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暮只觉得眼前金星一片,所有景象都变得扭曲模糊起来,然而他清楚的有个黑影似乎从砌墙外面飞冲了进来。
“叮当当…”
然后就一阵铃铛声由远及近。
“这里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拂吹着说道。
“谁?是谁在说话?”杨暮后背发凉一身冷汗,抬起沉重的手臂揉揉模糊不清的眼睛问道。
当杨暮睁大眼睛看到身前一米外的地方站着一个白衣长发女人,其他人全都消失了,空****的墓室中,只有他和眼前这个白衣长发女人。
杨暮定眼看去,是那个蓝瞳女人,她手里依旧握着那个古铜铃铛。
只见她冰冷的眼睛,忽然一闪,她的身体像是靠近了自己。
杨暮眨眨眼,就在这一刻,蓝瞳女人又靠近了自己一步。
这时杨暮才发现这个蓝瞳女人非常奇怪,和自己之前昏迷时遇见的不太一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别过来啊…”杨暮扶着身后的墙壁紧张的缓缓站了起来警告的说道。
蓝瞳女人蓝色的瞳孔一收,嘴角微微勾起,身体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杨暮慌张失措的四处张望了一下,他以为那个蓝瞳女人离开了这里,但随后他的耳边又响起了悠长的话语声:“我是这里的掌铃人,是守护这墓中的魂铃,君不知无不问,何故来魂其去…”
这句话杨暮听得耳熟,不由浑身又是一颤,他之前听蓝瞳女人说过。
这个声音就在自己的身后方,他猛然转过头,身后却空无一人,就见冰凉的墙面里好像镶嵌着什么东西?
杨暮将整个身体都贴近看去,就看到在墙面里的是一条条粗壮乌黑的树根,树根最下面是一条长长流动的黑水河道。
墙里面怎么会隐藏着一条河道?
这树根只有半米长,并不是他刚才看到的那些活树根,让杨暮非常稀奇的是这些树根都在蠕动。
难道是这河道里的黑水把树根喂养存活了?不可能的,杨暮难以想象,因为他琢磨不出是什么原因。
“乌树之所以会动,是百虫在树根底部啄浮,以黑水养植可以加速乌树的增长速度…”
就在这时,蓝瞳女人的声音又出现在了杨暮的身后方。
杨暮一个激灵回过身看着蓝瞳女人问道:“你知道怎么解决它的办法?”
因为之前打开石门是蓝瞳女人给了他提示,这次他们遇到活树根,蓝瞳女人肯定也是知道的,虽然杨暮想不出为什么自己能看到她,但是她一定不是来害自己的。
杨暮微微晃动着身体,凝视着蓝瞳女人等待她的回答。
片刻,蓝瞳女人竟摇起了她手里的古铜铃铛,然后来到了杨暮的身前,用那双深蓝的瞳孔对视着杨暮。
杨暮只觉得耳朵里发出“嗡嗡嗡...”的巨大声响,大脑像是被电到了一般麻木。
“办法,在虎皮血书中!只要你能拿到它...”
声音像电击一样刺激着自己的大脑,双眼前红色一片,而后大脑的疼痛使他双手抱着头,然而蓝瞳女人的声音还回**在耳边。
这时有一只手抓起他的胳膊,杨暮就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随着它一起在闪躲。
当他靠在冰凉的石台上,才终于看清把他带到这的人竟是陈方安!
陈方安那张脸出现在自己的眼眶中,他目视着自己的身后,他黑紫的嘴唇在动。
此时杨暮觉得自己耳朵里的嗡嗡声变小,就听到他在说:“我把他交给你们了!”
这话的声音沙哑,语气又像是在托付于人。
“把我交给谁?小陈!...”杨暮挣扎着从石台上爬起来,看到陈方安冲向了那几条摇摆的活树根。
张瑞雪从后面向前一步赶快搀扶起杨暮和身旁的耙子说道:“坤叔,你快看看他怎么样了?”
杨暮被耙子和张瑞雪扶到石台的后面,耙子检查他手掌的伤口,还查看了他的头部说道:“还好脑袋没有出血口,只是肿了一点,瑞雪你的伤也需要处理一下...”
“乌树,乌树,那些是乌树根...”杨暮按着发紧发晕的头冲眼前的张瑞雪断断续续道。
张瑞雪托着自己受伤的胳膊转脸看向杨暮问道:“什么乌树?杨暮你在说什么?”
“乌树,消灭乌树的办法,在虎皮血书里,去找虎皮血书...”杨暮托着额头靠在石壁上喝道。
耙子在旁边听到顿时脸色一变,把张瑞雪胳膊上的布条系好后目光向四周扫了扫对杨暮问道:“你怎么知道虎皮血书里有办法的?”
“坤叔,别问了,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虎皮血书...”张瑞雪问道。
耙子摇摇头,他那会才冲进来,活树根就已经开始疯狂袭击了,根本没有时间去看其他的东西。
张瑞雪瞅着杨暮看他的样子无法起身便对耙子说道:“坤叔,我们快点去找虎皮血书吧,杨暮就留在这里,那些东西不敢靠近这石台,这里应该还是安全的!走坤叔!”
说着张瑞雪就站起身,耙子在一旁担心的说道:“小姐,你也留在这里比较安全,我去找虎皮血书...”
“没事坤叔,多一个人找起来会快一些!”张瑞雪目不斜视的说道。
杨暮转动着眼珠面前的景象渐渐清晰,他看到张瑞雪把着右胳膊跟在耙子后面下了石台,又看到一条两条黝黑黝黑的活树根在前方摇摆挥动。
想要起身叫张瑞雪他们小心那向他们游走过去的活树根,但是自己全身一点力气没有。
就瞅着耙子回身一脚就踹向那活树根,然后让张瑞雪快走,杨暮看得真是替他们捏了一把汗。
这时王玉龙一屁股摔到了杨暮左边的石台下面,只见他的右脸上溅了一片鲜红的血,头发也凌乱不堪,他慌乱的抓起自己的那根拐杖,忙不迭的爬起身,还不忘用手捋了捋额头前的几绺头发。
他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下向后退的时候,手里的枪还没有来得及扣动扳机,就被活树根的尖部直接戳透胸膛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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