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薇薇躺在地上,面色煞白,脖颈上已经有了淡淡的尸斑。
我没想到会腐化这么快。
不得不说,那只枯骨蛇身异虫着实让我开眼了!它竟然有不止一个寄生宿主。
阿尘拍拍我肩膀:“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我们怎么办?”
“总得给人家警方一个交代啊。”
此时,姚岚走过来,眼神没有那么冰冷。
“萧大师,那只异虫我还能得到吗?”
“能。”
“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姚岚点点头,说道:“行!我今天愿意选择相信你。”
“那么现在,需要我帮你处理一下麻烦吗?”
她眼睛余光看了看地上的龙薇薇尸体。
“没事!她不是我的麻烦。”
“某种意义上说,我们算得上朋友。”
最后我和姚岚交换了联系方式。
我承诺抓到高阶异虫之后会尽快联系她!
现在我背着龙薇薇上楼,一路上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先前他们都看到了这个姑娘是活蹦乱跳的,现在哪里能想到她已经是个死人了呢。
等电梯的时候,阿尘试探着问我:“阿真,你……你真想把她背回家啊!”
“她……她已经,唉……”
背一个死人回家,确实怪异。
但我能怎么办呢?让她横尸路边还是被警方带去冰冷的停尸房?
我做不到。
而且她是被高阶异虫寄生之后死在我面前的。
我身为职业蛊作却没能救得了她,我心中愧疚难耐。
“阿尘,你感受不到我现在的心情。”
“话说回来,我是一名蛊作,不讲究那么多。”
听我这么说,阿尘始终拧着眉头。
电梯一路向上,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我刚要开门,阿尘一把拦住我。
“不吉利!这样是不吉利的,这是你的家,是你住的地方。”
“算了,把她放到我的金棺里吧!”
我当即诧异了。
金棺可是阴行里的无上法器!阿尘平日里稀罕的很,怎么可能装个死人呢。
“你小子想好了吗?那可是你的金棺!”
“金棺也是棺材!是棺材就是留着装死人的。”
“放进来吧!”
他手臂一挥,金棺乍现,当即把龙薇薇的尸身装进去。
……
都说虎毒不食子,龙北川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要了。
这人心到底能够狠到什么程度呢!
阿尘猛吸一口烟,说道:“阿真,你说有没有可能,龙薇薇被寄生,龙北川根本不知道啊!”
“牺牲自己的亲女儿去讨好一个过气的曰本娘们,这有点说不过去啊。”
“不!”
“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而且龙北川也不是讨好。”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龙家和加藤美奈子应该是很平衡的关系了!龙家在日照市有一定的根基,又与燕尾门走得近。”
“加藤美奈子身为东瀛炼毒术士,肯定也会炼丹之术,她需要通过龙家的关系得到混元炉。”
“而龙家想要持久稳住根基,就得靠丹药售卖提供经济支持!毕竟现在没了曰本人的扶持。”
“现如今,加藤美奈子与那些高阶异虫又有着密切的联系,甚至很可能操控了它们。”
“所以说,现在的龙家和加藤美奈子是相互依存的关系!谁都离不开谁。”
“她不可能瞒着龙北川,让异虫寄生在龙薇薇体内。这样,风险系数很大!”
阿尘听我说的有理有据,不由地连连点头。
我闭眼深呼一口气,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等待爆发!
今晚,龙家,必须灭。
至夜,我和阿尘在路边的馄饨摊上吃饭。
超哥开着一辆大G停在边上,身后陆陆续续有五辆大吉普,都装满了人。
“还是老样子,得过了凌晨才……”他话不说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看了看车上的兄弟们,说道:“夜深好行动!这些兄弟们,都吃了吗?”
超哥一挥手:“这个别担心!我都安排了。”
“今晚来的都是个顶个的好手!有几个是从境外队伍里找来的,很专业。”
我笑了笑,今晚又是畅快的一夜。
不多久,又一辆黑色奥迪停在旁边,是何桓的车。
这个时候了,他来干什么?
“何先生?大老远的,开车来吃馄饨啊?”阿尘吆喝说道。
“不不不,季大师你吃好。”
他急匆匆坐下:“我是来汇报个事情的!萧大师你看。”
他拿出来一个精致的蓝色包装盒,我拆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一粒丹药。
这种品相和我炼制的,差了很大的档次!
我压根就瞧不上眼。
“这是从哪儿弄的玩意?”
“是那个大客户!一次性跟我们订购二十粒丹药的人。”
“他安排人给我送了这个,说是价格比我们的低很多,近乎打骨折了。”
“而且今夜他会来日照,要和我们开个碰头会。萧大师,这个事儿怎办?”
有意思了!
对方这么着急,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我说道:“行啊!那就见见。”
“他们这么着急,很可能是在给我们施加压力!这样,碰面之后,你先想尽办法稳住他们。”
“等我这边的事情结束,我就去找你。”
“万一我没来之前,他们想走的话,那就用点强硬的措施!”
我看了看超哥说道:“超哥,要不然给何先生安排几个弟兄,我怕到时候来硬的,何先生压不住他们。”
超哥:“行啊!这个好说。”
“我打个电话,安排二十个弟兄与何先生接应。”
眼下的事情安排妥当,我们一行人驱车前往龙家别墅区。
按照计划,我和阿尘打头阵,超哥带着弟兄们先把龙家的后勤安保人员给收拾了。
到了地方,我们两路分开。
阿尘和我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昏黄的路灯照着我们,妥妥地像两个盲流子。
“此情此景,有点熟悉啊!想想上次端了周家,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阿真,你觉得呢?”
“我没有你那么煽情!我回想起那天晚上,心里只有愧疚,因为我们连累了一个无辜的家庭。”
“那对开货车的夫妇,若不是遇见我们,就不会死。”
“他们留下的小儿子徐天,如今还在云贵那边呢!也不知道这小子适不适应苗疆蛊门的兄弟姐妹们。”
阿尘叹息:“唉,这都是命理造化,该来的总得来,该遇见的总得遇见……”
夜已深。
凌晨已过。
我和阿尘掐了烟,直奔龙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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