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相士,西南说的应该是方位,中国版图云南处于西南方。无朋,意思就是说云南来的不是朋友。留之则祸,就是留下云南来这个人会给你招祸?天啊,是秦雁回让你杀段盈盈?”我吓一大跳,第三个要杀段盈盈的原因竟然是秦雁回的一句话,怎么可能?秦雁回意欲何在?挑动两位姑娘残杀?如此说来他亲谁?或者两个都不亲?乱死我了,“你知道不知道段盈盈是秦雁回带来的?你又知道不知道是秦雁回告诉我段盈盈是夜郎皇族的后裔?”
向飘飘极其惊讶:“竟然有这种事情?是秦雁回亲口告诉你的么?”
“是,就是秦雁回。”
向飘飘盯着我,仿佛要看透我一样,用了几秒钟去判断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或者话里有话,她总算领悟了出来:“你意思是设局者?”
“不,有可能是破局者,反正肯定脱不了关系。”
向飘飘整个人沉默了下来,脸色非常难看,很显然在我们之中她最了解秦雁回,最知道秦雁回的底细,如果秦雁回是设局者,我们基本上就要先买好棺材找好地。
“这些再说吧,我肯定还有许多问题问漏,现在我脑袋特别乱,我们先解决好眼下的事情,就是怎么和族老交代,怎么和整个月斜敦寨交代,你这是叛族知道不知道?虽然你贵为公主,但从你做某些事起你可能已经不是万金之躯,况且你的身份本来就只是一种虚无缥缈的荣誉。”
“不,我有实权,我们有族法,不过我们这边的族法相对隐性,只有段盈盈那边动不动砍脑袋,她估计砍过不少吧!回到正题吧,现在我们面对的问题是怎样把这个事圆过去,让我的族人接受,其实关键在族老和族长身上。其次就是如何让族长同意我们进古墓,这事我看没那么严重,但我不敢排除我做错什么会让敦寨遭到灭顶之灾,所以其实最好的选择是……”
我打断道:“我倒有个办法,不过我有几个条件需要你先答应。”
向飘飘被我打断,好像吃了苍蝇一样的眼神一闪而过,瞬间又恢复过来,让我说。我其实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想说最好的选择是我相信她,直接带进皇陵,不需要拿夜郎王印证明,这种事我能干?不能,她需要给我物证。对段盈盈来说一样,我不管她们谁真谁假,我就是要实证。
“第一,如果进古墓,我说了算,怎么进,进去以后如何等等。第二,关于解释的事情我负责和族长和族老说,你配合的时候不能有姿态,当然我不会故意下你面子,就算下了都是为大局出发。第三,在我搞懂段盈盈的目的前你不能对她如何,当然我搞懂了她的目的你也不能,除非她先动手,但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第四,之前我答应过你的所有条件,无论是进行当中的还是没进行的,一概作废。”
向飘飘目瞪口呆看着我,因为她一直认为我不是趁火打劫趁机敲诈的人。而我只想告诉她一句话,见过鬼怕黑,我不能总让她们戏耍,我要翻身做主人。我其实有资本,许多事没我不行,不论是对向飘飘还是段盈盈,尤其是对向飘飘,我原来以为是我没她不行,原来不是,既然如此我还不见机行事我就是一个大傻帽。
过了半响向飘飘才道:“有困难,这样对救我妹不利,而且我不知道你的心态。”
“我的心态是救你妹,救皇陵,如果要我牺牲皇陵来救你妹我做不到,除非你给我证明皇陵是你的皇陵,然后对金狼天寨没有影响,我不是无情,只是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使命。”我咳嗽了一声才又继续道,“对了,你只有答应一条路可走,你选择吧!”
“你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解释。”
“说一半瞒一半,把你妹的处境变个法子说出来,最好理由是扯上钱,这样你从古墓里拿什么东西听起来都很合理,只要你保证不弄糟,不连累敦寨,我想族长不会那么不近人情,当然怎么保证这是你的事,我建议你给族长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不是收买,而是诚意,我觉得最有诚意的是把实权放弃掉。”
向飘飘震惊道:“你意思是公主到我这代为止?这绝对不行,我如何对得住祖上?”
“你知道你妹为何出问题吗?就因为这个身份,你还希望后代前仆后继?我猜你不想,所以你要得就必先学会舍,没有两全其美。”
向飘飘再次沉默,整整过了有一分钟才道:“看来是我被你设计,其实办法就一个,你故意说那么神秘给自己争来四个条件,我还不能怪你,因为除了四个条件之外你还帮了族长,帮了我的族人,让族长一手抓,族长有了实权就不可能再发生现在这种事对吗?”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那么快就能领悟过来,我确实设计她,不过都因为她先设计我,算算因果关系她不设计我我又如何设计她?莫不成还蛮不讲理地揍我一拳我还不能反击?反正我问心无愧,我是为族长考虑,我为月斜考虑,理由是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是同一类人。我们这种皇族之外的人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一直当皇族的替死鬼,这已经不是古代,任何人都不能剥夺我们选择的权利。
“不错,都是我失,而你得到歌颂,以后你说的话在族长哪估计比我还顶用,不是段盈盈最会打小算盘,其实你最会,只是你不主动算计别人,如果你主动算计别人,会很恐怖。”向飘飘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罢了,只要我妹能平安无事归来,一无所有又何妨?”这话很熟识,好像我就说过,但相比较气势,必须承认,这女人更有气势。
“一言为定,我去找族长说。”
“等等,段盈盈会反驳,她肯定以为我们密谋了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如果你不先想好对付她的策略,我们就不会成功。”
“对,所以我们可以这样安排,你和族老说。”
“可以。”
我立刻往外面走,她果然中计,我就不愿意自己和族老族长说,他们的家事我不便搀和。我真乐意要什么歌颂?得了吧,虚有其表徒有虚名的东西从来都是要来无益,只会引火烧身。我刚刚主动提出来,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被玩了那么久,吃过那么多亏,都是经验,我要玩回去,我玩死她们。
看我走出来,段盈盈亦迎面走来,开口就问我向飘飘说了什么?我回头看了一眼才从神台走出来的向飘飘,再转回头道,“要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何那么信任秦雁回?”
“他不会害我,更不会害我们家。”
“如果我告诉你向飘飘是秦雁回的徒弟,你会作何感想?”
段盈盈一张脸七彩纷呈,变了数次颜色,无比精彩:“这臭神棍是秦雁回的徒弟?我怎么不知道?”
“你要是知道你会这个表现?”
“不可能,秦雁回没告诉过我。”
“你这话还真逗的独一无二,秦雁回是你家太监?阉没阉干净都要告诉你?令你吃惊的还没完,不过我要再问一个问题再继续,刚刚我说其实向飘飘是对你隐瞒身份的时候你脸色变了几变,你当时想什么?想到什么?”
段盈盈用硬邦邦的口吻道:“近来记性不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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