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月笑得越发灿烂了。他的脸是冷淡的,这有些“开朗”的笑显得他有些怪异。
他是真的想杀她。西洛在他张狂的灰眸里读出了这样的信息。
薛月现在只要轻轻一动,就能将她悄无声息的了结在这个角落,而无人发现凶手是他。
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西洛感觉自己不受控的张开了嘴,想要大声呼喊,但被掐住了喉咙。空气一点一点从肺部减少,缺氧的感觉使她晕眩耳鸣,大力挣扎的动作也一点一点歇了火。
终于...要结束这个世界了。最后心里居然是淡淡的解脱意味。
但是濒临死亡时,她被放开了。
止不住的咳嗽在这个角落响起,眼泪盈满了眼眶,在脸颊划下几条泪痕。西洛依靠着土墙,一点一点向下,滑跪坐在了地上,泪眼婆娑的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薛月。
为什么放过她了?
“你死了。会很难办。”
他是真的想要杀她。
薛月看着她沾满泪水的脸,咳嗽痛苦打破了过去以来平静冷淡的面纱,看上去脆弱可怜极了。
他摸了摸指腹上沾到的泪,觉得有些新奇,像是发现了新玩具一般,弯腰俯身凑到了她的脸前,使得西洛往后移了移脑袋,但身后就是墙,她无处可躲。
他从未见过别人的眼泪,最多只是恐惧,然后就在他手里丧失了生命,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而这些记忆,对于薛月来说是模糊的。他只记得那些恐惧害怕的情绪。
他不决定杀她,也是因为,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如果薛月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多一个帮手共犯的话,成功率会提高不少。即便是一丁点的提高,也对他很重要。
“不想死,就乖乖听话。”他的声音还是喑哑,像是没有润滑过的铁链。
他的手在她眼下刮擦着,力气有些大,也有些刺痛,很快那一块皮肤就泛红了。
“懂吗?”他灰黑的眸子锁着她,大手又移到了刚刚被掐住的地方,仿佛只要她不同意,下一秒就会被拧断脖子。
西洛不想死在这里,点了头,然后她就被放开了。
——
脖子上残留着一圈红痕,且随着时间,红色一点一点加深,变成了青紫色一圈淤痕,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是,西洛在薛月的目光下,竖起了衣领,将她半张脸都挡在了衣领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他们回了别墅。
而他们两个人在外人看来,一直“形影不离”的样子,引来了众人的关注。.
有人这么问了出来:“你们是认识吗?是男女朋友吗?”
他们这样问也不无道理。
西洛和薛月都是安静的人,从昨天到现在就没说过什么话,很相像;同时,从昨天起,薛月就一直跟在西洛身边,今天也是,很难让人不怀疑他们的关系。
西洛、薛月:?
薛月其实听不懂“男女朋友”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是从众人的态度中,他能猜出来,这是形容人类关系的词语,似乎很亲密。
他现在暂时需要借助她来掩护自己,用这样一个关系似乎也可以。
因此他垂眸看见旁边人皱眉想要开口否认时,提前出声了。
“嗯。”他的这声回应不小,周围的人都听的清楚。
西洛被他这个“嗯”给惊到了,她抬头望向他,眼里全是不解。尤其是其他人看过来打量观察的眼神,让她感受到了不适。
她不喜欢别人的目光。在这个世界,她希望被人忽略,不被人注意,安安静静的一个人生活,不被打扰。
人对于她而言,是带来麻烦和痛苦的生物。她不想和任何人扯上联系了,即便包括她现在仍在的亲人。
“原来是这样。”说话的是1号,他收回了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探究的眼神,但心里种下了别的种子。
——
“有什么发现吗?”中午在长桌上吃饭时,三号问了出来。
然后每个人都分享出了自己收获的信息,但是有没有全部毫无保留的说出来,只有自己知道。
一号:“我去村子外面的田里找了几个村民问了问近况,二号和我一起的。信中的死者是安娜奶奶的孙子,死的很突然,女巫也没查出来是什么。我想继续追问是不是像以前重演过的那件事,想追问出来。”
“但是NPC貌似卡壳了。后面就开始重复一些信息,不过村民们将信息指向了学校。我们准备下午去学校看看。”
轮到三号说话了:“我和六号、八号一起行动的,他俩没有经验,我带着他们一起。”
“我们去了北边的教堂。教堂的敲钟人说,从前几天起,神父们就开始向村里其他人发放圣物十字架,让每家每户的门口都挂起来,也吩咐他们每个人最好随身携带。说是可以预防,但是我们没问出来,可以预防什么东西。”
“而且,有趣的是,我发现,他们NPC的记忆里都将我们添加了进去,就像我们也是村民一般。有点像是情景扮演。”三号说到这里,呵呵笑了两声。
四号、五号两个女生一起行动的:“我们就在村子外面逛了逛。我们去看了昨天我们来的地方,想看看有什么别的方式可以离开吗?”她们想知道,除了游戏通关外,还能否有其他路可以离开。
但是很遗憾,没有。
“那边就是很普通的森林,我们昨天在地上留下的痕迹也都消失了。我们准备下午去找找村子通往外界的路。”
“信上说村长去城里找了预言家,那也是有可以离开村子的路。如果不待在这个村子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躲开晚上的“狼”刀?”
四号、五号将自己的推测都说了出来,然后其他人的目光聚焦到西洛和薛月的身上,薛月也看向了她,薄凉的灰色瞳孔示意她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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