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惊,童院士这是中邪了呀。
我赶紧打开天眼,朝童院士看去。
我估计可能和柳潇中邪情况差不多,可能也有一只小狐狸蹲在他肩上。
可是,我错了。
童院士身上并没有依附小狐狸。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我正疑惑,童院士再次两手合拢,比画着那个形状,对着我,又是嘿嘿一笑,“这个,给你。”
与此同时,写有两行字的对联在童院士脑袋上盘旋。
我顿时明白了,问题出在对联上。
朱一龙也发现了问题所在,他手一抖,软鞭朝对联抽去。
“啪!”
“啪!”
一连两鞭抽在对联上。
本以为对联会被抽得粉碎,谁知,两幅对联不但毫无损伤,反而交织一起,迅速缠上了朱一龙的脖子。
所有人都惊呆了。
朱一龙不亏是院士的保镖,只见他临危不乱,猛然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吼一声。
这是内家功夫中有名的狮子吼。
这一声,超声波威力巨大,除了我,其余所有人瞬间失去了听觉。
然后,就见朱一龙双手抓住对联,用力撕扯。
但,没用。
两幅对联互相交织,牢牢缠在朱一龙的脖子上,越缠越紧。
朱一龙脸色涨红的厉害,看样子随时有窒息的危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地上废墟中窜出一条小白蛇,火光电石般飞到对联上。
然后,小白蛇张口,伸出锐利无比的牙齿,连续“咔咔”两声,将两幅对联咬断了。
伴随两声惨叫,两幅对联无力地落到地上,瞬间,变成了两条花色的青蛇。
当然,这两条花青蛇气绝身亡。
“小白!”我惊喜地叫了一声。
是的,是小白,就在它出现的一瞬间,我就认了出来。
我已经和小白失散十多天了,真的没想到会是它。
和以前一样,小白跑过来,窜到我的怀里,亲热地和我打招呼。
对联怎么成了花青蛇呢?
我顾不上问小白这些日子去哪了,我快步走过去,查看地上的情况。
一点不错,哪里有什么对联,真就是两条花青蛇。
“你终于来了”、“这个,给你”这两幅对联上的字,消失得无影无踪。
出现在地上的,是一缕缕狐狸毛。
所有人都走过来,看着眼前这一幕,都不解。
李雪说,“喂,风水师先生,赶紧解释一下吧。”
我顾不上回答,我走到一边,招呼小白下来,我打着手势问,“小白,怎么回事?”
小白龇牙咧嘴,滋滋地叫着,并且身子不停地扭动。
通过它的表情及动作,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死于地上的两条花青蛇是两个密探,我和师父在地下古墓时,两条花青蛇就潜伏在暗处了。
后来,当小白发现这个情况后,两条花青蛇仓皇撤退了。
直至半个月前,小白在地下暗洞里发现了这两条花青蛇,然后悄然跟踪,一直到今天这情况。
这时候,朱一龙快步走过来,对着我拱手抱歉,“救恩之恩,永远不忘,之前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我说,“你应该感谢小白才对,是它救了你。”
“小白是你的助手,它听你的,所以得首先感谢你,其次再感谢它。”
这时候,站在一边的童院士突然大叫了一声,“你终于来了。”
我一看院士神情,顿时吓了一跳,只见童院士脸色蜡黄,嘴角露出一些白沫子。
“院士!”
朱一龙大叫一声,一个箭步冲到童院士面前,然后手掌快速运气,劳宫穴搭在院士后背上。
顿时,一缕白色雾气从朱一龙脑袋上方冒了出来。
不过,没用。
童院士仍在喃喃自语,“你终于来了…”
我走过去,打开天眼,没发现童院士身上依附脏东西,转脸看向地上,顿时明白了。
只见地上一缕缕的狐狸毛已经飘了起来,其中有几根在童院士面前**来**去。
我马上摸出一张驱邪符,将这个几根狐狸毛化为无形。
童院士终于恢复了神智,很茫然地看了看朱一龙,又看着我,“刚才我怎么了?”
朱一龙松了一口气,佩服地看着我,“厉害。”
我顾不上说话,赶紧检查地上的狐狸毛。
我俯身,细看。
我发现狐狸毛上不但有骚气,而且有腥味。
不由得,我想起柳潇让我看的祭拜文。
我马上明白了什么,急忙走到柳潇身边,对她说,“还记得你让我看过的祭拜文吗?”
“记得啊,怎么?”
“你把它放到什么地方了,我现在需要。”
李雪凑近,“陈元,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咱们不是寻找吴常月吗,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赵队长和李雪异口同声。
“先把祭拜文找来再说,”我问柳潇,“你把它放哪里了?”
“丢在南郊荒地草棚里了。”
“你怎么丢在那里呢。”我顿时急了。
南郊荒地草棚已经倒塌了,水缸下面的窟窿神秘合拢,之前草棚里的道具也都神奇地失踪,祭拜文肯定找不到了。
“去看看吧,兴许能找得到。”李雪说。
赵队长马上命令站在二层小楼周围的其中两名警察,“你俩,跟着李雪警官去执行这个任务。”
“是。”
还是刘斌开车,李雪带着两警察跳上警车,走了。
半个小时后,警车回来了。
带来了意外之喜。
居然把祭拜文带了回来。
李雪把东西递到我手里,“太幸运了,当我们翻开地上的木架子后,在乱草里发现了这个祭拜文。”
我赶紧细看。
和最初看到的情况一样,还是那行毛笔字“值乙未岁,幸得此地,诚拜狐仙,请勿见怪。”
字,还是飘若浮云,矫若惊龙。
这次,我终于弄明白了,原来字不是用毛笔写的,而是用狐狸毛拼成的。
当然,拼字的水平太高了,其以假乱真的程度堪称天下一绝。
骚气和腥气依旧,之前我已判断过,其中有女人的经血,也有狗血。
如果说之前我迷惑的话,那么,现在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怎么样?”柳潇问,“你是不是有新的发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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