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尤云把行李全部放到各自的房间之后,我们就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之中去休息了。
回到房间之后,我简单的洗漱之后便躺下了,因为也是在车上舟车劳顿的一天,我很快就进入了梦境。
这天夜里大概两三点左右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走廊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这声尖叫声瞬间把我从梦境之中拉醒,我翻过身之后披上了一件外套,就打开房间的门,循着走廊的尖叫声走了过去。
这声尖叫声从走廊末端的一间房间内传出,我走到那里的时候,尤云他们三人此时已经站在了那边。
那间房门微微掩着,门并没有关,我们在门外便听到了粗重的女人喘息声音,他好像还喃喃地说着什么,别靠近我。
突然一下,她就打开房门,朝着外面跑了出来,跑出来的时候一把撞在了我怀里,当时由于情况紧急,我便一把抱住了那个女人,以免她摔倒,但是因为她冲出房间的速度极快,所以这一扑的力量也是不小,直接将他扑倒在地,我赶忙将她扶起,随后便看到她的眼神当中带着惊恐躲在我身后,仍旧望着房间。
我略微有些不解,便将丹田当中的道气凝聚了一股用来探查眼前的房间,当我的道气进入房间之内,在我的脑海当中,便构筑了房间之内的情形,房间里现在非常杂乱,被子、枕头什么的全部都在地上,浴巾、拖鞋什么的倒是在了**。
除了乱之外,我还发现了一点端倪,就是房间的窗户下面发现了一丝微弱的阴气,这点发现就足以证明这间房间之前有阴鬼来过,想必眼前这个女人应该是看到了阴鬼,所以才被吓成了这副模样。
我眼神示意了一下恶飞雪,让她来安慰这个女人,当恶飞雪走过来,扶着眼前这个女人的时候,我又招呼尤云和蜚时跟我一起进房间里去。
走进房间之后,我便让尤云探查一下那只阴鬼的去向,尤云和我想法一样,先是蹲在窗户下感受了一番那股微弱的阴气,随后给了我一个大白眼,“白白,你当真是以为我无敌于天下呀?仅凭着这么一股微弱的阴气,就让我探查这阴鬼的去向,你自己怎么不来呢?”
我被尤云这句话问仿若倒是愣住了,当感受到一丝不好意思之后,我还是死鸭子嘴硬的说道,“我要是能探查到,我还要你干什么?”
就在我们俩斗嘴的时候,站在我们身边的蜚时突然走出房间,过了大概三十秒左右,他的手中又拿着一个小包裹进来,随后在包裹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打开袋子后拿出了一些粉末状的东西。
他走过来之后便对我说,“白哥,让我试试吧!等我手中这些香灰点燃的时候,我们只需要循着香灰飘的方向走就可以了。”
这还是蜚时来到我们身边后,第一次施展自己的手段,我和尤云都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只见他将手中的那些粉末堆在了刚刚那有阴气的地方,随后口中轻念一道咒语,手指尖之上突然升起一道小小的火苗,他利用手指尖上的火苗,点燃了面前的那堆粉末,粉末燃起之后,便飘起了淡淡的青烟。
接着,蜚时便一边在手中掐着指诀,一边又在嘴中念着某些咒语,只见那粉末燃烧起的青烟慢慢开始飘向了楼下。
我们当然不能从这楼上跳下去,所以赶忙去到了走廊里面,下到了一楼,那道青烟飘下一楼之后,又从这间旅馆的正门口入到了一楼最边上的房间。
起初我们在的那层楼是三楼,也就是说,这道青烟的走向是从三楼最边的一个房间飘到了他一楼同样位置的房间。
我们快走几步来到了一楼最边上的房间,那个房间上面并没有门牌号,我依然如同先前一般,从体内放出一股道气去感受眼前的这个房间,但这次和先前发生的情况就不再一样了,我的道气穿过眼前这道门之后,就在进入房间的那一瞬间,便好像遭受到了什么东西攻击一般,瞬间便与我切断了联系,要知道,我可是黄阶中期修为,外加上我的道气是具有阴阳两重属性的,所以能够如此迅速斩断我的一缕道气,那证明在房间里面的这只鬼魂等级应该不低。
我把道气的消失和尤云、蜚时说了一下,蜚时还是一如既往的,并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尤云微微皱了皱眉,“没想到,在这乡下小镇的宾馆里面还有这么厉害的存在住着。”
只见尤云同往常一般从他的怀中取出两面小小的阵旗,将阵旗放在了面前这个房间的门口两侧。
随后他就问蜚时会不会开门?蜚时点了点头,就从他刚刚从房间拿过来的小包里面取出了一根很细的小铁丝,这片段就和电视剧里面的那些开锁大师一样,蜚时用铁丝在锁孔里摆弄了一会儿后就轻轻松松地打开了眼前这扇门。
这扇门一打开之后,便有着浓重的灰尘飘向我们三人,我们三人都被这些灰尘打了个猝不及防,同时咳嗽了起来。
等到灰尘差不多散去的时候,我们便再朝里面看去,这种看并不是以肉眼的形式看,而是在眼中灌输了道气,所以我们是可以勘察到鬼魂的。
只见在这房间的正中心吊扇上面垂下了一根绳子,那绳子上有一个女人吊在上面,看女人的这造型,不像是2010年之后的,因为他的造型还带着些许非主流的味道。
等我们进来之后,那鬼魂竟然还试图去施展一些吓唬人的小手段,她先是将自己被吊在绳子上面的脑袋给我们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度大旋转,接着吐出她那长长的舌头,这一吐,那好家伙,舌头都快拖在了地上。
不过我们三人也都不是没见过这般场面,有首歌不是唱的什么静静地看着你装B,我想说的就是眼前这般情景吧。
面前的阴鬼见吓不到我们之后就自顾自的从那绳子上面下来了,她先是咔吧一声,把自己的脑袋转回了原处,接着又把那块拖到地上的舌头给收了回来。
随后便看着我们三人,看她看向我们,我才开口:“你不去阴间投胎,留在这小宾馆里面干什么?”
“不是我不想去阴间投胎,而是因为我死得实在是太冤了,这怨气太沉了,哪怕是阴间也没法将我带走。”女人回答。
人死之后,便会化出魂魄,这魂魄会被一阵阵阴间所吹来的阴风给吹起带到阴间,但是如果有些鬼魂身上的怨气太重了的话,那即便是阴风也吹不走。
“有冤你就说冤。”我对面前女鬼说道。
“2003年的时候,如你们所见这般,我就这样死在了这间房间里,但是我并不是自杀的,而是我当时的负心汉男朋友,把我掐死之后,又伪装成自杀的现场,后来他花了很多钱,打点了一些关系,让警察那边就草草结案了,而结案最后宣布的结果更是令人愤慨,说我被自己的奸夫谋杀。我原本就是这小镇里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而他爸当年则是我们这个镇的镇长,他给我许诺下山盟海誓,但是最终甚至是为了他自己上位,让我去和别的男人上床,你们知道越是那些身居高位的人,他们的心理有多么变态吗,我被鞭子打过,被他们如同畜生一样玩弄,他们甚至会叫上好几个人一起让我服务,但即便是这样,因为我爱她,我都忍了下来,我总想着日后他身居高位之后一定会补偿给我的,从18岁到24岁,整整六年,我全部都为了他付出了我的一切,可是谁能想到,当真是造化弄人。2003年他正式取代了他父亲的职位,成为了我们这个镇的镇长,而因为我一直帮助他,在笼络上面的人,他在我们这个小镇里,可谓是一手遮天,但最后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为了继续向上爬,和市委书记的女儿结婚了,直到那个时候我才幡然醒悟,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个骗子,可当我准备揭发他的一切的时候,他就活活将我掐死在这售前房间里,你们今天晚上看见的那个女孩就是她女儿,其实我并不想去害她女儿,但是你们知道这些年我已经去找过那个男人无数次,可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求得了一道护身符,我始终不得近他的身,你们明白那种仇人就在眼前,但是却无可奈何的感受吗?”
鬼魂不一定全部都是邪恶的,其实许许多多最终能走向黑暗的那些鬼魂,他们在生前大多数都是遭受了不公的待遇,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为他们声张正义,所以才会不断有善良的人跌落谷底,滑向黑暗的深渊,我听到面前这个姑娘的故事,心里面也是很难受,这世间有太多的善善恶恶,我们当然管不过来,不过既然今天我们来到这间小城里,遇上了这件事,那一定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提出了要为面前这只鬼魂,帮助他让那有罪之人得到该有的惩罚,那鬼魂心里面也明白,我们这三人,他不是对手,索性就点了点头,答应了我的话。
“那个男人就是现在的镇长么?”尤云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尤云每次在遇到这种令人不公的事件的时候,总是会比平时的情绪更显激动。
见到鬼魂点头之后,尤云就说到回房穿衣服,现在就去。
我赶紧一把拉住他,“你想干什么?以恶制恶吗,是要过去用我们的术法将他杀了偿命吗?”
尤云听到我的话之后,也是愣在了原地,过了一会转过身来,看着我的眼睛,“白白,不是我不想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而是很多时候,对付这些恶人,难道不暴制暴不是更为简单吗?”
“的确,以暴制暴很简单,但如果我们就用这样粗暴的手段,那我们和那些恶人罪人又有什么差别呢?”
我并没有等他回答,自顾自说道“都回自己的房间休息明天早上从长计议。”
随即看了一眼那女鬼之后,我就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自然也相信尤云听过我的话之后,也明白我的意思,他本身就不是一个愚昧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几人都默契地起了个大早,晚上之后,恶飞雪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出房间的时候,他们几人已经在走廊上等着我了,索性我就直接招呼他们去镇上的早点摊子,小镇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是也算是一个初具规模的小镇。
我们驱车开了大概有十分钟左右才来到小镇上的早点铺子,此时的早点铺子已经非常热闹,小镇里的居民总是这般熟悉,他们一个个相互热情地打着招呼,聊着家长里短,我们跟老板要了几份早点之后,就在外面的一个摊位下坐了下来。
“白白,你说怎么做才好?”尤云急切地问道。
“等吃完早点之后,我们先去见见这镇长,探探的鬼魂说的虚实,毕竟人鬼有别,我们也不能凭借着鬼魂的一番措辞就妄下决断。”
我们的早点很快就端了上来,三月底的天气还是有些寒冷,吃上这热腾腾的早点,胃里面暖暖的,大家都很舒服。
就在我们吃完早点准备结账的时候,面朝摊子门口的大街,远处突然驶来了一辆奥迪a6,这辆奥迪a6开的很快。
在马路边,此时正有一个六旬老汉在推着一堆车的菜,准备过马路,奥迪车看到面前的行人不仅不躲闪,反而更是一脚踩下了油门,速度更快几分,六旬老汉看远处的小汽车直直冲他冲来,也是赶忙朝后闪身退去,索性闪得比较快,只是人摔倒在地上,但是并没有被车撞到,不过他推菜的那小车却和奥迪a6的侧边刮蹭在了一起,菜撒了一地。
A6的主驾驶走下车来,那是一个西装笔挺,带着金丝眼镜的瘦高青年,他先是去看了一下a6侧边的剐蹭情况,随后就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趾高气扬地走到还瘫坐在地上的六旬老汉面前,“你他妈的走路不长眼睛啊!你知道你这一刮要赔多少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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