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结束

第三十四章 结束

“我说过很多次了,倪队长,我梦游!”我一脸认真的回答着倪明第三次的问话,当然了,这么三更半夜的穿着睡衣跑到这老教学楼的天台上来的确是很有问题,可我为什么现在明明说的是实话,却被倪明以一脸信你才怪的表情死死地盯着我。

“就算梦游,有医院证明吗?”倪明的话差点让我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啊?这个也需要医院证明?”我可不知道医院还可以出这种证明。

“当然了,如果你有医院证明,这说明你没有在说谎。如果没有医院证明,那就请你老实的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倪明问。

“我梦游。”这已经是第四次的回答了。

“证明?”看来倪明已经懒的和我说话了,只冷冷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我可以证明。”苏乔突然走了过来,道:“我曾经给他做过心理辅导,他有心理障碍上的梦游症。我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完全可以出这个证明。”

“是吗?”倪明用一种古怪又暧mei的眼神看了看苏乔,又看了看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似乎已经接受了苏乔的证明,道:“那好,你的笔录已经完了。”

望着倪明走远,我冲苏乔笑了笑,道:“我什么时候做过心理辅导了?”

“以后,总有机会的。”苏乔笑着回答,然后又凑到了跟前,小声的道:“你女朋友好厉害,小心以后被修理哦!”

“呵呵,谢谢提点!”我笑了笑,看着走来的方蕾。

“好了,我的笔录也早结束了,走了!”苏乔冲我和方蕾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

“方蕾,你一直跟在我后面吗?”我问,“怎么不叫我?”

“不可以叫醒梦游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方蕾一脸认真的看着我,问:“你以前也有梦游过吗?”

“没有啊,今天晚上是个意外!”我道。

“是吗?”方蕾走上前牵住我的手,道:“于波虽然抓住了,但是你觉得这一切就会结束吗?”

“不知道。”我也握住了她的小手,道:“可不论是不是结束了,我都已经不想去想它了,真累!”

“那就快回去睡吧!”方蕾温柔的牵着我的手,我感觉到她手心里的温暖。走出老教学楼,我回头望着在黑暗里的两层楼房,仍然想象野兽一般,匍匐在黑暗里。

第四章 闹鬼

接下来的几天似乎过的极为平静,凶手已经抓到了,于波的作案目标果然如我猜测一样,是按照那本书的出借名单。现在的图书馆早已经换成了电脑查询,所以只要上图书馆的内部网络一查就可以非常轻松的得到名单。

而杀人的手法,则是按照他母亲平常最拿手的几道菜。也许,苏乔说的不错,恨的潜意识里其实真的隐藏着爱,一份变态扭曲的爱。

前几个受害者都在图书馆里无意中借了这本书,却没想到就此翻开了一本通往地狱的书籍。尤为死的冤枉的恐怕就是苏乔的朋友了,如果她不去借苏乔的书,如果她不是在路上就急着翻看,也就不会被正好路过的于波看到,也不会被他从楼顶上推下来。

不过幸好,最后一个借这本书的苏乔是有惊无险,似乎老天爷终于开了眼睛,不忍心再让于波继续享用他的美味。

于是,轰动整座校园甚至整个城市的变态杀人凶手终于落入了法网,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只不过先前我对多年前的那几件案子的推理却走进了死胡同。二十年前的于波还只是个孩子,他虽然可以推她母亲一把,却应该没有办法害死江华这些人。这么说来,也许真的只是我的胡乱猜想,二十年前的案子真的只是一件自杀案和自然死亡的案子吧。虽然,这里面还有着无数的疑问,可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物事人非,当年的线索几乎都淹没在了时间的长河里,再也找不到了。

翻了翻手里的会议文件,法医研讨会其实真正实在的内容并不多,不过是一些典型案件的集体回炉炒炒冷饭而已。在信息如此便捷的社会里,几乎大多数的案子我早通过警察内部网络阅读,甚至研究过。

其实,我现在倒还惦记着那个水缸里的尸体,不知道尸检报告到底是怎么样的?他是谁?又是怎么死的?这些问题似乎比眼前的会议文件更吸引我的脑细胞。

“林逍,你专心点!”坐在我身旁的李洋推了推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正坐在会议大厅里听着报告。

“你怎么知道我走神了?”我好奇的看着李洋,难道是才和苏乔认识就学会了心理学家的察言观色?

“因为你一脸白痴相。”李洋冲我翻了个白眼,然后又低头翻阅起会议文件来。

谁白痴了?我悻悻地想着,说到苏乔,我还真是哭笑不得,没想到那天在天台上的玩笑竟然让她当真了,非要给我做一次心理辅导,而且还老缠着我去找知道‘梦见‘的田娘。我怎么老觉得自己象是自己挖坑自己填?

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三刻了,不知道等在门外的方蕾会不会已经饿了?我摸了摸肚子,祈祷着这报告可以快点结束。

好不容易熬到了会议结束,刚冲出会议室,就看见方蕾和娟子两人满脸焦急的向我和李洋走了过来。

“怎么了?”我看着她们着急的样子,忍不住问。

“刚才我爸打电话过来跟我说周湘蓉快不行了,让我来通知你们一下。”娟子回答。

“真的吗?那她现在在哪里?”我问。

“还在精神病院里,不过我爸说恐怕拖不了多少时间了,如果你们还想见她最后一面的话就要快去了。”娟子道。

“这样吧,”我看了看身旁的李洋,道:“李洋,你留下来继续开下午的研讨会,我和方蕾去医院看看周湘蓉。”

“好吧。”李洋想了想,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我们走吧。”我拉起了方蕾的手,转头又对娟子道:“谢谢你了。”

急急忙忙地走出学校的大门,我忍不住问方蕾:“怎么周湘蓉说不行就不行了?”

“不清楚,娟子的爸爸说是今天早上突然开始不行的,请来的医生说恐怕是拖不到明天了。”方蕾一边说一边上了出租车。

我看了看手表,刚好十二点。没想到周湘蓉的病情竟然来的如此凶猛,让我们措手不及,不过按上次她的情况来看的确不乐观,那双眼睛里几乎已经找不到任何对生命的留恋。如果这样的话,死亡,会不会是一种解脱?

出租车飞快到达精神病院的时候,黄医生居然已经站在门口等着我们了,这倒让我们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黄医生,麻烦你了。”我站在这位似乎是为了病人而略显憔悴的医生面前,不好意思的摸着头。

“这次让你们来。。。。”黄医生突然停住了,然后尴尬的笑了笑,这才小声的对我们说道:“其实是有些事情想麻烦你们两个。”

“哦?什么事情?”我问。

“这样的,哎~~!”黄医生叹了口气,对我们说道:“我们医院恐怕闹鬼了。”

“闹鬼?”我已经对这个词没有了任何惊讶,道:“具体是怎么样的能告诉我们吗?”

“好,不过我们还是去我办公室谈吧!”黄医生把我们带进了医院,在走进医院大门的那一刹那,我的确感到了一些异样,有点偏低于室外的温度并不是让我感到最惊讶的。而一种莫名的愤怒,不,应该说是一种失去了原来属于自己的东西的怨恨情绪,它几乎是象突然而来的暴风雨一样袭击进了我的心灵。当然,其实人的灵魂如波,而人活着的时候一切情绪思维恰恰是灵魂宣泄的一个表现,而现在,居然有如此强烈的怨恨情绪,仿佛是许许多多怨恨的灵魂聚集在了一起。如果说因为这里是精神病院所以有这么多负面情绪的话又实在说不过去,并不是所有精神病人都有怨恨情绪在内的。

走进办公室,我发现黄医生的表情有点奇怪,象是在极力压制某种情感的爆发一样。再看看方蕾,似乎也一言不发,表情特别的严肃。不过一路走来,我倒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是里面的医生和护士比上次来的时候明显要少了许多,而原本安静的病房似乎也变的非常的喧闹,几乎都是揭斯底里的病人惨叫声,不知情的人大概会以为自己是到了阿鼻地狱,而不只是一个医院。

关上门,那些惨叫声似乎并没有被完全阻隔在外,而是成了一种若远若近的回声,回**在只有三个人的办公室里。

“你们都看到了吧,这里的医生护士突然少了很多。”黄医生一进门就自问自答的道:“他们都请病假了。”

“怎么要病一起病,出什么事情了?”我好奇的问。

“都是心病。”黄医生回答:“最近几乎所有的医生护士都有不同程度的易怒和烦躁情绪,一开始是病人的情绪开始同时不稳定起来,虽然说现在是精神疾病的多发季节,但是一般在我们的医疗和药物控制下不应该会有这么大面积又几乎是同时发作的现象。然后是医生和护士们的情绪受到影响,对病人的态度,甚至是回家以后对家人的态度都表现的很恶劣。到最后就是医生护士之间的剑拔弩张,总会为了一点点小事争吵。所以,很多人为了调节情绪,都纷纷休假了。”

“那黄医生你哪?”我问,看黄医生的样子似乎还很正常。

“这恐怕要谢谢你们的见面礼了。”说着,黄医生从头颈处拿出了那枚上次方蕾送给他的玉佩,不过从色泽度上来看,似乎比上次要暗淡了许多,看上去象是蒙了层灰一样。

“黄医生,这个给你。”方蕾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不过这张上面似乎闪着淡淡的金光,道:“随身带着它,上次给你的玉佩恐怕要失去作用了。”

“哦好的好的。”这回黄医生几乎是非常高兴的就收了下来,然后非常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贴身的口袋里。

“那个玉佩虽然有辟邪静心的作用,但是这里的邪气似乎比较特殊,所以需要一张我师傅念过经文的符压住。”方蕾解释。

“不知道能不能多给我一些?”黄医生为难的道:“我们这里有这么多医生护士,还有病人哪!”

“这恐怕不行了。”方蕾抱歉的摇了摇头,道:“这符我本来就只有十张,况且,真正解决方法不是靠它,而是要找到邪气的根源。这里的精神病人本来的精神波动就比较混乱,很容易受邪气的影响,一不小心就会被邪气所操控,甚至迷失本性。而医生护士虽然精神波动正常,但是时间一长也会觉得本身自己的情绪会受到波动,非常伤身。他们请假是非常明智的,至少在邪气的根源没有找到之前,普通人不适合留在这里。”

“那黄医生怎么办?”我问。

“黄医生,你虽然有符纸在身边,不过还是不宜久留。你最好让你下面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尽快离开,至少在我们解决事情以前不要待在这里。”方蕾道。

“这。。。”黄医生似乎对方蕾让所有医生护士都离开单独留下这些病人的提议有点不敢认同,毕竟,丢下病人对医生来说是极其没有职业道德的行为。

“黄医生,您不是说医院闹鬼吗?究竟是怎么回事能说一下吗?”方蕾似乎也并不着急让黄医生立刻采取她的建议,而是先询问起了闹鬼的事情。

“哎~~!是啊,虽然我不想相信,可事实是的确有不可思议的地方。”黄医生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坐了下来,开始向我们述说从我们走后医院发生的种种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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