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过了一两天，克图斯就被江涵拐卖给了克拉肯。

而结果嘛……

惨不忍睹。

克图斯连面对低段位的江涵都被骗的一愣一愣的，面对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骗过蔺昭君的魔女克拉肯，自然是被骗的都快哭出来了。

在牧海者的3号会客室。

克苏呼图丝眼中含泪的这样说道：

“……原来你这些年这么辛苦。”

克拉肯挂着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轻飘飘的，用很有安洁特色的无起伏的声音描述道：

“……我的母亲，被烧死；我的另外一个母亲，也没有逃脱审判，成为这个地球上首批被确定毁灭的魔女。像我这样拥有这么一对母亲的孩子，如何能够在欧洲生存下去呢？尚若她们不爱我也好，但她们比所有人都爱我。”

克图斯哭的快变成海怪，想用触手擦眼泪了。

——不得不说魔女的种族意识过于可怕，对于自己种族她们有着非常浓厚的耐心与同情心，但对于别的种族……她们是那种吃了你妈，还要问‘我有点饿，你爸呢？’的家伙。

克拉肯在克图斯捂脸的时候，快速与江涵对视了一眼，她做了一个‘我母亲只是被流放了’的嘴型。片刻，她又进入了状态：

“……东方魔女的人很不错，即使是我这样的孩子，她们也愿意给我机会。”

江涵嘴角抿了下，假如她记忆没错的话，克拉肯来到中国的时候早已经不是孩子了，已经是非常有名的伟大魔女候补，甚至已经当上了伟大魔女了。

不过无所谓，人在同情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忽略掉对方诸多坏处。

尤其是在，江涵建议克拉肯穿了一套有点严实但露肩的毛衣与白色连裤袜后，克拉肯那看上去顶多比江涵大1岁到2岁的外表，简直是块绝世好铜，尤其是她的胸口和江涵比更像是小孩。

克拉肯给了江涵一个眼神，同时手点了点自己的永结眼。

江涵会意的立马眼睛一眨就开始哭。

老娘前世的时候就想哭就哭了……她的眼泪收放自如，感觉泪腺仿佛被改造过了一样。

在她默不作声流泪了一小会，就看见了旁边克图斯平复心情瞄了她一眼——这种敏感与警惕性，许多魔女都有，只有陆地人变成的女巫才会在看言情电影哭过之后，不恶意的去偷瞄别的魔女有没有哭……对于魔女而言，她们另外一个乐趣就是看别的魔女人设崩塌，比如说江涵说自己喜欢克拉肯的决斗风格的话。

现在她没哭，克图斯就会愉快的找到破绽，同时消除她的怜悯心，并翻脸走人。

这就是魔女。

坏与好，变态与特别变态。

Round-1结束了，Round-2立马开始，克拉肯回忆过去地说道：

“……虽然我在这边做出了一番事业，但我只能全身心的投入在事业中，没有什么愉快的生活。你知道的，我们海妖特别喜欢和海洋魔女们一起在水下嬉戏，去狩猎，垂钓之类的，我很久没去过了。”

江涵觉得自己有点想吐，克拉肯的娱乐经验，全国那个水疗会所没去过？全国有名的小乳鸽餐厅她都去过！其中尤其是南城，白切鸡、调料烧鹅、糯米珍珠鸡、雪花乳鸽、经典烤鸟……这些让人流连忘返的菜式，她都吃过。

娱乐杂志上甚至评价克拉肯、多萝西、蔺昭君是飘**三姐妹，连非洲素鹅都吃过，并且能够给出几个好厨师与餐厅名字的。

不过克图斯就吃这一套，毕竟搞艺术的，她还写过一本叫做《海中孤儿》的三流剧本（证明乔丹确实不应该打棒球）。

这种明明搞研究就好的文艺工作者，最容易编出来一个三流故事骗自己眼泪的。

克拉肯只讲了一点，克图斯就已经‘自我攻略’完毕，自我感动的哭的稀里哗啦的。不得不说人美也是有好处的，克图斯哭的稀里哗啦的也只是让旁观的江涵觉得有点惨兮兮的，而不是恶心。

最后，克图斯成功的被克拉肯说服了，下次带一批海怪姐妹就住在牧海者营地。

要知道不少海怪魔女都是生态学或海洋学的大拿，尤其是拥有水龙证的克图斯的朋友，不是知名的音乐剧演员就是知名的学者，这对于克拉肯而言十分有帮助。

……

……

江涵非常敬业的陪着‘冲动性感情消费’后的克图斯玩了一天，她们看了两场音乐剧，吃了美味的中餐后，克图斯对于冲动性消费的后悔已经消失，变得有点愉快起来。

江涵从秦舜英哪里学习的，目前为止学到的最大的也是最有用的技能或许就算得上是‘售后服务’了。

对于她这种并不是以量取胜，而是以质取胜的服务者而言，拓展出来100个客户，可能只有三到四个会留下来。

因为优质的客户远远比优质服务者少，她们可以选择一个‘给更多关怀’与‘更加可爱合胃口’的魔女作为她们的服务人员。

APP90的女服务员，以魔女的颜值平均水平就是百中挑一，算起来也有好几千万人了。但魔力值超过50000，且有自己事业并且没有神经病的魔女，那可是万中挑一，只有几十万这样的魔女，‘售后服务’只要能留住10个人，就比‘拓展客户’拓展100个人要有用。

就跟牛郎会选择更有钱，质量更高的富婆，进行更优质更全面还包括‘售后’的服务一个样子。

这个地球上，只要是点名服务，那就是这个样子的。

从餐厅出来后，克图斯亲昵的握了下江涵的手。

“回头关注我在社交网上的小号，就叫这个……有空我们一起去松鼠委员会玩？”

江涵甜美笑着，手翻过来扣住对方的手，十指相扣，笑容甜美中带着些小叛逆，永结眼有点樱色：

“有空喊我就行了，克图斯达瓦里希。”

望着克图斯被迷的一愣一愣的，连走路都差点平地摔一下的样子，江涵内心有点挣扎：

难道我真的适合做个渣女？

老娘可是高科技人才，符文、炼金、制作魔法物品……甚至连他妈的温室养殖都自学到了可以种D级作物的水准（魔女的法力作物分级Mi，An，Pf，Du）……论文都通过了A2资格测验，这周三就能拿到月底的A2准考证……

在她站在饭店门口沉思时，比戴尔外星人那不符合机械构造的鬼知道为什么那么重的奇怪入门玩家爱吹的笔记本电脑还要重的手机发出了震动声音。

江涵躲到了饭店的立柱后面，让开了路，拿出了手机瞄了眼：

【白恩秋：这确实是份惊喜，我决定也给你一份惊喜】

【白恩秋：后天，带上不超过三个最值得你信赖的魔女过来，并腾出1周的时间与假期，我会给你一份足以般配‘1位水龙证魔女加超过20名珍贵海怪魔女与20名珍贵海妖魔女’的回报，特殊回报。】

【白恩秋：别告诉安洁，安洁在画画。】

克拉肯在办公，安洁在画画，李莉丝？李莉丝在看书……江涵抿了下唇，心情有点愉快地摁了短信：

【江江江涵：嗷呜w】

【白恩秋：噶呜o】

江涵差点笑了出来，背靠着柱子，轻轻咬着下唇：

【江江江涵：我A2快要考了哦】

克拉肯看起来没有在办公，都是秒回：

【白恩秋：相信以你的天赋，一次过，过不了我就让安洁把你和雪伦居里的会面取消】

【江江江涵：喂！】

江涵手机微微卡了一下，克拉肯发过来了两张照片。

点卡一看。

第一张是那张雪伦居里凝视辛德拉奖落泪的照片，顺带一提，这张照片获得了魔女摄影奖，奖金全部作为罚款给了雪伦居里。

第二张照片则是克拉肯双手捧着辛德拉奖奖杯，站在台上，意气风发的样子。

同时，克拉肯还发来一条短讯：

【白恩秋：我搞不懂你为什么崇拜一个没得过奖的，明明得过奖的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