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上飞也说,“是啊,这怎么可能呢,何三姑是江湖上传说中的人物,已经好多年没有她的消息了,怎么可能出现在斯密斯杨的根据地里呢。”
说完之后,他忽然想到什么,“除非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何三姑这个女人和史密斯杨有交集。”
葫芦娃马上反对,“这怎么可能呢,一个是有名的科学家,一个是会使用绣花针的江湖女子,怎么可能有交集呢。”
我没有说话。
怎么就没有可能呢。
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都是有可能互相联系,都会有交集的。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史密斯杨在M国佛哈大学实验室里搞研究,本来非常平静非常顺利的,接到王海明寄去的柳潇的血液之后,马上就坐飞机来到了这里,躲到这个地下窟窿里搞秘密实验和研究。
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
现在可以理理头绪了。
王海明就是大岛雄,是樱花国人,是樱花国权力最高机构的首领。
确切地说,这个人有着非常雄厚的家族背景,他爹,可能就是樱花国的国长。
那么问题来了。
王海明初中的时候,就和柳潇还有杨勇是同班同学,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里面肯定有特殊的原因。
比如就有可能,在王海明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炎夏。
那么问题又来了。
如果王海明真的是樱花国人的话,杨勇知道不知道呢。
柳潇又知道不知道呢。
我正在想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痛苦的惨叫,“啊。”
赶紧转头看去。
是草上飞。
这家伙的整个额头已经发黑了。
我大吃一惊。
之前的判断得到了验证,绣花针果然有毒啊。
葫芦娃也大吃一惊,指着草上飞的额头,“中、中毒了…”
草上飞凄然一笑,“咱们两个人交情怎么样?”
“当然好啊。”
葫芦娃不明所以。
“我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临死之前,有一件事情拜托你,请您务必帮我去完成。”
葫芦娃差点要哭了,“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呀,你绝对不会有问题的,你一定要坚持住啊,咱们现在就离开这里,马上坐飞机去和大部队汇合,到了敦煌之后,咱们的人就能为你解毒了。”
草上飞摇头,“已经来不及了。”
“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怎么就来不及了呢,你先用内力把毒逼住…”
“你看看我的这里,”不当葫芦娃说完,草上飞一下把短裤扯了下来,“这里才是重点。”
顿时。
我们几个人都呆住了。
只见草上飞的那个地方,包括整个裆部,已经全都变了颜色,都变成黑色了。
太恐怖了。
葫芦娃恍然大悟,“我说什么来着,你不该和狐狸精干那个的,爽屌不要命,这句话得到验证了。”
“你说错了,木屐女人不是狐狸精,是人,是大岛狐香。”
我实在无语。
都这种情况了,草上飞居然还有心思纠正。
葫芦娃忽然想到什么,转脸看着我,一脸期盼,语气急急地说,“你是风水师,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我真的没有办法。
我早就看出来了,草上飞不是中邪,而是中毒。
如果是中邪,我可以试一试。
中毒,就无能为力了。
但是我实在不忍心拒绝。
我硬着头皮说,“各位都闪开,让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葫芦娃和和尚赶紧让开。
我走过去,让草上飞躺倒。
我看了看对方的额头,又看了看对方的下面,有些手足无措。
草上飞说,“还是先检查下面吧,下面比上面重要。”
我点了下头,靠近对方的下面,伸长鼻子,嗅了起来。
我的古墓里修炼了七年,嗅觉非同一般。
另外在修炼过程中,我学过中草药知识。
我想知道对方中了什么毒,然后对症下药。
这时候意外发生了。
有一股特别难闻的气息钻入我的鼻孔,我顿时感到脑袋一晕,竟然一个趔趄歪到地上。
“怎么了?”
和尚和葫芦娃都吓了一跳。
两个人冲过来赶紧把我搀扶起来。
我捏住鼻子,伸手指向那个地方,“味…太大。”
葫芦娃一头雾水,“只是检查下而已,你靠那么近干嘛,那个地方气味当然大了。尤其对于草上飞,汇集了各种沟壑的气味,更是靠近不得。”
我想笑。
真的没想到,葫芦娃还有如此幽默的一面。
和尚却没有听明白,“什么乱七八糟的,本人在少林寺学艺的时候,也曾学习过各种草药的配置,我来看看怎么回事…”
他刚靠近,和我一样,也是一下晕到地上。
然后爬起来就跑,“这他娘的,根本就不是…人味啊。”
葫芦娃大吃一惊,赶紧问草上飞,“你都这种情况了,就不要再藏着掖着了,你赶紧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草上飞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他苦笑一声,“这就叫自作自受,老子采了20多年的花,到头来终于被采,这就叫报应啊。”
我不由地摇头。
草上飞一定隐瞒什么了。
这家伙说把木屐女子干跑了,就对方的这种状态看,这其中不是那么简单。
葫芦娃说,“我没有说错的话,这个难闻的气味儿一定来自那个木屐女人身上,是你把她给洞穿了,而是她把你给洞穿了对不对?”
我又忍不住想笑。
这话说得一点科学逻辑也没有。
男人怎么可能被洞穿呢。
草上飞却没有反驳,他觉得现在生命已经垂危了,有事要托付给葫芦娃,所以苦笑着对着葫芦娃点了点头,“也算是吧。确切地说,双方打了个平手。”
葫芦娃还要再说什么时,草上飞的脸色变得异常郑重,“有件事想要拜托给你,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我在京城八大胡同里有一个相好,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有一个存折就在我的枕头底下,你要取出送给她…”
说到这里,草上飞从怀里摸出一张相片,上面是一个老太太,脸色枯黄,满头白发。
顿时。
葫芦娃愣住了。
我愣住了。
和尚也愣住了。
草上飞的是个老太婆?
有没有搞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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