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什么。”菊香说的轻描淡写,但看他手腕上的伤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煞鬼加上鬼婴,这两种东西那是要命的。
“话说回来,你当初无论如何都不同意签订血契。”柳慧儿挑眉问出心中疑惑。
“现在怎么无事献殷勤?”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狐族往往最擅长用的就是媚术,菊香简直就是传说中那种土包子的化身。
如果不是柳慧儿告诉我,很难相信她会和狐族扯上关系。
所以,有些时候不得不防。
菊香闻言,只脸色难看的低下头,过了一会儿重重的叹气。
“沛沛出事了。”
“什么?”我和柳慧儿同时站起身,惊讶的看向菊香。
“那你怎么还在这里,赶紧去找。”
柳慧儿说着要打电话,菊香却无声的走上前抢走她手里的手机。
“对方的目的很明确,想要恩公的性命。”
“以我女儿作为要挟。”
“不可能。”我听到她这么说立马反驳,虽然我萧泽谈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为人光明磊落,并未有什么仇敌,再者说了,我与狐族签订血契的事情,要没有点道行压根看不出来,我才入行多久,对方为什么非要跟我一个小透明过不去。
这太说不过去了。
“我没有什么仇人?”
“恩公,话不是这么说的。”菊香苦笑着告诉我,“这世上的对错不能这么算。”
有的时候,属于我的高光时刻在别人的眼中就是碍眼的,所以,视我为眼中钉再正常不过。
“所以,你的意思是同行捣鬼?”柳慧儿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盯着我。
而后拍拍我的肩膀:“萧泽,看来有人暗中给你使绊子了。”
我并未回答柳慧儿,只冷着脸看向菊香。
“那你知道沛沛的下落?”
再怎么说菊香也帮我不少忙,沛沛也算是我名义上的徒弟。
徒弟有难,师傅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不知!”菊香红着眼眶,用力擦拭着眼角的泪,“自从沛沛失踪之后。”
“他的爸爸因为接受不了这个打击跳崖身亡,我是没有办法才会跟着你。”
“恩公。你一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
“跳崖身亡?”我蹭的站起身,惊讶的盯着菊香,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我间接性成了他们一家家破人亡的凶手。
“对。”
一时间气氛变得无比沉重,柳慧儿无声的打量着菊香,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反倒是菊香看得很开,苦笑一声装作不在乎:“恩公,别有心理负担。”
“这事跟你无关。”
“所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柳慧儿沉闷着开口道。
“我要拜师。”
“拜师?”二人同时开口,纷纷看向菊香。
堂堂狐仙拜我为师,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这怎么行。”
“您的能耐大家有目共睹,恩公莫非嫌我笨?”菊香擦着鼻子,委屈巴巴的看着我。
呃……
倒不是委屈我,我只是觉得会委屈菊香罢了。
毕竟菊香母亲身为狐族族长,菊香的能耐更是拿得出手。
给我做徒弟,实在有些屈才。
“罢了,你若真想拜我为师,那就随了你的心意就是。”
说着,我直接割开指尖,红色的血液一点点流出。
柳慧儿就近找了个玻璃杯子将血接到里面,然后看着菊香。
“你想签订血契?”
“不必。”我摆手,既然沛沛与我签订血契,生死与我捆绑在一起。
菊香乃正儿八经的狐仙,他日各修各的道,互不干扰就是。
“喝了我的血就行。”
菊香几乎没有迟疑端起杯子将我的血喝的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随后菊香跪在地上冲我行跪拜礼,我倒是很不自在,接受不了这种跪人的方式,柳慧儿趁机捏住我的肩膀让我无法动弹。
耳边传来柳慧儿无奈的叹气声:“萧泽,你现在可是大红人了。”
“手里的徒弟个顶个的厉害。”
“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你少说风凉话。”我偏过头无奈的看着柳慧儿,看到录像还跪在地上,上前将她扶起,叮嘱柳慧儿多买一张机票,菊香的本事有目共睹,此番闽南之行或许用得到她。
“恩公,我送你一份礼物。”
菊香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精致的香盒,外面繁琐的花纹当中一只青狐栩栩如生。
打开香盒,是一条断尾。
菊香告诉我,这条断尾是她当初离开狐族的时候不小心被砍下来的。
青狐断尾,在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比这个还要好用?”我指着手腕上的龙凤摄魂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原本青白色的龙凤摄魂环居然在无形之中变成血红色,仿佛是上好的玉石当中掺杂有杂质。
看到我的龙凤摄魂环有问题,我立马走过去抓住柳慧儿的手腕。
但诡异的是,她的手环没有变化。
只是柳慧儿的手腕上莫名其妙的出现若隐若现的红绳。
红绳连接着龙凤摄魂环。
这时,菊香惊呼一声,指着我们二人的手腕:“姻缘红绳。”
“姻缘红绳?”我和柳慧儿异口同声,不约而同的看着手腕上的东西。
柳慧儿更是难得的红了脸,一把拽开自己的手腕。
语气很是不满:“菊香,我可告诉你,你可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跟他怎么可能有姻缘红绳。”
当初在鬼母墓中机缘巧合下得到龙凤摄魂环,我本当它是趁手的法器,压根没往那方面想,如今听到菊香这么说,突然感觉怪怪的。
“就是。”我低声道,“她是我老板。”
“老板?”菊香看到我们两个人的表情不对劲,随后岔开话题。
“恩公,是我说错话了,对不住。”
“你以后可别胡说八道了。”柳慧儿气的干瞪眼,低着头正想方设法的想把龙凤摄魂环取下,但不管她怎么做,那东西就像是长在她的手腕上,任凭柳慧儿怎么做也取不下来。
“别取下来了。”我拦住柳慧儿的动作。
“不过一法器,你要不喜欢以后不用就是。”
说着,我便走到办公室里面。
陈平正在带人修改图纸,看到我的时候脸上带笑走了过来。
“大师,马鞍村的事辛苦你了。”
“无碍!”我顺势找了个凳子坐在边上,看着上面的图纸询问道。
“怎么,要把这里拆了。”
“是啊!”陈平点点头,随后看了眼外面压低声音,“上面吩咐了这个地方不干净。”
“既然古树都没了,留着也没意义。”
“不如拆了弄成新的旅游景点,也能赚钱不是。”
“你要做什么我没意见,不过……”我看看四周的风水布局。
最终还是提出一条意见:“最好把门口的那条水沟给填上。”
“这地方冲水。”
“行,听你的。”陈平现在对我的话是十分相信,随后我打量着里面的布局,突然门框上面的一块红布引起我的注意。
我走上前试图将红布扯下,那红绳夹在里面纹丝不动。
“这红布一直在?”突然,我觉得有些不安,按道理来说门框上面不可能压红布,这是村里人的规矩,老一辈的人都知道。
除非红布下面有古怪。
“嗯,有问题?”陈平不解的看着上面的红布,“听说当初还是专门请人在上面写了经文,还是开过光的好宝贝。”
“开过光有什么用?”我颇为无奈的揉着眉心,但凡是在房顶上面,或者是房梁上面压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轻则会改变主人家的气运,让主人家倒霉连连,重则会要了人家的命。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