均和野鹤位子的人,可他们却因为某件事被逐出六处,从此杳无音讯。
听到这话,八云神‘色’大变,忍不住伸手紧紧抓住曾夏阳的手:“你说刑忠和严正怎么了,严正老师怎么了?”
曾夏阳把八云叫来就是因为当年被刑忠和严正骗过,从自己口中套出处里的秘密,没想到他们两后来竟然会叛离六处,从此曾夏阳变得更加难以相信人
。听见八云叫严正老师,特别紧张关心的神情,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用力拍开八云的手:“严正是你的老师!?”
手被拍开,八云才发现自己的举动太失礼,抱歉了声:“对不起曾处长,严正老师在基地教过我很多东西,也教过我鉴赏古玩知识,他是我很尊敬的一位老师。”
“很尊敬的人。”曾夏阳用眼角余光望八云,冷哼一声:“那样的人也值得你尊敬?”
八云不知道曾夏阳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在严正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件事,处里知道的人全都闭口不谈。可就算严正真的犯过什么错误,他依然是那个教过自己很多知识和做人道理的老师。
听到别人说严正的坏话,八云脸上‘露’出些许怒意:“曾处,我敬你是处里的老人,是我的前辈,是个学识高深的长者,但严正老师曾教过我很多东西,教过我很多做人的道理,在我心中不管他做了什么样的错事,依然是那个值得我尊敬,为人正直的老师。”
看着八云,曾夏阳突然哈哈大笑起:“是吗,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严正那人也叫正直,那样的人也值得尊敬,你可知道他当年做了什么样的事情,给六处和国家带来多大的危害,又对我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正直,如果他是个正直的人,那天底下就没有坏人和伪君子了。”
虽然很不喜欢曾夏阳这样说自己尊敬的人,可他的话似乎知道些内幕,知道当年在严正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曾处,我再申明一次,不管你对严正老师有什么误会,但不妨碍我对他的尊敬,可以说我雷八云能有今天,严正老师给过很多帮助。既然你说他是个坏人,是个伪君子,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处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八云严肃而又愤怒的表情让曾夏阳忍不住笑得更大声:“原来你不知道当年在处里发生过什么事,不知道他曾做过什么,难怪了,他装得太好,好到连我都被他骗了,竟然到现在还是相信他只是在跟我开玩笑,一个天大的玩笑。”曾夏阳说着,眼睛却在笑声中泛起点点泪光。
八云在六处工作多年,处理过多起奇异案件,也学过识人看相之法,一看就知道曾夏阳对严正是那种因爱生恨,惋惜中带着无尽心痛的感觉。看来他和严正以前应该是好友,还是关系极好的好友,只是被最好的朋友欺骗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感到好奇八云将声音提高了一个音调,又问道:“曾处,严正老师当年究竟做过了些什么,这和谢行的死有什么关系?”
提到谢行的死,曾夏阳的笑声终于慢慢停了下来,定定的望着:“你真的很想知道?”
八云当然想知道,想到快发疯,严正当年被开除出六处,对他的打击极大,曾经严正就是他的偶像和榜样,突然有一天自己的偶像和榜样被人推倒,自己像失去了方向一样,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回过神来,直到师伯把自己带到京城,带自己走了一遍长安街才终于恢复过来。
“知道,我想知道,不管曾处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力达成,我真的很想知道严正老师究竟怎么了?”徒然间一向格外坚强的八云眼中也泛起点点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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