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刃棺
我万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也没有料到会这样。
“怎么办?”
“不是说半山腰了吗?我告诉你什么了?那个防空洞别去,你不听,惹出事情来了,你这人极阴之人,到什么地方都会沾上不干净的东西。”
我知道,我这一生就倒霉透顶,总是遇到这样那样的事情,这让我极度的不舒服,甚至感觉到了恐慌。
“这事我不理就可以了。”
“错了,恐怕那个人不会放过你的。”
“那他能把我怎么样?”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能找上你,恐怕不会那么简单的,所以说,你应该考虑一下。”
“那我去。”
“那你自己的事。”
李福把一杯白酒干了,转身就走。
“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吧?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并没有觉得因为我是极阴之人,而惹上的事情,这个男人要买刃棺,那肯定也是跟什么有关系,这点我绝对可以肯定。
我还是犹豫了很久,独自去了半山腰的防空洞。这个防空洞我小时候去过一次,那应该在读三年级的时候,后来就一直会梦到这个防空洞,总是有一种东西似乎在引诱着我。但是,我控制着自己,最重要的原因,我感觉到那里让会害怕。
那天,我到了半山腰,坐在防空洞的一边,抽着烟。
这个防空洞是我小时候的恐惧,其实,一只都在我生命里延续,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没有从生命里走掉。
我不知道,怎么办,现在我是一个人,不管怎么样,我也得进去。
最终我还是进去了。
我犹豫了,决定走中间,只剩下中间没有走了,也许那刃棺就在中间。
中间这个通道竟然和两边的不同,每隔一米就有从上到下的半米宽,半米深的槽,我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没有想出来。到中间的时候,左右对着,竟然有又出现了两个通道,只是比中间的窄了一半,我站在那儿犹豫了,不知道应该选择哪一条,选错了,将是无尽的错。
我坐下来,靠着墙抽烟。我感觉我的手在抖。
烟抽到一半的时候,我竟然闻到了纯香的味道,我一哆嗦,一下就站起来了,难道会是那婉?在我的感觉里,那婉没有死,我甚至在坚信着她没有死。
然而,纯香的味道只持续了一会儿,就没有了。这让我心里更发毛了。我听到了脚步声,就躲在了左边的通道边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是我所熟悉的,如果没有猜测错的话,应该是李福,这二货,把我吓得不轻。我探出头来,把李福吓得大叫一声。他拿着手里,照着我,半天才骂起来。
“你不说不来吗?”
“我担心你。”
“扯,你是‘担心’刃棺。”
李福没有说话。
我和李福研究了半天,还是走右面,其实我下意识的感觉是应该走左面,左面感觉更危险,只有危险才有可能是找到刃棺。
但是,我没有说。我走在前面,这通道每三米就一转,三米一转,转来转去的,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我看到了一把刺刀,李福走过去捡起来,看了一眼说。
“日本军刀。”
李福拎着军刀往前走,我跟在后面,我有点怕后,还不如在前面走好。
十分钟后,我才感觉到不对劲儿,这弯头没完没了的转。
“站住。”
我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李福一哆嗦。
“你想干什么?”
“我觉得不太对劲儿。”
“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声音,像一种东西的叫声,没有听到过,李福也紧张的把军刀举起来,有点滑稽的。
那声音响了一会儿就消失了,这才是让你觉得可怕的。
我们再往前走,一个转弯过去,就是一个十平米的小室,那里面竟然都是白骨,一堆一堆的,李福细看,半天才说。
“不是枪杀,或者是刺刀挑死的,估计应该是日本时期的事情。”
我想到了平顶山惨案,心里一哆嗦。
“别动,我们绕过去。”
李福说完,小心的穿过去,然后进了下面的通道,是往下去的。
十几个台阶后,是一道铁门,上面锁着,李福用刺刀砍了几十锁头,就开了。我把锁刀拿下来,扔在一边,拉开铁门,一股闻就传来了,我咳嗽了一下。
我往里看,一个高儿就跳起来了,李福也是吓得大叫一声。
这个地下室里面竟然靠着墙,坐着尸骨,一个挨一个的,坐了整整一圈。李福举着刺刀就进去了,除了这些尸骨外,并没有发现其它的东西。
这些尸骨看不出来是什么人的尸骨,但是这样整齐的坐着,肯定是训练有素的什么人,他们的姿势甚至基本都差不了多少。
“什么人的尸骨?”
我问李福。
“不知道,如果你坐在那儿,谁知道你是谁?”
李福这小子嘴有的时候就是让你想抽他的感觉。
没有路可走了,看来我们只能是返回去了,这条路不对。
李福并没有返回去,而是四处的看着。半天,他站在一个尸骨面前。
“你干什么?”
“这个尸骨我觉得有意思。”
我走过去,才看出来,他的左手,指出了中指,竟然指着对面的墙。我回头看,并没有发现那墙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李福和我到了墙那儿,他用刺刀扎那墙,竟然发出了“空空”的声音来。显然是空的。
“你把下面的尸骨移开。”
李福这二货,竟然像二爷一样的吩咐我。
我把尸骨轻轻的抱起来,移到一边,下面竟然有一个暗洞,能伸进去一只手。
“把手伸进去。”
“你是不是想死?”
李福举起刺刀瞪着我说。
“想死的不知道是谁?”
这货竟然拿起刺刀对着我,我没有脾气了,这个时候的人性是多变的,谁知道谁的心里想什么呢?如果李福就是在这儿把我杀死,然后把我靠在墙上,一个年,谁知道我会是谁呢?
我把手伸进去,感觉发凉,我紧张到了极点,我摸到了一个把手,应该是可以转动的,我没有说话,就转动了,我想,死大家都死。
我还以为是这个墙会开一个门之类的东西,没有想到,我听到身后的大铁门,关上了,而且你像是自动上锁一样,响了十几声后,不响了。
我把手拿出来,然后站起来,看着那大铁门。
李福的刺刀还举着。
我走过去,拉大铁门,竟然一点也不动了,我就知道,这个把手就是锁这铁门的,我把手再次伸进去,把把手转动,李福一哆嗦,在大铁门的中间,开了一道小门,小门是往下滑动的,竟然看不出来。
我想,应该是这个地方了。李福把刺刀放下,看了我一眼说。
“没有想到。”
我没理他,对于他拿着刺刀对着我的事情,我是会让他有好果子吃的。
我进去了,走了几米后,左转,就看到了一个棺材,那应该是刃棺。
李福慢慢的走过去,走到刃棺的旁边,李福伸手去摸,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地方,他叫了一声,我一哆嗦,李福的手就有血出来。他往后靠了靠。
这刃棺确实是精致,上面浮雕的图案,我看了很久,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上面都是一些记录一样的东西,大概是这个人一生中发生的重大事件。
细看,棺盖的沿竟然像刀一样的锋利,李福的手就是在那上面划破的。我想,这个刃棺的严厉应该就是这个棺盖了,看来是不想让人打开。
我坐下抽烟,李福也跟着我坐下了,他的血还在流着血。
我观察着这个刃棺,正对着我的棺面上雕刻着四幅图。
高墙大瓦,四进四的院子,一个小孩子在玩,这应该是这个人的出生,看样子也是出生在一个有钱人的家里。李福也不管出血不出血了,也看,半天说。
“这个孩子出生在一个当官的家里。”
我没有明白。
“你看那门是的砖雕,那是仙鹤,在清朝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
李福这么说,我明白了。
第二幅图就是这个人的少年了,学堂,六个孩子做在那儿学习,我并没有太在意,李福又说话了。
“你看看旁边坐着的那个孩子,就是前排中间的那个,旁边的那个应该是这个人棺材的主人。”
我看了半天,没有看出来什么来。
“那个中间坐着的应该是皇子,这个棺材的主人应该是陪读,当然,他家的官位也应该不小了。”
我没有想到,李福会这么细心。
“你懂得到是多。”
“不是我懂得多,我见识得多,当然,这种浮雕棺我也见过,不过没有见过这种方式的。”
第三幅就是这个人的青年了,但是我无法在画面上确定谁是这个棺材的主人,一队马队,飞奔着。
“看来这是报喜的马队,这个青年是中了状元,榜眼,探花,而绝对不是什么进士,秀才。因为看着在最前面骑着马的人,那应该是当朝的二品大员。”
我有点对李福另眼相看了,果然是见识得多。
第四幅,就是朝服了,看胸前,应该是三品。
我和李福站起来,到对面看,另外四幅,基本上就是荣华富贵,大宅,丫头,夫人,小姐。
我们走到棺头,只有一品的一个图案,这个人应该高达一品,级别之高,让我都意外,这样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呢?
走到棺尾,一个人被五把分尸,看来最终就是这个人的下场。我哆嗦了一下。
“这个人官品这么高,怎么会在这儿呢?”
“你真是笨,根本就举在这儿,而是被偷到这儿来,而棺材无法打开,所以就一直放在这儿。”
我明白了,李福说得有道理。
“我们走。”
“干什么?”
“你以为你能打开吗?这些人都没有打开,我们也不会轻易的打开的,回去想想再来,反正是跑不了。”
我们往回走,回去的路竟然不是我们进来的路,但是我们很快就走出去了。
我和李福回到古董店里,我买了啤酒,坐在那儿喝。李福一下把一瓶都给干掉了。
“我没有想到,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李福有些兴奋了。
“你说说这刃棺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说不清楚,但是就是知道,这是一个重臣的棺椁。”
我们正说着,那个人进来了,进来坐下拿起一瓶啤酒就打开了,我锁了一下眉头,这个人到是有意思了,自来熟,我最烦的就是这样的人。
“你们找到了刃薪吧?”
他还说刃薪。我没有说话,看了一眼李福。
“对,没错。”
李福说完,看着这个人。
“那好,我付钱,你们带我去。”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我告诉你。”
李福说完,又启开了一瓶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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