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合拍

3.合拍()

丁媛从昏『迷』中慢慢醒转,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她一时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情,皱着眉想了半天才想起刚才的经过。但自己应该是在卫生间里被吓晕的,怎么跑到**来了,她想不明白。恐怖的感觉再次席卷她的全身,浑身鸡皮疙瘩,手足也都如同被速冻了一般变得冰凉。她不敢动,紧张地察看屋里的情况,灯亮着,静悄悄的,只能听见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她转头看着床旁边的梳妆台,很想坐起来再照照镜子,但实在没有勇气了。她想求救,想逃出去,已认定是鬼在捉弄她,可能无处可逃了。

她就这样躺着,虽然空气似乎都不曾流动一下,而她却觉得越来越恐怖。她并不知道最恐怖的时候莫过于对恐惧的期待,而她就正在等待着。周围始终没有一点异动,终于她几欲崩溃了,再也不堪忍受,便一再鼓励自己,暗暗鼓起勇气,准备跳起来就向门外冲,去向邻居求救。

就在她快要鼓足勇气时,卧室里的顶灯突然灭了,她惊得浑身一哆嗦。紧接着,床头的落地台灯猛然亮了起来,灯泡由暗变亮,亮到一定程度又由亮变暗,终于不再变幻,发出朦胧暧昧的光晕。

此刻的丁媛已经浑身僵硬,几乎窒息,她知道自己完了,绝望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忽然她感觉到右边的『乳』房被一只手捏住了,不禁像触电一样抽搐了一下。她微微抬起头,垂眼去看自己的胸部,但她什么也没看见,没看到有手,更没看到有人,但她看到胸部的睡裙上被捏出了凹痕和褶皱。她感觉到那只手在搓『揉』自己的『乳』房,也看到胸前的皱折和『乳』房的形状随着那只手在变化。那只手分明存在,但她就是看不见。

她猛然想起上次“白手套”出现在这个房间,拿走了钱,临走前用那只没戴白手套的手『摸』了自己的大腿根部,那种感觉和此刻完全一样。她明白过来,是“白手套”来了,极度惊恐的情绪反到缓解了不少,因为“白手套”不是鬼,至少不是那种极端恐怖的厉鬼。

这时丁媛又感觉到有另一只手『摸』到她的大腿上,慢慢向上摩挲着。那只手她也看不见,只看见睡裙的下摆随着那只手的上移慢慢向上皱起。

虽然恐惧的心理缓解了很多,但紧张并没消减多少,她不确定“白手套”的意图,如果只是来要她的身体,给他就是了,但如果他最后还是要杀人怎么办?她胡思『乱』想着,脑子有点恍惚,眼前的场景又诡异又荒诞,自己正被一个透明的男人玩弄着,可以感觉到,却不能看到。她无力反抗也无心反抗,顺从地分开了双腿,但感觉比当初少女时的第一次还要紧张十倍。

突然间她的睡裙猝然破裂,从中间撕了开来,她的胸部彻底坦『露』出来,下体只有一条小小的内裤遮掩。这一下丁媛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身体像是被引爆的原子弹,狂热的、纯动物式的本能**奔腾喷涌而出,她情不自禁张开双臂,在看似空无一物的空气中抱住了一个火热强健的躯体。

——

依照夕阳的要求,凌一彬和晨曦在晚饭后回到了红枫阁,要把晨曦的画稿、画具等都搬到兄嫂家里去,再拿一些换洗的衣服,准备暂时都住到那边去。为的是可以相互照顾,避免在晨光失踪其间发生不测,凌、晨二人也觉得很有必要去守护着坐立不安的嫂子。

凌一彬一边帮晨曦收拾东西,一边试探『性』地问道:“昨天到底是什么事让你那么生气啊?能告诉我吗?”

晨曦拉长着脸,一时也打不定主意是否应该当面说清楚。她怕是自己敏感多疑,如果凌一彬确实问心无愧,自己就显得太小心眼了。不但搞得自己难堪,还会让凌一彬发现她对他的感情竟炽烈如斯,谁的感情暴『露』得越充分,谁就越无法居于主导地位。好强的她可不愿意从此有个笑柄抓在凌一彬手里,时不时拿出来讥讽自己。另一方面,晨曦又害怕万一凌一彬真的三心二意,一旦挑明,自己就会立即失去他,她的痛苦将无以复加。她曾听夕阳说过,在感情和家庭关系中,女人不需要聪明,需要的是智慧。这两者貌似近义词,其实有着天差地迥的区别。夕阳曾说对男人的心志不坚乃至行为上的出轨,智慧的女人最好不知不觉或者装作不知不觉,那么不懂事的大男孩多半会全心全意回到她身边。

见晨曦沉默不语,凌一彬以为她还在生气,央求道:“我的公主,你就说出来好吗?这样会把我折磨死的,就算我真的做错了什么,让你无法原谅,你也让我死个痛快,好不好?再说,我确实没有做错什么事啊,我受不了你自苦的样子,只要你能高兴起来,对我使用十大酷刑都行!炮烙还是五马分尸?”

晨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忙收敛了笑容,恶狠狠地说:“宫刑!”

听她笑出了声,凌一彬感到十分宽慰,立即哭丧着脸说:“宫刑啊?这这这也太惨绝人寰了,能不能换一个啊?”

晨曦忍着笑,正『色』道:“你说的十大酷刑都可以,怎么立即就反悔了?”

凌一彬放下手中的东西,叹了口气说:“那你就动手吧。”说罢就作势要解开裤子。

晨曦见状又羞又怒,挥拳就向他打去。凌一彬趁机抓住她的手,真诚地说:“你不生气啦?说实话,你是不是在怀疑我沾花惹草啊?”

晨曦也不把手抽回来,任由他握着,但脸『色』还是沉了下来,说:“昨天下午我上你们游戏平台,用的是你的帐号,遇到了一个叫‘雨下个不停’的美女……”说到这里她停住了,后面的话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凌一彬见她不说了,还是不清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但基本上可以肯定她是怀疑自己和黄雨佳有染。他看着晨曦的眼睛说:“对不起,前天晚上我说谎了。”

晨曦闻言大惊,感觉如同五雷轰顶,立即将手从他的手里挣脱,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盯着凌一彬。胸口像突然被『插』进了一把尖刀,刀尖直入心房。她已经基本否定了自己对凌一彬的怀疑,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真的欺骗了自己……

凌一彬连忙说:“你听我说完,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晨曦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真想立即夺门而出。凌一彬见她的样子,非常害怕,退后两步挡住门口急切地说:“你听我解释……”他生怕晨曦会像许多影视剧里的女主角一样捂住耳朵大叫“我不听!我不听!”,从此铸成难以化解的误会。

还好,晨曦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凌一彬急忙加快语速说:“前天下午我去还大侠的车,路上遇到了黄雨佳,哦,就是‘雨下个不停’,她是我们平台上的玩家。我就让她搭车,送她回家。但发现她正在发高烧,就把她送进了一医院……”

晨曦听到这里,不由觉得自己有点太失态了,脑子里的嗡嗡声也没了,只能默然不语地继续听。

凌一彬接着说:“黄雨佳是原黄副市长的女儿,她爸爸入狱了,她妈妈又正好又病了在住院。她当时高烧四十点三度,昏『迷』不醒,她一个人输『液』,无人照看,我……我就不敢离开……”

晨曦白了他一眼,说:“于是你就骗我说要接待投资商,你干嘛不如实告诉我?”

凌一彬嗫嚅着说:“我怕你误会嘛……”

“除非你心里有鬼!”晨曦声『色』俱厉地说,“在你心目中我的心眼是不是比针眼还小啊?误会都是你造成的!”

“是是是,都怪我画蛇添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少跟我油嘴滑舌的!那她后来烧退了吗?”

“哦……退了,她是早上淋了雨,急『性』肺炎,及时治疗就没问题了,不过要连续输『液』一个星期。”

“那她妈妈没人照顾了……”晨曦微蹙双眉说道。

凌一彬没想到刚才还在大发小姐脾气、胡『乱』吃醋的晨曦竟然心细如发,关心起黄雨佳的母亲来了,不由心中好生感佩。本来他不打算说自己替黄雨佳母亲雇人照顾的事,见她说到这里,便说:“没关系,我给她妈妈请了个帮工,一周内负责照顾她。”说完也不由为自己助人为乐的行为大感光荣。

殊不知晨曦听了又柳眉倒竖,蹬着他大叫:“你想得很周到嘛,简直是无微不至,是不是把她妈妈当做未来的丈母娘了?!”

凌一彬不禁瞠目结舌,半晌转不过弯来,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又发作起来。刚才明明是她想到了老人缺乏照顾,同情之心溢于言表,此刻怎么又没头没脑地上纲上线、『乱』扣帽子呢?女人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到底是一种什么工作原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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