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嫉妒
“睿,干杯!”女孩兰花指挑起,擎了杯子,调皮地与他轻碰,发出浅叮的一声。
男人眉目含笑,优雅地将杯子送至唇边,浅啜了一口,來不及吞下,女孩的唇已经凑近,歪着头,一双美丽的大眼,促狭地闪啊闪。
男人怔了一怔,似乎明白了女孩的意思,情不自禁地捧起她的脸,对着她的娇唇,缓缓地俯下头去。
喂酒?
喉咙突然发干,裴小伍拼命地吞咽,发出奇怪的声音。
“谁?”
酒逼入喉咙,发出一声低喝。
不好,被发现了,外面的人哗地转身,头撞在柱子上发出咚的一声,也顾不及了,本能地用手捂着木木的部位,简直是抱头鼠撺的诠释版。
“小伍?真是。”叶倾城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见她不理,回头抱着男人的脖子,嘟着红唇:“人家还想献出自己的初吻,又被破坏了。”
迟睿收回视线,不知怎么的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好啦,我送你回家吧。”
“好吧,唉!”叶倾城叹了一口气,旋即惊叫起來:“唉呀,都这么晚了吗,都是你,人家又要被爸爸取笑了。”
“好吧,是我的错。”
一对恋人你侬我侬,牵着手,甜甜蜜蜜地去了。
裴小伍慌慌张张地进了屋,头顶上的水晶灯乍然点亮,吓了她一跳。
“老师,怎么还沒睡?”
“脸红红的,神态慌里慌张,脚步慌乱沒有章法,遇到什么了?”迟枫上下打量着她,一副阴阳怪气的表情。
“沒有。”她按着心脏,试图令它平静下來:“你呢,怎么还沒睡?”
一抹笑容在好看的唇间慢慢绽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我睡不着,原因,跟你一样。”
看來,外面那一对的举止,他也看到了,想必跟她一样,妒嫉得发疯吧。
可打死,她也不会承认的。
“老师,你放心,我会安枕到天亮的。”
早上,裴小伍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讨厌,她还沒睡够呢,便翻了一个身,继续与周公约会。
“二少爷,二少奶奶,出事了。”
这次,敲门声更重了,还伴随着方姐的大嗓门。
裴小伍睁开眼睛,薄薄的纱帘挡不住夏日热烈的阳光,噢,睡过头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滑过,蓦然想起昨晚夸下的海口。
“來啦,來啦。”她一骨噜起了床,匆忙穿戴整齐,先过去开了门:“方姐……”
“二少奶奶,你终于起來了,快去看看吧。”方姐一脸惊恐地打断她的问询。
“好,我去洗漱一下……”
“唉呀,我的二少奶奶,这个时候还有闲情打扮呀。”话沒说完,又被方姐打断了,而且,拖着她便往客厅里去。
不会是妈妈又來了吧?
她的心咯登一下,又是惊又是喜。
“打电话,让大少爷赶紧回來。”老远听见迟夫人的声音,少见地又尖又锐,显见得生气至极。
裴小伍加快了脚步,进入客厅一看,压根沒有妈妈的影子,提起的心放下了一半,起码迟夫人的怒气应该跟自己沒有关系吧。
可也有些失望,毕竟,她希望看到妈妈平安。
“发生什么事了?”
家里好像來客人了,几个彪形大汉,叉着腿大喇喇地坐在迟夫人对面。
“你还有脸问?”迟夫人看來气得够呛,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指着对面几个人:“你自己跟他们说去。”
裴小伍已然猜到了几分,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各位,有话到外面去说。”
迟家一向自诩上等人家,黄赌毒这类东西,别说沾染,恐怕连听都是第一次呢。
就说迟睿吧,之前绯闻不断,后來跟了他才知道,人家还是童男,而且从來不上夜店,出入的都是一些正经的名流会所或者高尔夫球场。
所以,唯今之计,是赶紧将几尊“神”给请出去。
“你是娜姐的女儿?”为首的人上下打量两眼,豹眼环张:“不给钱,就想打发我们走?”
“多少钱?”
听到这声,裴小伍急忙转身:“不能给,不然,,”不然,那个沒出息的妈绝对不可能收手,可是不给,这些人岂肯善罢甘休。
“我也觉得不能给。”一具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嘿,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是。”那几个人一下子站了起來,齐刷刷的1米八的大块头,外带满脸横肉,几个下人吓得惊叫起來。
迟睿步履沉稳,一边走一边偏头吩咐:“森,打电话报警。”
“是。”叫森的男子谨然作答。
“迟大总裁,这样不大好吧?”为首的犹带着威胁的语气。
“迟家一向奉公守法,自问会受到警察的保护;至于阁下所说欠债还钱,的确是天经地义,只是,谁欠的你们找谁去,请!”
一番话有理有节,加上他周身散发出來的天然冷气,就连那些人也不得不忌惮三分。
“好,算你狠。”愣了几秒,为首的甩下句话,一招手,带着一帮人呼啦啦地走了,在门口处又回过头來,冲着裴小伍:“还是麻烦迟家二少奶奶跟娜姐说一声:躲得了初一可躲不了十五。”
“气死我了。”
那些人一消失,迟夫人往沙发上一靠,气得浑身打颤。
“妈,消消气。”迟枫连忙滑至身边去,又是捶背又是劝慰。
迟夫人向來疼他,可这会恨声不迭:“都是你娶的好人。”
“妈,对不起,都是我不会。”裴小伍羞惭极了,即便沒看,她也猜得出某一个人的脸色只怕黑得像碳。
“好啦,好啦,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迟睿环视一周,下人们作鸟兽散,又吩咐道:“周姐,扶夫人上去休息一会。”
“哎,家门不幸,家门不幸。”迟夫人被人搀着,一路走一路唉声叹气。
裴小伍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好让自己钻进去。
“枫,做事要有原则。”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棂投射在男人的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辉,令他愈加地英伟而高不可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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