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的逻辑你不去调查我就得被冤枉死是不是?”
“谁说我不调查?我只是需要时间,现在先解决月斜这里的问题,人家说有夜郎王印,就差找出来。”
“不行,先找我家的……”
“你不是无理取闹么?谁先谁后结果不一样?夜郎王印只有一个,如果你的是真的这里就不会有真的,反之亦然懂吧?如果懂,请配合,别添乱,因为你的每个添乱最后都会是反受其乱。最主要的好是,如果你的身是正的你就没有添乱的必要,反之……,是吧?”
段盈盈的脸色继续精彩纷呈,仿佛突然间不认识我似的!必须说,我这帽子扣的很有技术,她肯定在害怕,因为向飘飘的本事不比她低,她如果闹,我绕开她和向飘飘合作她怎么办?之前她有恃无恐是我要完成使命必须跟她合作,现在风水轮流转我说了算。相对于向飘飘来说一样的道理,她如果不妥协,我绕开她只和段盈盈合作,我就不去证实谁真谁假,她怎么办?
“嗯,你不说话就是没意了见对吧?那你继续保持这种状态,我去和族长族老说。”
段盈盈哼了一声道:“随便,本小姐人微言轻插不上话。”
我笑着说了一句谢谢配合,刚转身往向飘飘和族长族老堆走了两步,段盈盈就愤怒地一脚把棺材给踹翻了,哗啦一阵乱响,里面的干尸滚了出来。我懒得招惹她,当没有看见,踹的又不是我爹,与我何干……
向飘飘和族长族老已经谈完,正在等着我,我走过去站在了前面,族长立刻小声道:“古墓必须进?不能想其它办法救千千?”
“我肯定没办法,向飘飘你更了解,她智商高能力强运筹帷幄都只提出一个办法,肯定其它办法只会更难。所以,族长,你可以这样想,如果你觉得她是狼心狗肺的人,会为一己私欲不惜牺牲敦寨,你就拒绝。反过来如果你觉得她不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人,不会为一己私欲牺牲敦寨,你就答应,这样脑子会清晰些。”
“她绝对不是狼心狗肺的人,只是古墓的情况无法掌握,我怕有意外。”
“没选择,你不答应你只能做黑心人,而且你黑了心一样无法阻止,她一样会进去。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拒绝意味着山洞里的阵还在,她进去就是废人一个,所以你拒绝其实比答应更坑自己。”我不是恐吓族长,是实话实说,确实是这样的情况,我刚刚亦不是单纯在设计向飘飘,我是真有把握说服族长,毕竟族长没有其它选择,只有华山一条道可走。我需要做的是让他走这条道的时候除了担忧外还能有那么一些期盼,不要只是亏,而有赚的机会,“而且我想古墓应该能应付,如果太麻烦,按你对她的评价可能她自己都会放弃,所以孰轻孰重你请自行选择……”
族长思索着我的话,过了十多秒才道:“让她把权交出来,把等级和不合理的族法废除是你的建议?”
我严肃道:“当然不是,那是她自愿的行为,真心实意,你不该怀疑她。”
“先礼后兵,明给暗取,半拉半逼,就是你,玩的很漂亮嘛,你是不是把我们都给圈了?”族长脸上挂着一种很大气的笑容,手指点了几点道:“看来我也非答应不可,也罢,我们一起进去。”
我连忙摇头道:“这可不行,只能我们进,如果我们出了问题敦寨还有你做善后工作,如果你一起进去出了问题就是彻底的完蛋。”
“你也进去?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不需要这样,万一出不来你要我如何交代?”
“我的选择我负责,我有必进的理由,但不能告诉你,希望你能谅解,并且恩准。”
族长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好吧!其实我用错方式,这事从开始就应该沟通解决,可能会简单得多。”
“不,你没用错,从刚开始就沟通你会沟通不来,更不会是现在的结果,我只能说我们都被设计了吧!”
“哎,或许吧!”族长转过脑袋对向飘飘道,“飘飘,你还是公主,你可以带上我们所有人冒险,不过按你说的这是最后一次,明天晚上我们一起上山。”说完族长做了一个或许是最后一次做的参拜的动作,然后快速往大门口走,把门打开,洒脱地消失在黑夜当中。
半个小时以后,樊姨的家里,樊姨在给我们做夜宵,她已经恢复本来面目,很好笑容、很好礼貌,不过好像我又不太能习惯,人啊,就是矛盾体!有句话就说的很对,人之所以会心累,就是常常徘徊在坚持和放弃之间,举棋不定。矛盾让我们心很累,却又无药可治。
摇摇晃晃的八仙桌,我坐在对门的方向,段盈盈坐我对面,一直瞪着又亮又大的眼睛,她已经想明白过来刚刚是给我耍了设计了!向飘飘则坐在我的右边,她和段盈盈相反,眼睛不问世事的闭着。其实我知道她心里还在想今晚所发生的事情,做总结经验,她这种人很恐怖,原本已经很强大,再经历多点的大事情,天不灭她她就能灭天。
气氛真的很怪异,但我又没有地方坐,椅子就被她们砸剩三张,我总不能累了一天晚上还站着吧?上房间又不对,好饿,而且解蛊毒的解药下在夜宵里,就算煮的是蟑螂我都要乖乖坐着等吃。幸好樊姨做夜宵的速度不错,我快速吃完逃离了这种尴尬的环境,美美睡了一觉,第二天下午才起床。
旁晚,我们在族堂吃的饭,好多人,每家都有一个代表出席,而且吃的不是素,而是肉,好多好多大块大块的肉,应该是白天族长让人到镇上买回来的。然而,我吃的一点都不高兴,因为我感觉这顿饭好像有什么寓意,如果有人给画一幅画,那就是中国苗版最后的晚餐的感觉。
晚上十点钟,族长交代完根叔一通以后,背上大堆用得上的工具,带着我和向飘飘、段盈盈往山上走。段盈盈原来走在前面,有意无意向族长打听他腰间挂着的小瓶子的事情,大概碰了一鼻子灰吧,她放慢脚步等我,小声对我道:“刚刚族长很严肃对根叔交代过一通,你感觉说的是什么事?”
我摇头道:“不知道,我没你那么三八。”
段盈盈恨铁不成钢的口吻:“你不感觉不对劲吗?你回头看一眼敦寨。”
我回头看见灯火通明,基本上每个房子都能看见灯光,而且还能听见隐约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是烧火,而像在搬东西:“这是为撤退做准备么?”
“你去问族长,刚刚在饭桌我看他敬你酒那个神情就知道,你现在说话比向飘飘管用。”
段盈盈是让我去做丑人,不过这是正经事我没和她计较那么多,我走快几步追上族长道:“族长,村寨是在搬东西?”
族长道:“值钱的东西先搬出来,为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做必要的准备。”
“人走就行,没事再回来,搬东西算什么必要的准备?动静如此大这是连大床都在搬的节奏啊!”
“有些东西比人重要,你别管这个,走快点吧,我给你们解阵,我不留下,我还有事处理,你们进去了自求多福吧!”
我认为族长有事隐瞒我们,但我再问他已经不回答,走的特别快,我跟向飘飘交流意见,她给了我六个字:族长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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