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捉妖
接连数日,柳淑君都和岳观在一起,将岳观带回来的书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都翻了一回。结果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无所获。夭夭却经不住这样的没消息,于是将王闲托给王妈妈照看。自己跑到青鸾等柳淑君。
从早上等到晚上,夭夭终于抓到正在掐后脖的柳淑君。连着几天低头看书找相关资料,实在是累得受不了了。虽然有妖力可以消除疲惫,但那种感觉还是很不好受的。
柳淑君直接趴在沙发上,发出很舒服的呻‘吟’。夭夭蹲在沙发看,看着柳淑君问道:“柳,还有三天了,只有三天了,有没有消息,你到是说一声!再这样下去,我快要受不了了!”
“三天么?”柳淑君坐正了身子,算了一下日子,是只剩下三天了。“夭夭,这几天我和岳观查了他所有的书,但是,不是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内容。对不起……”
“还是没有办法么?”夭夭有点失神了。“柳,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来,我们现在再去找道士,再把他的书找一遍。说不定有什么地方漏掉的。”说着就动手将柳淑君从沙发拉起来,直往‘门’外冲。
焰焰在‘门’口拦下了她们,眼一瞪吼道:“‘乱’什么‘乱’,跑什么跑?像你这样‘乱’跑,就有办法救你男人?”柳淑君笑看焰焰发彪,一直以来,焰焰给人的感觉都是很文弱的,一点都不像火焰妖,反到更像草木类的。但焰焰这一吼到吼出了几份火焰妖的气势。
夭夭被吓了一跳,就楞在了‘门’口,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了下来。一边哭一边道:“那你让我怎么办?就是没希望,我也得去找希望阿!总不能见人死在我面前,我什么也做不了。那样,我会发疯的。”
柳淑君拍了拍夭夭的肩膀,将夭夭拉回沙发上坐好,找了只杯子给她倒了杯水。“冷静一下,哭红了眼回家王闲一看就知道的。快不要哭了。”顺手又拿了几张纸巾给她。夭夭接过纸巾,胡‘乱’的在脸上抹了几把,身子还在微微的发抖。
“柳,我怕。”说着眼泪就又下来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不应该出现的。若我从一开始就只是旁观,那么阿闲现在应该一切安好的。如果不好奇,就不会相识,不相识,就不会相恋,更没有男‘女’之事……”柳淑君见夭夭手上的纸巾都糊了,又递了几张给夭夭。
“柳,若是可以,我想一切都回到从前……”夭夭含眼说道。偏偏焰焰接过来说了一句:“你那是做梦。凭你现在的法力,最多也就是化个型,变个桃,‘弄’点小把戏什么的。回到从前……那是大罗金仙来,也要有好的法器配合才成呢。”原本伤感的气氛被焰焰这么一拉扯,顿时就少了几会悲伤。
柳淑君白了一眼焰焰,连名带姓的喊道:“文知焰,想不想这儿的‘花’死的快些?”作势就要解开青鸾里的阵法,让焰焰接近不了他所喜欢的‘花’。一听柳淑君这么喊,焰焰缩了缩头,转过身去装作整理‘花’枝的样子,其实耳朵伸得老长。
转过身一看,夭夭手上的纸巾又糊了,柳淑君叹息一声,将一整盒的纸巾都放在夭夭面前,全她‘抽’取。“夭夭,现在哭也没什么用的。现在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岳观的‘药’还用最多三天的效力。等这三天过了,王闲怎么办?这才是我们现在应该想的。”
夭夭一听这个,也就不哭了,直盯着柳淑君看,似乎想从柳淑君的身上看出一条生路来。柳淑君被她看得身上直起‘鸡’皮疙瘩。“你看我做什么,我又救不了你家王闲……”
夭夭一脸失望的又‘抽’了张纸巾,狠狠的醒了一把鼻涕。“柳,那你说,我现在怎么办?”
柳淑君一脸无奈的看着桌上那堆用过的纸巾,轻轻的讲道:“我看你,还是回王闲身边陪着吧。有一日过一日,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
“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夭夭重复着柳淑君的话,最后点了点头,去洗了把脸正准备去王家时,夭夭的手机响了。
夭夭拿起手机一看,是王闲家的坐机号,连接接听:“夭夭,王闲直说头疼,你在哪儿,快来回来吧。疼得直打滚呢!”王妈***声音里允满了焦急。
挂了电话,夭夭也顾不得其他的,直接在店里施法将自己送回去。柳淑君不放心夭夭,也不放心王闲,也跟着去了。顺便还发了条讯息给岳观,让他一起去王家。怕是事情有变,自己处理不来。
一转眼,三人先就出现在王家院‘门’外,由夭夭开了锁直冲进‘门’。客厅里没人,到是王闲房间里的灯开着。三人连忙奔进房间,发现王闲将自己缩成一团,窝在书桌下,从柳淑君的角度看,正好可以看到王闲抱头的手上根根暴起的青筋,以及死命的咬着下嘴‘唇’的牙齿。
“妈……妈……我头疼……”王闲一边说,一边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王妈妈跌坐在地上,努力拉开儿子的手,不让他伤着自己。一边哭一边说:“阿闲,不要扯头发,要扯扯妈***……”
夭夭一见房间里的情形,就跪倒在岳观面前:“求道长行行好,再赐灵丹,解了阿闲的痛苦吧!”说罢连连磕头不止。岳观轻轻一声叹息。扶起夭夭,然后走至王闲面前。王妈妈一见岳观,就擦擦眼泪把位置让了出来。
岳观蹲下身子,伸手在王闲的头上轻轻抚过,王闲就感觉头不再疼,并且人昏昏‘欲’睡。岳观又在他头上轻轻按了二下,王闲就真的睡了过去,身子不由的倒在岳观的身上了。将王闲众桌下拉了出来,摆回‘床’上,岳观便仔细的给他把了把脉。却发现,丹‘药’的‘药’‘性’已经压不住百年桃‘花’瘴,这才引起的王闲头疼再耐。岳观示意王妈妈将王闲身上的湿衣换下,拉着柳淑君和夭夭去了客厅。
出了房‘门’,夭夭就一脸紧张的看着岳观,就怕他一张嘴,说的事会让她伤心‘欲’绝。但夭夭那种强作坚强的态度让柳淑君实在是于心不忍。拉着夭夭坐下,岳观则坐在她们对面。气氛很沉闷,夭夭的心一点一点在下沉。不由的柳淑君的手掐疼了。柳淑君只是微微的吸了口气,任由夭夭掐着。
岳观经过一番考虑,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夭夭,对不起,丹‘药’并没有如我所说的那样能支持半个月。王闲的头疼实际上就是百年桃‘花’瘴开始反击的表现。所以……接下去的日子,你在做好心理准备,王闲随时会有可能……”
岳观的话还没有说话,夭夭就已经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了。夭夭扑进柳淑君的怀里失声痛哭。哭过之后,夭夭的表情变得坚强起来。“道长,请问妖在失去内丹后,有没有什么‘药’物能代替内丹的作用?”
岳观想了想摇摇头:“内丹是你们一族修行所得,失去内丹的后果你们很清楚。重则重入轮回,轻的则也要修养生息几百年才能恢复过来。”岳观好似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这儿到是有一丹‘药’,是当年山上的师叔祖无意中练出来的。据说妖族食用后,即使是在失去内丹的情况下,也能保持法力不下十余天。但这个也只是据说,作不得数。”
夭夭这时那里还顾得了那么多?急急的接过来道:“道长,你就把‘药’赐给我吧。不管最后的结果会怎样,夭夭都会感‘激’你的。”说罢,就直直的跪在岳观面前,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起的意思。
岳观暗自头疼,怪自己一时口快,把不该说的全说了,现在‘弄’成这样了,不结吧,于心不忍,给吧,又怕出些事。左右为难。不由的使了眼‘色’给柳淑君,想让她帮着劝劝夭夭,拉她起来。没想,柳淑君居然装作没看见,存心是帮夭夭。岳观心一狠,端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了。
王妈妈给王闲换了衣服,看他睡得香,便帮他拉了拉被角就出去了。心里实是想去看看那三个年轻说些什么,虽然王妈妈刚才没有作声,但夭夭跪下来救岳观救人,她还是看到的。出了房间就看到夭夭跪在岳观面前。连忙走过去,要拉夭夭起来。
夭夭不肯,道:“王妈妈不要拉我。能不能救好阿闲全看这位道长的。为了能救阿闲,让我一直跪着我也愿意的,只要道长能答应救人。”听夭夭这么一说,王妈妈也不强求了。虽然她跪的那个人看上去不像道长并且还很年轻。王妈妈转身又要进屋,却在转身的时候想起,若多一个人跪着求道长会不会成功的机率就更高呢?为了儿子,王妈妈也跟着跪了下来,和夭夭一并排。
这么一跪,岳观就感觉承不起了。夭夭是妖,他是道士,妖、道不两立,所以夭夭求他办事,他爱办不办。但王妈妈不一样,她求岳观是为了自家儿子的病能好。但往大了说,虽然王妈妈不知道自己儿子的病因,但岳观是明白的。替人捉妖保平安,是岳观下山前常做的事。于是岳观松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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