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雪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又提醒杨暮这两天就在林场里待着,别单独出去,还有外面那些工人除了钟叔,其他人说什么都别理会,特别是晚上没事别出来走动。
虽然不明白张瑞雪和钟叔为什么都说了同样的话,但杨暮还是点点头没有更多的过问。
过了一会儿钟叔就推门进来叫张瑞雪,两个人出去之后,杨暮突然眼前一黑就直接倒在**迷迷糊糊睡着了。
话说杨暮这一觉竟睡到了天黑,钟叔来过一趟叫他吃饭,但是看杨暮睡得挺沉没叫醒,就出去了。
一直到半夜杨暮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吵醒,他猛然从**坐起来,听着板房外面“嘶嘶嘶”钢铁摩擦碰撞声,杨暮向窗户那瞅了瞅,但是窗户被一层厚塑料布封着,模模糊糊看不清。
本来杨暮不打算出去看的,虽然声音有点吵,不过勉强还能接受,但是他现在的肚子可是不争气的咕咕直叫,一天没吃饭的他终于是感到饿了。
杨暮记得桌子上还有他昨天晚上没吃完的半张饼子,借着窗户那一点淡淡的暗光,杨暮走到桌子前,伸手去拿那半张饼。
但是手抓上去却感觉手感不对劲儿,毛茸茸的还在动,先是给杨暮吓了一跳,而后杨暮定眼看去,一双绿豆大小的红眼正盯着自己,嘴里还啃吃啃吃的吃着东西,还想跑,就在这小家伙扭头要溜的时候,被杨暮死死抓在了手里。
“竟然偷吃我的饭,是不是活腻了,一点都不给我留,想饿死我啊,唉!”杨暮将这只老鼠对着自己的脸,瞪大眼睛冲它轻声喝道。
然后杨暮摸了摸自己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拉开门走了出去。
板房外面左右两端亮着两盏大灯,空****的没有人,这让杨暮很奇怪那声音是哪来的,而现在却听不到一点那摩擦碰撞声,杨暮向第一间板房望了望,黑着灯钟叔应该已经睡了。
杨暮知道最后一间是他们做饭的厨房,转身向最后一间板房走去,还好厨房里剩了一点饭,杨暮端起那碗面条坐在厨房门口吃了起来,一边吃着一边瞪着踩在脚底下的那只臭老鼠。
“老钱,这回能分多少钱?”一个声音在厨房的右侧后方响起。
“这回说不好,这批料质量不怎么样,一会儿买家来了,多往上提提价吧,还多少没弄赶快弄完了吧。”老钱停一会儿说一会儿回应道。
“唉,老钱你说咱们是不是该换个地方偷了,这总在一个地方我心里总范嘀咕,哪天他们发现了,咱们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另一个声音响起。
杨暮咽了最后一口面条,闻声听着他们像是在偷偷卖什么东西,听声音应该是三个人,其中两个是老钱和那胖子的,另一个应该也是这林场的人。
杨暮放下碗筷悄悄走到厨房侧面,在这侧面是那竖立的大灯,还有一棵大树,大树旁边是一排铁丝网,铁丝网外面是一条宽马路,而老钱他们就在马路对面坐着说话。
“哎没事,放心吧不会发现的,呦对了,我昨天在那小子屋里看见一件宝贝,像是很值钱的奇宝玉器,我听说那些古董文物什么的能卖很多钱,这要是让咱们给偷来,那肯定发财了,比每天偷偷摸摸干这个强啊…”老钱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
“怎么老钱,你还想偷人家的宝贝啊,这怎么行,这是偷窃,不道德的。”听声音是那个胖子说的。
“土炮,你怎么回事,跟我这讲什么理呢,你现在在干嘛呢,你这不是偷吗,你都已经干上这手了,还在这说什么狗屁话,你要是不想干就一边待着去,我们两个去。”老钱气哄哄的说道,看样子他就是稀罕上杨暮手里的玉琥了。
杨暮躲在大树后面瞅着老钱他们起身抬远处一根根纲铁,往靠在一旁的三马车上放。
回到板房杨暮就坐立不安起来,刚才听到老钱说要来偷他手里的玉琥,杨暮最先想到把这玉琥找个安全地方藏起来,扫了一圈也没发现哪个地方能藏得住。
然后又想趁现在离开这算了,反正早晚都得走,但是又想了想答应张瑞雪一起走,不能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这样不行那也不能等着他们把玉琥偷走啊,只能另想办法了,不然就去找钟叔。
刚想到这,就听到门口有脚步声,紧接着门的插销被弄开了,门缓缓被推开,杨暮迅速的躺到**,手里紧紧握着玉琥。
在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听刚才对话,他们干偷钢材的活不是一天两天了,钟叔肯定也是知道,只是没有说,还让他们继续偷摸的干,这里面也一定有什么秘密。
就听两个人向他这边靠近,脚步缓慢,杨暮背对着他们,只觉得一道手电筒的光照了过来,杨暮紧张的等待着,如果他真要偷这玉琥,杨暮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这时杨暮感觉有人已经站到自己的背后,一只手正伸过来,就在杨暮准备反手去抓那只手的时候。
门外响起了说话声,“老钱,老钱,人呢上哪去了?”是钟叔在找老钱。
钟叔应该是看到了杨暮这间板房的门开着,就走了过来。而这时房里的两个人有些慌了,小声嘀咕着要怎么办?
钟叔已经走进门想看看杨暮是不是醒了饿了,把灯打开后,正好看到老钱两人握着手里的铁棍子在床边偷摸的动作,那场面可谓是尴尬震惊。
“你们要偷的东西就在这…”杨暮坐起来冲着身前的两个人喝道。
这两人浑身一哆嗦,“你…”
老钱和另一个年纪不大的中年人正站在床前,面对着钟叔,两个人彷徨失措,杨暮就坐在这两个人的身后看着他们,只是没想到他们手里还拿了家伙。
“老钱?偷东西偷到老板人这来了!是不是想钱想疯了…”钟叔打破了尴尬安静的气氛,指着老钱他两喝道。
“老钟听我解释,老钟…”老钱睁大眼睛心虚的向钟叔说道。
钟叔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怒喝他们整天干偷鸡摸狗的勾当没拆穿他们已经很不错了,如今还偷到眼皮子底下了,还是老板的人身上,简直无法无天了,大骂他们让他们滚今晚不用他们值班了,明天就告诉老板把他们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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