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梦魇

第十五章 梦魇

两人一出来就看见嘛嘿抓着梦遥哥的手,尴尬的转过了身子:“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梦遥哥烦躁的甩开了嘛嘿的手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转过来。”

她口气冷了冷,小黑和尚琉都是口水吐了吐马上转过了身子,梦遥哥将一边的朱砂动了动,快速将毛笔沾上了朱砂,然后一把抓住了小黑,只听到小黑啊了一声后背一股冰凉的笔尖感传了出来,梦遥哥脸色一白手下的动作快了一些。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胸前胸口全部都是符文。

尚琉也被拉到了一边,只是他身上的符文画的时间比较长一点,好一会儿才画完,一画完梦遥哥嘴巴里憋的一口气立马就吐出来了,喘着粗气收起了毛笔,看着两人淡声道:“这是能够救你们的双生符文,一人一半,因为尚琉是方晓玲的目标所以我将双生符文最厉害的那道画在了他身上,至于小黑你。你身上有玉的保护所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等下方晓玲进来肯定会先冲着尚琉过去,到时候你千万不要慌了脚,因为你现在是尚琉的另一半生命,一定要注意。”

说完她从身上拿出了五张符文,几人看不懂上面画的是什么东西,但是看的出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她吞了吞口水双手猛的将符文全部抛了出去,这五道符文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样马上就飞了起来,然后快速的分散在了房间的四个拐角以及中间房顶的位置。符文一落下梦遥哥马上就往后退了两步忽然一道剑光闪过,便见她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剑,她将剑直接从自己的面前拿了起来,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念叨什么,等她话音落的时候一道扑簌簌的声音传了过来。

倏地收起了剑:“阵法启动了,你们两个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说着二话不说直接从一边的**将杯子和枕头丢了过去,自己也躺到了**,嘛嘿站在一边看了一眼房间的情况默默的坐到了她的床边也躺了下去。小黑和尚琉抱着被子看了一圈这才不安的坐在了原地,梦遥哥看着两人的姿势小心道:“不要将身上的符文擦掉一点点,不然威力就小了。”

她刚说完两人马上就坐直了,不敢将被子完全盖住身子。她躺在**眼睛看着外面的月亮,看的出神,嘛嘿不说话,小黑和尚琉更不知道要干什么,就坐在那边大眼瞪小眼。

不得不说前半夜真的是异常的平静,平静到可怕,宾馆的房间里面没有一点点的说话,只有呼吸和偶动动身子的声音。可是到了后半夜几人都身心疲乏的时候出事儿了。

宾馆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忽然传出了一声尖叫声,声音刺耳可怖,直接引起了所有人的**,梦遥哥和嘛嘿在房间里听的清清楚楚,对视了一眼直接打开了门,刚开门一道阴风吹过,梦遥哥双眼一闭一把抓住了嘛嘿往门口退。

可是退的一点都不及时,两人的身体直接向后倒去,再睁眼的时候面前居然站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他双手双脚都垂着,头也耸拉着,更别说他那闭着的眼睛了。梦遥哥一看这征兆马上倒呼吸了一口气:“鬼上身。”

说着她赶紧将嘛嘿推到了一边,手在空气中一挥一条柳条鞭直接出现在了她的手中:“方晓玲,有本事过来就大大胆胆的现身,何苦连累无辜的人。”

没人说话,整个宾馆里面充满了肃杀的气氛。那高大身形的男人在听到她的话后忽然脚下僵硬一动直接伸出手对着梦遥哥打过去。她身子微微一闪将手中的柳条鞭挂上了他的手臂上,然后脚一瞪,那男人的身子就倒向了一边,可是这边倒下那边马上站了起来,梦遥哥憋着气又给了一下,他还是快速站了起来。

二话不说赶紧将他踢出了宾馆里面,抄起手中的柳条鞭就抽了过去,抽一下他没动作,可是抽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的时候他有反应了,开始尖刺的叫了起来。可是梦遥哥听到他尖叫的声音时明显一愣,因为那声音虽然尖刺难听可是绝对不是方晓玲的小声。她眉头一皱伸出手一把打在了那大汉的眉心上,这一打,那大汉再叫的声音立刻变成了正常的声音。

嘛嘿从房间里面跟出来看着她一脸的凝重心上一紧:“怎么了?”

“来的不是方晓玲,应该是个小厉鬼,听命与方晓玲的。”她说着从鼻孔里面呼出了一口气走进了屋里子,这一走进去她马上就蒙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黑和尚琉身上的符文居然被擦去了一半。

“不是不让你们动身上的符文么,为什么不听!”梦遥哥脚一跺恨铁不成刚的看着两人。

小黑和尚琉双眼迷迷糊糊的,经梦遥哥这么一喊马上睁开了眼睛:“符文不是我们擦的。”

她缓了缓神忽然明了,马上咯噔了一下:“方晓丽的目标不是你们。”

说着马上转过了身子:“刚才被大汉引了出去,你们有什么不对么。”她马上问道。

小黑摇晃着脑袋想了想忽然啊了一声:“刚才我感觉很困,所以倒头睡过去了。”

他一说梦遥哥立马就明白什么情况了:“站起来,穿衣服,去学校,袭击你们的梦魇和方晓玲估计搞到一起去了,按照刚才的情况来看他们的目标不是你们应该是学校里的人,到底是学校里的谁。”

说着她咬着下唇直接出了宾馆,身后三人匆匆跟上,当他们到学校的时候梦遥哥忽然就明了方晓玲要对付的人是谁了,正是她宿舍的人。因为四号女生宿舍楼她宿舍的那间房外下的禁锢明显松动了,这禁锢除非已经触动甚至是被动了手脚否则就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你们先回去吧。”她转身看了一眼三人从身上拿出了三张符咒:“带在身上的口袋里,不要放在两边或者臀部后面不然会失效,有什么时候随时找我。”说着她二话不说转身就不见了,来去匆匆几乎一眨眼之间,将嘛嘿几个什么都不会的凡人给吓着了。

午夜宿舍的走廊里一片寂静,梦遥哥一到走廊里马上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这熟悉的气息她根本闻都不用闻就知道一定有东西来过了。当她到自己宿舍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宿舍里的灯居然还没有关上。顿时感觉不对劲一脚踢开了门,这一踢不要紧,一股阴风扑面而来,整个宿舍里,可可她们四个人居然聚在一起坐在桌子边露出了一副凶相的模样,死死的盯着桌子上面的东西,好像只要下了命令他们立刻就能冲上去开抢一样。

梦遥哥眉头一皱伸出了手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皮肤,鲜红的鲜血顺着她的皮肤划过,看准了时机直接一把全部撒到了几人的身上,这一撒可可她们啊的大叫了一声躺在地面上翻来滚去。梦遥哥这才看清桌面上是什么,居然是一块已经腐烂生蛆的干肉。反胃的看着这块腐肉她一把将东西从窗口丢了出去,然后火速丢出了火符一把将这腐肉给烧了。这腐肉在空气中被燃烧发出了礠啪礠啪的声音,特别的难听。

可可几人浑身上下零零散散都沾了鲜血,可是就是凭着这鲜血才恢复了意识。梦遥哥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谁能想得到可可一醒站起来居然对着梦遥哥的脖子掐过去。梦遥哥没想过可可居然会这么做,愣生生的被掐住了脖子。

她身子被可可逼的直接后退了好几步,盛笙三人躺在地上听到桌子和凳子被碰撞的声音马上有了意识,一睁眼看到可可掐梦遥哥吓得就站了起来:“可可,你干什么啊,你怎么掐遥哥啊。”

“可可。”

梦遥哥脖子被掐的生疼,看着盛笙三人跑了过来想要三人走开,但是还没说话可可得手忽然脱离了自己的脖子直接对着盛笙掐了过去。梦遥哥得了空隙咳咳的咳了两声:“住手!”

可是压根没人回她,盛笙没有梦遥哥那么粗,小胳膊小腿细脖子被可可这么猛的一掐直接翻了白眼。

程文在一边看的大叫了一声直接抬手对着可可的手腕打过去:“可可,你疯了,快松手!”

梦遥哥也被吓了一跳,直接伸出手臂对着可可得嘴巴打过去,那之前流血的位置斑斑血迹直接沾到了可可得身上,她刺叫了一声身子直接撞上了身后的床杆,脑袋一翁顿时晕过去了。

这边一晕那边梦遥哥的手机就响了,居然是刘汉兴来的电话,她还没从刚才的事情里走出来忽然来了这么一个电话让她不得不发觉肯定是要出大事儿了。

果然这边一接电话那边刘汉兴就告诉她:又死人了!而且死的还是国中的老师!

她内心一震才发觉今天晚上方晓玲压根就没有过来而是还在国中里面,那么今天晚上两边捣腾的人她几乎可以确定的就是八九不离十约莫是那个之前找了小黑和尚琉事情的梦魇。

烦躁的看了一眼狼藉的宿舍,刚开始用方晓玲的腐肉目的如果是让方晓玲对她们更憎恨的话,那说明就是冲着他们来着,现在又闹出了这些事情她几乎可以完全相信这个梦魇并不是友,应该是敌,而是是第二个敌人,如果说方晓玲是第一个的话,那么这个梦魇和方晓玲肯定就不是一个战线上,所以她很有可能理解为现在的状况是两边的人在对付她一个人同时他们两个也在互相斗,从那个梦魇拿来了方晓玲的腐肉开始。

想通了这个事情,她二话不说转身就出了宿舍,临走的时候还特地吩咐几人一定要小心不要打开宿舍,并且加强了宿舍的禁锢。出了学校打的直接去了国中,她一到门口就听到救护车和警车齐刷刷的警笛声,眉头一皱便见门口站了好几个警察,而学校里面有不少的灯光打着,目标正是大道上的那个天台下面。

那地方她当然熟悉,放出救了尚琉的位置,可见方晓玲当初大约就是死在了这里的。

刘汉兴他们在勘查现场,老远就看见她来了,脸上写满了为难,梦遥哥知道这个事情又不是警察可以解决的了。

“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死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了,死状和之前的几个同学一模一样,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次死的是老师而不是学生。”

她不说话蹲了下来,地面上的尸体被盖了起来,她特地打开了白布的一角,在那个死去的老师手面和手背上发现了黑笔水的痕迹,呼了一口气:“他玩了笔仙。”

“又是笔仙?”

“嗯,他手手背和手面以及手尖的位置有摩擦成圈的黑笔水痕迹,虽然沾了一点鲜血但是不难看出来之前碰了笔,这三更半夜的碰了笔还不洗掉,说明他召唤出笔仙后没送走就被杀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笔仙一个人是玩不了的,应该还有一个人赶紧去找找。”她说完刘汉兴马上哎了一声二话不说吩咐警察赶紧满校园找可疑的人,可是一个小时后所有找寻归来的警察都说一切正常,梦遥哥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淡声道:“今天晚上先这样吧,好好处理一下,我需要找人谈谈。”

说着转身出了学校。她之前就说过有能力对付方晓玲甚至是正面冲突都没问题,可是她不能那么做,因为她这样一做双方都没有任何的利益,甚至是会被各种阻挠,因为这些死去的游魂野鬼都有未了的心愿,就算是她能对付,不解决这些未了的冤魂心愿,压根就不能将她送走。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世间皆有因果循环大约就是这个意思吧。

想了想,再看一看夜空中挂的月亮忽然觉得内心无比惆怅。一天了她一点头绪都没有。

双手捶在两侧从路边擦着花草而过,十月里的晚上比较凉爽,露水凝重,她的衣角被露水沾湿,可是很快就消失殆尽了。月亮依旧挂在夜空中,却微微透露出一点点的猩红色,仿佛鬼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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