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章 神秘蜂人赠与活玉

神秘蜂人 蛇魂 青豆

柴老头冷冷的说:“这也怪那尊没开光的佛像。”玲子妈兴奋来劲了,摸了一下脖子里那颗瘤状肉球:“听你这么一说,感觉还真是那么回事。上次听才子妈,才子妈你知道吧?就是从我们庄,嫁到你庄秋丽的弟弟,时亨她外婆。她说,每次时亨跟她睡,半夜都会莫名奇妙发高烧,只要起**烧柱香,保准立马没事。”柴老头冷哼一声,眼睛斜瞄着玲子妈说:“你怕蚂蟥吗?”玲子妈被这一问,歪着头思考着,这老头说话怎么前后都不相干呐!只听说过牛鬼蛇神,难蛇和蚂蟥又有关系,还是鬼和蚂蟥有关系?说话间,柴老头已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把玲子妈吓的连连向后退:“你这是要干什么吗?”柴老头步步逼向玲子妈,阴森林的说:“我帮你把那颗瘤取出来,不要退!”玲子妈吓的尖叫,秋丽看柴老头走了,连舒口几个大气,赶紧躲进屋子里。被玲子妈这声尖叫又吓得神经紧张跑出来,正看见柴老头拿着刀逼向玲子妈,冲玲子妈喊:“快跑!”玲子妈顿时反应过来,反倒镇定的站在那里:“等等——我——”,话还说完,一道黑影闪过,柴老头人不见了。等柴老头站回原地时,玲子妈脖子里的瘤消下去了,正流着扎眼的鲜血。玲子妈两手赶紧捂住伤口:“啊!血!”秋丽尖叫一声:“不好啦,杀人啦!”

时亨外公和舅舅被这一叫,连爬带跑出了屋子,到院子外看到玲子妈脖子里的血,再看看不惊不慌的柴老头,手里拿着明晃晃的一把小尖刀,刀上很干净。秋丽和玲子妈奇怪的看着那把刀子,两人异口同声:“刀子上怎么没血!”血很快就自动止住了,玲子妈再一摸脖子:“咦,瘤没有了!”脖子上只有一条小小的伤口。柴老头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瘤在这里!”

玲子妈和秋丽又同时尖叫起来:“蚂蟥!”这两妇女不止尖叫,感觉全身都发冷起鸡皮,说不出的害怕恐惧。虽然平时知道人体会有一些寄生虫,但从来没听说过蚂蟥可以寄居在人体内。玲子妈一想到有条蚂蟥生活在脖子里两三年了,把全身又摸了个遍,害怕其它地方还有蚂蟥。时亨外公去端了盆水,让才子去拿了条毛巾,又让秋丽帮玲子妈洗了下伤口。一些邻居听到,玲子妈和秋丽的尖叫声音,全都跑出来看个究竟。下坡庄这下更热闹了,没想到玲子妈脖子里的瘤是条蚂蟥。众人顿时哄炸开,纷纷议论着那条蚂蟥是怎么钻到人脖子里的。玲子妈洗好伤口,涂了点消炎药膏,心有余悸的问:“柴师傅,中午到我们吃饭吧,我让玲子爸去买菜买酒。”柴老头摇摇头说:“不用,修道之人不食荤,不饮酒。记住你说过的话,三日内我会去找你。”众人见柴老头要离去,各自己散去。玲子妈边喊:“等等”边追过去:“柴师傅啊,你还没告诉,那条蚂蟥是怎么进到我脖子里去的。”柴老头说接下说的话,让玲子妈目瞪口呆,柴老头把三年前自己的私事说的一清二楚,具体时间和地点都丝毫不差。这太可怕了,难道当时柴老头也在场,看到过?不过经历这件事情,玲子妈发狠的对玲子爸说:“以后,打死我也不会随便到河里去洗脸,当时看着清溜溜的水,没想到居然会的只蚂蟥。”玲子爸反倒显得异常平静:“这挺正常的,我在外面听人说过,有人和你一样,用溪水洗脸,结果有寄生虫顺着鼻子钻到脑子里去了。不过,那个女人没你幸运,最后死了。”玲子妈越听越害怕,强迫自己不去想白天的情景,可又忍不住去想。玲子爸说:“以后少和那柴老头接触,看他不像正道上的人。”玲子妈说:“这不好吧,怎么说也要买点礼答谢人家。不过,我也觉得那人看了挺邪的。”玲子爸也没反对:“知道,这是应该的,可要多防着点。”

众人散去之后,外婆和时亨起**了。短短的不到半天时间,秋丽感觉像过了半辈子那么久。时亨看到妈妈过来,一点都不惊讶:“妈!”这一声妈,让秋丽内心感觉更加内疚,女儿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感觉好象突然长大懂事了许多。真不知道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窃,答应那柴老头要收女儿的魂。外婆朝秋丽冷哼了一声,搀着时亨朝正屋走去。突然听到外有人拖着长长的音叫唤:“卖蜂蜜喽——”时亨甩开外婆的手,跑出院子,看一个挑着担子的卖蜂蜜老头朝她微笑。外婆进屋拿了钱出来,准备买点蜂蜜给时亨喝。

那老头挑着担子笑米米朝时亨走过来:“娃,要喝蜂蜜啊?”时亨外婆问:“师傅姓什么,怎么称呼?蜂蜜怎么卖啊?看着年纪比我还长啊?身体这么健朗!都说有钱难买老来瘦。”那高瘦的老头始终笑米米:“老妹客气了,叫我蜂人就可以。”时亨开心的叫:“蜂人!”蜂人真还答应,慈爱的摸了下时亨的头。时亨顿时感觉有股清凉之气,从头一直穿透到脚底。外婆嘻笑着责对时亨:“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礼貌呢。人家都跟你外婆是一个辈份,哪能直呼名字?!”蜂人忙阻止:“不碍事的,不打紧,我就喜欢别人这么叫。”蜂人和时亨特别投缘,一直聊个不停。秋丽诧异的说:“师傅,我家这孩子长这么大,还没讲过这么多话呢。你哄小孩子真有一套。”这话在农村是夸奖,可若换在城市里说,就让感觉不是那么个味了,多少会感觉话里藏话。蜂人眯着眼睛,细看着时亨:“这孩子骨格——”时亨外婆是直人,说话冲,这蜂人讲话慢吞吞的不打紧,居然说一半留一半:“老哥,你有话直说,这孩子生下时,我就知道她不一般。”蜂人挑着眉,兴味盎然的看着外婆,外婆被这一盯,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还没说,这蜂蜜怎么卖呢。”蜂人象征性的说了个价钱,因为他原本就不是来卖蜂蜜的。时亨外婆觉得蜜不错,价钱也算合理,就多买了几瓶。待回家把蜜放好时,秋丽发现女儿脖子里多了块绿色的石头:“时亨,你脖子戴的是哪来的?”外婆也掂起那块绿色的透明石头问:“这块玉,这块玉——”秋丽被老太的神情吓到了,加重声音喊了一声,又拖长音喊:“妈!妈——”外婆还掂着那块玉没回过神来。秋丽追问女儿:“那块玉到底是哪来的?”外婆突然大声叫:“妈呀!这块玉是——是活玉!”

“老妹好眼力!”院外传来一个老男人的声音

“蜂人?!”秋丽和老太一齐惊讶的叫出来,蜂人说:“我本是修道之人,那块玉是我赠给令女,算是见面礼。”秋丽一听说修道之人,心底有点发怵,早上个那柴老头也自称是修道之人,做的事情让人心生恐惧。于是就喝令时亨把玉取下来:“第一次见面,怎么要这么贵重的东西,时亨,快!还给人家。”外婆那把年龄,都快入土的人了,过一天少一天。大半辈子,活玉只是以前听说过的东西,今天真正见着了,果真让时亨把玉还给那蜂人,心里还真是不舍,笑米米的说:“老哥大手笔啊,初次见面就送我外孙女这么贵重的礼,这份情我们可难还哪。”蜂人捋了下胡须:“老妹客气了,我修道人所赠之物,但凡送出的,都是有缘之人。”外婆听这样说,也没了推让的意思,说几句客套话,又再三道谢几次。可秋丽却不那么认为,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普通稍微好一点的玉,价钱都成千上万。何况是这传说的活玉,怎么可能就白白送给女儿:“听您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们上古村也是个修道的柴师傅,医术高明,又懂风水,算命十拿十准!连时间地点都掐的一清二楚,可早上差点把我吓得丢魂。”外婆一直在给秋丽使眼色:“说这些做么,柴师傅怎么能和人家比。单看长想,人家蜂师傅就——”外婆也不好把话说得太过,意思传达到就够了。可秋丽仍一直推辞那块玉,让时亨外婆都有点不高兴了。那蜂人听秋丽这么一说,倒吸口凉气问:“你说的那姓柴的道人,可是个聋子?长的三角眼,猫鼻子,老鼠嘴,个不高。”秋丽听蜂人这么一描述,更感觉事情不对劲,敢情这两人是认识的:“聋子倒不是,但凡聋的人,都是哑子。柴师傅早上还在这和我说话来着。您认识那柴师傅?”蜂人赶紧摆手回答:“不!不认识!”后又转口:“认识,也算认识。”秋丽越发觉得不太对劲:“不管怎么说,这块玉是不能要!”蜂人不紧不慢的说:“这么着吧,这玉也不是送给你的。要不要,我们还是问问你女儿的意见,如果她说要,那我就送。如果她说不要,那我就收回。”秋丽赶紧给时亨使眼色,外婆也紧张的看着时亨的反应。还没等时亨开口,外面又吵吵嚷嚷,蜂人出去一看,很多妇人抱着佛像往村西走呢:“招鬼佛像!”秋丽一听这蜂人说的,和姓柴说法居然一模一样:“妈!早上听玲子妈还有柴师傅说了,你以前拜的那些佛像没开过光,会招来鬼魂附身,所以每次时亨住你那屋,半夜都莫名其妙发高烧,还有王老太喝药水,玲子妈脖子的蚂蟥,都是那些没开光的佛像给闹的。说不定,时亨半夜丢魂也是那没开光佛像闹的。”蜂人听秋丽这么一说,再看向时亨。时亨正惊讶的瞪大眼睛,好象想起什么事情。

转身跑进外婆屋里看着**尾的深红色贡桌,那尊佛像已经不在了:“外婆,原来这里是放佛像的,可是昨天夜里?”蜂人跟着走进屋问:“你看到只是幻像,这一切并非鬼魂所为,而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这天还没过半,秋丽已经被吓了好几次,现在蜂人说的话,又让这秋丽和老太着实吓了一跳:“有人操纵是什么意思?时亨看的是幻像是怎么回事?时亨,你昨天晚上看到了什么?!”时亨没回答妈妈的话,自己思考着事情。蜂人说:“这事说来话长,孩子不愿意讲就别勉强她了。”秋丽又问:“蜂师傅,那个柴师傅真的是聋子吗?”蜂人点了点头:“如果那位柴师傅,是我所认识的,那就一定是个聋子。”时亨仍很镇定的站在那里,秋丽和老太齐声问:“那也怎么能听到我们讲话。”蜂人说:“不是他听到的。”秋丽更惊讶了:“那是谁听到的?难道有鬼啊?”可话一出口又后悔了,时亨外婆反倒冷静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柴师傅是我们惹不起的人。”时亨呢喃着问:“怎么会是镜子呢?”蜂人对秋丽和老太太说:“我想单独和时亨聊聊,你们看?”秋丽有点担心,这个蜂人还不知是哪路人,转身问老太太:“妈,你看呢?”老太太也不知道怎么办,又转身问时亨:“时亨,你自个看吧。”没想到时亨转身就向院外走去,蜂人跟在后面。

到了外面又听到有人吵吵嚷嚷往村东头去。蜂人拦住其中一位问:“这位兄弟,你们这是做什么呢?”被拦住的那位中年男人回答:“庄东头的大山芋家羊被偷了,听说那毛贼手段挺狠的,把羊头都扭断了,羊身子偷子了。”蜂人眼中放光:“果然是他!居然躲到这里来了,难怪我找不到。”时亨拉了一下蜂人衣脚:“蜂人,你说我们要聊天的。”蜂人说向那中年人答谢:“谢老弟,我也过去看看。”后又告诉时亨:“我想问一下,你昨天晚上看到什么了?不过,现在我们先去看看那些羊头。”

到了村东头大山芋家,众人已经在议论,说那毛贼不是普通人,因为羊平时是非常警觉的,只是围在圈里没的拴起来,只要周围有动静,一定会叫。可现在居然都没听到羊叫,可见毛贼脚步之轻,手法之快,力度之大。

时亨一边走一边讲述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蜂人只是不停的点头:“那块玉可保护你,从你今天醒来之后,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如果不佩戴那块玉,会看到很多可怕的东西,被别人控制魂魄和行动。就像昨天晚上那样,不过问题出在那尊没开光的佛像上。”时亨冷冷的说:“我凭直觉,那些梦都是你制造的,对吗?”蜂人走在前面没说话,时亨也没有再继续问,轻声的说:“蜂人,我害怕那个柴师傅,我总觉得那些关于鬼魂的梦是他制造的。”蜂人突然站住,回过头看着时亨说:“我找了他这么年,没想到他仍在继续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时亨冷漠的说:“桃子妈疯了,我觉得这件事情跟姓柴的有关系。”蜂人说:“他的法力越来越高,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我用了天眼也找不到他。找到你,也是因为前天看天象,跟着天上的那些黑云来的。”时亨说:“前天桃子看到了巧的鬼魂,那个柴师傅还说过,这年要死掉七个小孩,都和上古村的某个人有关系,我想他说的某个人,可能就是我。”蜂人感叹:“看样子,你真的超脱了世俗,说话和年龄完全符合。”时亨仍很冷默,跟着蜂人后面,不再说话。蜂人说:“大山芋是谁?”时亨说:“他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爷爷,没有儿女,平常靠庄上人接济度。自己平时养一些羊、鸡牲畜作伴,还经常对羊说话呢。”大山芋住的小红砖屋是村里出钱建的,屋前已经聚了很多人。几十米外就能闻到时有时无的血腥味。

走近时听到议论,有人在绣衣桥发现了羊身体,但羊肠子没有了。这下庄子又炸开锅了,都猜测着是怎么回事。最近发生的蹊巧事情太多了,接二连三的。有人说,每逢蛇年都会发生蹊巧事;有人说今年年头不好;也有人说,是供的没开光佛像太多导致的。幸好有上古村的柴师傅帮忙,否则还不知道呢,说不定桃子妈发疯,也是招鬼佛像给闹的。

时亨对蜂人说:“我觉得你看上去好神秘,好象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蜂人笑了:“是你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你醒来的那一刻,你的八字已经开始变化了。我们这个世界人的命,没有你这种八字。”时亨虽然平时谈话像大人,可蜂人现在说的,对她来说太深奥:“似懂非懂,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可又没办法完全理解。”蜂人有点忧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却来到了这个世上,这事情说出来没几个人会相信。

时亨问蜂人:“那柴师傅为什么要针对我,还有他儿子看上去好奇怪,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蜂人没有回答时亨的问话,挤进人群里面,看着那羊头和羊身子,已确定姓柴的老头正是他要找的人,心里怒想,没想到柴老头仍在养一些野鬼魂魄,到处招摇撞骗,行凶作恶,真是岂有此理,罪大恶极。蜂人甩手气呼呼的离开。众人见蜂人是生面孔,也不与理会,仍热火朝天的讨论最近发生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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