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城东部某幢平房狄安娜的家。
银凌海匆匆驾车赶至。他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狄安娜房子前方现大门虚掩一名老人坐倒在门外的院子里他一脸苍白看到银凌海来到想说话却又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只懂得拚命指着屋内。
“生什么事?”
老人脸色惨白期期艾艾的道:“女……女人……死……”
“什么?”银凌海皱了皱眉掏出配枪先叮嘱对方躲到一旁再慢慢接近大门处深吸一口气略微缩起身子猛然一步跨进屋中同时大喝道:“哥特市警察!”
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凌乱景象就像是被龙卷风吹袭过般室内的家具和杂物都东歪西倒墙壁上更有分别成斑点状、放射状和横向感叹号状的血迹。
狄安娜就躺在大厅中。他迅上前确定对方已断了气他摇摇头小心而迅搜索屋内一遍肯定建筑物内没有任何生物后再回到大厅。
尸体的状况和以往几宗凶案的情况一样身上有反转的五芒星图案地上也有相同的图案还有飞蛾尸体但偏偏尸体四周却没有半点凌乱的痕迹好似那就是台风眼。
狄安娜在笑那是极愉快的笑容。
“可恶……真的是“魔法师”。”银凌海瞪着面前的狄安娜尸体先拿出行动电话召唤支持然后再上前详细察看尸体。尸身还没有僵硬再加上尸体尚有余温血迹也没干透凶案离生时不会过二十分钟。
“警察先生……我……嗄……”门外传来老伯的紧促喘气声。
银凌海忙走出屋外上前扶着对方道:“老伯你没事吧?要叫救护车吗?”
“嗄……不……不……”对方样子像是受惊过度说话断断续续。
“你不用怕我是警察老伯你看到什么?”趁凶手可能还没逃远银凌海想尽快取得其外貌特征以便透过警方电台呼召其它巡警留意。
“我经过……看到大门打开了……我以为有小偷推开了门就看到……看到……”
“看到什么?”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那男子那些飞蛾都围在他身旁飞来飞去……”
“男子?他长什么样子的?”
“我……我没看清……那些飞蛾密得像什么似的……我……我刚想看……那一整群飞蛾就疯一般向我飞过来……我我……突然那女孩……那女孩突然出现……”
“女孩?什么女孩?你指屋内的那个女人?”
“不不不是另一个……那女孩……从窗户跳进……不她是飞进屋内的……一下子……一下子屋内乒乒乓乓像是世界大战似的我……忽然那女孩……她呼的一声从大门冲出来……快得像什么似的……然后她一跃就从这儿跳到对街……”老人激动起来手脚不住比划着。
“飞蛾?那男人莫非就是“魔法师”但还有第三个人?是帮手或是同谋?他们之间起了内讧?”银凌海思索起来又问道:“之后呢?你干了什么?”
“我……我太害怕……动不了……跪了下来……闭上眼睛祈……祈祷……”
“那男的什么也没干?”
“我……我不肯定……他好像从我身旁经过……然后在我耳边说了句什么的……”
“他说什么?”
“不知道……我聪不懂不过很有……节奏感就像某种……经文或是诗歌般。”
“嗯之后呢?”
“嗯……然后他……好像叹了口气说什么……不够魔力什么的……我没听清……然后又过了一会……我听到车子引擎的声音……我……我又待了一会才敢睁开双眼老天真的吓死我了!”
“唉”银凌海叹了口气心忖:对方真的要杀你你闭上双目有帮助吗?假如你有留意到对方样子又或车型、车牌等有多好……
“警察先生警察先生……”
“什么事?”
“那女孩受了伤流了很多血她到了对街后一拐一拐的往那方向走了……”
警车的警笛声由远而近。
“凶杀组的同僚正赶过来那老伯麻烦先让他待在警车内休息吧拜托师兄了。”
“好的。”
银凌海向赶来的巡警简单的交代事情经过后步行来到对街沿着老人所指女孩的逃走路线搜索。虽然老人似是惊吓过度说话半疯不疯语无伦次其证词可信度成疑但还是令银凌海很在意。
“咦?”地上某些暗红色的东西马上吸引了探员的视线。
银凌海蹲下身来细细检查那是约呈圆点状尚未完全干掉的血迹。
血液离开人体后通常大约一小时小点状的血迹会完全干涸而大块的血迹则会逐渐凝固。而现在小点状的血液也未曾干透意味着血液的主人最多一小时、最少五分钟前曾经过这儿。
他再抬头血迹每隔一会就断断续续的出现像是路标似的一直沿人行道延伸。
狄安娜住的地区接近旧城工业区一带最近市政府打算展重建令附近多了不少空置的房子及公寓。
银凌海随着血迹进入重建区的范围左转右转来到一条两幢公寓之间的胡同。胡同两边的大门和窗户都用木板钉死了不少更缠上长满铁锈的链子。他继续向前又拐了个弯现眼前是一面墙不严格来说是另一幢公寓的背面这是条死胡同。
怎可能血路怎会突然断掉?他不甘心地四处搜索终于在不远处地上的一块金属板附近再现血迹。他再细心察看现那其实是一道金属门上面还印有地下铁路的标记及请勿阻碍出入口的字样。
银凌海想起曾和铁路警察合作的案子知道这是地下铁路的紧急逃生出口。
“我记得他们说过这些出入口只能从隧道内打开……”这样想着的银凌海猛然现门盖与门框间的金属锁被外力硬生生扭开了。
看来那女孩跑到这儿再利用工具破坏门锁利用地下铁隧道逃走。
现在要怎么办?正确的方法是马上通知上司待他们和掌管铁路警察的运输警察署合作封锁附近的地下铁路出入口及各逃生出口再搜捕犯人但……
现在不是好机会吗虽然不知道那女孩和凶案的确实关系但只要逮到她那不就是证明自己实力的好机会吗?况且一个正常人流了这样多血一定很虚弱不说不定现在已昏倒了……
不知是否因为被莫凡误会加上未能进入FBI学院的刺激银凌海感到心中有另一个自己在怂恿着不断说服自己作出行动。
是的这是好机会行动吧!他咬咬牙用尽力气拉开了金属门。
门打开眼前是通往隧道的狭窄铁梯银凌海咽了口唾液沿着梯子向下爬。来到楼梯尽处眼前是左右伸延的铁轨银凌海掏出小型手电筒察看地上的水泥台子。
台子上留有一大滩血迹像是比地面的更为新鲜“宾果。”看来凶手受了不轻的伤很可能跑不远更有可能还藏在隧道。
“看我的。”银凌海反握手电筒另一手掏出自己的配枪。手中以聚合塑料制成的握把传来冰凉的触感银凌海不自觉再用力紧握似要确定手枪的存在。在手电筒的惨白光线下可以看到血迹沿着铁轨的水泥地一直延伸像是写上“来抓我吧”的路标。
同一时间地面上。
“嗯我明白了那阿海……不是银探员他到哪儿去了?”莫凡向巡警问道。
“是的长官我看到他往那边去了。”
“嗯。”莫凡突然有种不祥预感。
隧道内黑暗中。
黑暗中显现出一个蠕动的人影。
银凌海感到一瞬间心脏好似从喉头中跳出来黑影伏在隧道的一个弯道旁出阵阵微弱的呻吟声。手电筒光线慢慢照向眼前的黑影小腿、大腿、身体、头眼前的是一名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女。
银凌海有一种古怪的熟悉感觉然后想起曾在稍早前的命案现场看过她。
少女没有因他的出现而慌张她似是受伤了一手轻按小腹另一手紧抓手中一件呈五芒星状的饰物一双眸子彷似完全不受强光影响般冷冷瞪视着面前的年轻男子。
银凌海立时以手枪指向少女道:“哥特市警察!别乱动现在给我慢慢伏在地上双手摆在脑后双腿分开。”无论如何眼前的这名女孩可能和一连串凶案有关即使像是受了伤银凌海也不敢托大。
少女的面色苍白得有如死人她皱皱眉头边喘息边道:“嗄……小朋友趁我还有理智的时候给我离开马上!”
“你没听到我说什么吗?我说举高双手!”
“是你没听到我的说话!”少女一双眸子彷似随愤怒的咆哮而闪烁不定她又急促喘了几口气道:“嗄……我再说一遍趁我还能控制自己的时候……马上滚……”然后少女彷似用尽电池的玩具般头低下来沉默不动急促的喘气声也倏然而止。
“是失血过多休克了吗?”银凌海心忖正想趋前察看。
“吼!”如野兽般的声音回答了银凌海的问题少女缓缓站起来。
银凌海全身上下所有汗毛都竖立起来。少女一直以手紧按着的腹部原来整个小腹接近三分一的地方似被某种东西洞穿一如被咬了一大口的曲奇饼般。
她紧盯着银凌海呼吸平稳似有若无喉头传来阵阵低沉的咆哮眸子已没有最初和银凌海说话那种理智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饥饿的眼神。
探员枪口指向少女用强自镇定的道:“小姐别再乱动否则我会开火。”
少女笑了笑双目的眼白部分开始出现一丝又一丝的血丝再逐渐密合最后一双眸子变成暗红色在黑暗中彷如一对猩红色的石榴石。
“别……”
少女毫无任何准备动作身体如弹簧般突然以极高扑向银凌海。
“轰!”、“轰!”两子弹横过隧道内的空间却没有击中任何血肉。
接着喉头闪过一阵凉意探员看到红色的血花飞舞身子一软跌坐在地。
原来喉咙被割断的一瞬间只要度够快的话是不会感受到痛楚的。
探员只感到一道温热的鼻息喷到皮肤上耳边传来像是吸吮**的声音。
一生的回忆如走马灯在脑海中涌现。
好冰。银凌海感觉自己像是泡在冰水中整个身子由外至内每个细胞都冻结成冰。
眼前一片漆黑一切的感觉似已麻木。这儿是哪儿?我已死了吗?
没有回应只有无尽的寂静。
“不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银凌海怒吼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不甘心?”一把女性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不能在这儿倒下因为……因为我答应过莫叔的我要保护无辜我绝不会让善良的人再受伤害我要阻止凶手我不能在这时死去。”
“保护善良无辜?真是无聊又天真。”
“不!这世上有某些东西某些信念值得我们拚命值得我们不惜一切守护。”
“不惜一切?就算是付出任何代价也要守护正义你真的相信世上有这些东西?”
“是的我相信。”
“好我给你想要的。”
银凌海感到一个温柔的身躯拥抱着自己。
“小子这是你的选择日后你可以恨我但不要后悔。”
一声叹息传到银凌海的耳中。接下来他感到脖子侧处传来一阵痛楚然后身子颤抖起来一波又一波的虚弱和疲倦感如浪潮般从身体深处涌出。
“我的名字叫作雯妮莎(Vanessa)在拉丁文中有蝴蝶和新生的意思。”
同时银凌海感到某些温温的**流进口中暖暖的而又带着某种腥气。
彷似经过了永恒的时间声音又再传来:“欢迎来到吸血鬼的世界我们会再见面的。”这是银凌海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接着他真正的昏了过去。
银凌海猛然睁开双目入目所见的是一片米白色的天花板。
“这儿是哪儿?”他动动身子现自己躺在**。
“老天!”身旁传来一把熟悉又亲切的声音:“感谢上天你终于醒来了。”
银凌海转过头来入目的是满脸忧色的康薇尔和岱莉雅。
两人一左一右给银凌海一个亲切的拥抱。
“阿海……你吓死我了……”岱莉雅又哭又笑紧搂着阿海不放。
“这儿是?”
“这儿是医院老天你已昏迷了三天了!”康薇尔也是又哭又笑的道接着一向冷静的她推开门大喊:“老莫!”
“什么……三天?”银凌海拚命整理自己的思绪。
走道外传来急促的奔跑声莫凡猛然冲进来看到醒过来的阿海想走上前但又倏地顿住。他又假咳了几声然后用略微呜咽着的声音道:“你这小混蛋没事就好。”
“莫叔对不起我……”
“你要道歉就向康薇尔和岱莉雅道歉吧这三天她们为了你都担心得睡不着。”
“你还不是一样是谁激动地扯着医生的领子警告他弄不醒你就会屠掉他?”康薇尔轻松起来笑着道。
岱莉雅和阿海也笑了起来莫凡一脸尴尬接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翌日。
“你莫叔在地下隧道中找到昏迷的你接着背着你来到地面……”康薇尔坐在银凌海的床边向他说明当时的情况岱莉雅则坐在另一旁削苹果。跷班的力高站在一旁毫不客气的吃着送来的慰问水果。
“那时只有我?没有其它人?”
“你还想有什么?”
“……”
“对了凯阿姨阿海为什么昏迷这么久不会有后遗症吧?”岱莉雅担忧问道。
“嗯阿海的昏迷可能是脑部受到撞击出现脑震**导致较长时间的知觉丧失。不过你别担心我替他作过x光扫描及核磁共振扫描等他没有脑出血、脑挫伤或裂伤身体其它部分也一切正常。”
康薇尔道:“勉强来说阿海的红血球、白血球及血小板数量比正常略低不过他身上没有外伤内脏也没有受伤而内出血故应该只是一般的缺铁性贫血而已。放心吧岱莉雅。”
“实在太过分啦。你别忧心岱莉雅”吃着草莓的力高笑道:“你要真担心我可以马上找来一打比基尼女郎测试一下阿海……”
银凌海下意识地点头。
岱莉雅不语伸手大力扭捏男友手臂一下后者登时痛得哇哇大叫。
敲门声响起。
“请进。”康薇尔道。
进来的莫凡向众人打个招呼力高吓得马上把所有草莓都塞进嘴内登时两颊高高鼓起再立正身子敬了个礼。
“咦力高探员你怎会在这儿?”
“保搞畅关沃德料塞先言蒸大蒜象抗伪耳打斧熏仇移靴衣剪。(报告长官我得了腮腺炎正打算向康薇尔大夫寻求医学意见。)”力高努力不让草莓汁溢出道。
“啊莫叔案子怎么样了?”银凌海替力高解围的问道。
“我来就是为了这个”莫凡道:“你好点了没?可以有条理地组织事情的经过了吧?到底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昏倒在地下隧道内?”
“这个……我……”银凌海登了顿回想起生的事。再顺次序从狄安娜打来的电话说起一直说到自己被神秘的少女攻击为止。
“事情就是这样……”银凌海看着眼前四张呆若木鸡的脸恼怒的道:“怎么了你们不相信?我很清醒很正常而且没有说谎!”
“冷静点阿海我相信你。”岱莉雅忙道。
“阿海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康薇尔劝说着:“单纯的脑震**有时会有少许后遗症比如幻觉、记忆丧失及遗忘症等你有可能也是……”
“凯阿姨连你也不相信我?”
“孩子你刚刚说自己的咽喉被割断而你现在还活蹦乱跳地和我们说话。”康薇尔温和的安抚道。
“小鬼别像个三岁小孩般乱脾气!”莫凡低喝道:“我告诉你吧除了凶案现场外我们在其它地方包括对街、地下隧道上也找不到什么血迹你的手枪有射过但我们找不到弹头。”
“那么那名老伯呢他可以证实那男人和少女的存在!”
“我们替他作了一份详细的笔录也相信他看到了凶手不过略微调查后现他有精神病纪录患有精神分裂症(注二)是小区内的麻烦人物他的供词有多少是真实多少是他幻想出来的只有天晓得。”
“什么……”难道自己跟随血迹追踪至地下道遇到那少女这一切都是幻觉?
银凌海又道:“对了!那地下道的入口不是被破坏了吗?这总不是我的幻想吧?”
“我询问了铁路警察那边他们最近现有青年喜欢破坏地下铁的设备他们也为此而烦恼。”
他一时无言。
康薇尔拍拍银凌海的手又转头向莫凡道:“但阿海总不会无缘无故钻进隧道中会不会是他的确看到疑犯追踪着对方至地下道然后……嗯……和对方搏斗头部受到撞击什么的导致记忆混乱。嗯不好待会我再替他详细检查一下……”
“嗯这推测也算合理。”莫凡点点头续道:“待会我叫绘图专家来这儿画一幅那女孩的拼图作参考吧。”
“嗯是的莫叔……长官。”
“唔有关狄安娜那神秘追踪者的事我会详细调查的。”说罢莫凡摆摆手向门外走去又道:“阿高你的腮腺炎痊愈了的话就跟我来。”
“畅关是滴畅关。(长官是的长官。)”力高忙不迭把嘴中的果肉吞进咽喉中续道“长官我明天应该可以出院……”
“给我好好休息。”
乌云密布的天空传来战鼓般的雷呜。
男人猛地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声和打雷声交错撕破了室内的安静。
好一会咳声渐减他萎顿在地本来健康强壮的肌肉已萎缩苍白身子变得消瘦头及肤色都失去光泽。他习惯地往自己胸膛处摸去然后出愤怒的吼叫。
可恶那血族的婊子竟然趁我进行仪式时把那护身符偷走!
男人喝了口白开水又休息了一会冷静的思索起来;那婊子既已得手一定已经躲起来了要找她一来不知要花多少时间二来则前功尽弃又可能引起“公会”注意我很难有第二次机会。但现下没有护身符我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
男人忽地又猛烈咳嗽起来他手一挥不少心把桌子旁的小相框打翻在地。
“噢。”男人连忙拾起相框相片上笑容灿烂的人彷佛帮他打气般。
“是的乖女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先做最重要的事。”男人的眸子炯炯有神视线从相片转向窗外的天空道:“即使要把剩下的生命急促燃烧我也要坚持下去完成这个仪式。”
银凌海沉沉睡着无数陌生影像在他眼前闪现。
一双双跳舞的男女、小提琴的乐声、燃烧着的教堂和十字架、苹果派的香气、一张英俊而白皙的男性脸孔、小孩的笑脸、哭泣尖叫的声音、獠牙、血腥味、一片血红……
影像伴随着声音、气味及各种感觉银凌海彷佛伴随着记忆的主人重温曾经历过的一切。接着影像出现与消失的度愈来愈快银凌海感到自己的头似要胀成无限大。
“啊!”突然一切倏然而止。影像淡化消失四周如舞台落幕般回复黑暗。
无边的黑暗如有生命般蠕动着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腥味伸出舌头时似乎还可以尝到那微咸的味道。一双如红宝石般的鲜红眼睛在黑暗中浮现。
“你是谁?”银凌海听到自己在询问着。
“我是银凌海。”出红光的眸子回答。
“你在说什么我才是银凌海。”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不!不对!”
然后黑暗化成一个巨大带着尖牙的嘴巴向银凌海噬去他尖叫着醒了过来。
“老天这是什么怪梦……”银凌海抹掉脸上的汗水手无意中碰到身旁小桌上的一迭报纸纸张跌在地上。他低头一看狄安娜的照片赫然在上还有斗大标题“本报记者惨遭杀害疑为连续杀人魔所为”在下面的则是其生平小传。
看到狄安娜的照片银凌海的心情更为恶劣。
注二:精神分裂症(snetia)精神障碍的一种患者会有幻觉、妄想及脱离现实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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