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带红色野兽面具的人从石门之中走了出来。
他径直的走到刘大福旁边,粗暴的往刘大福的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吞下药丸之后,刘大福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转起来。
“刘大福,宗主有请。”面具男声音低沉。
在黄泽的搀扶下,刘大福艰难的站起身。
“前头带路吧!”刘大福面露微笑。
跟随着面具男走进了刚才打开的石门,后面是一条蜿蜒向上的楼梯,楼梯之长,一眼都望不到尽头。
拾阶而上,刘大福他们一路无话,直到面具男再次打开一扇石门。
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让刘大福等人一时间无法适应。
“这才是地面吗?我们算是终于出来了。”徐师太不禁感慨万千。
不过,他们的危机并没有解除,门外数千名一笑堂的杀手正等待着他们。
继续往前走,刘大福发现这里倒像一座普通的宅院。
“宗主,人带来了。”面具男在一间房门口停了下来。
“都进来吧!”
推开了房门,第一眼就能看见一位身穿白衣的老人坐在屋里。
他的身旁有一根圆管链接着地下,这圆管应该就是他用来传话的东西。
刘大福等人被带进了屋里,面具男也跟着进了屋。
接着,那些一笑堂的杀手全部都聚集在屋外,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状况。
“刘大福,你还是那么让人感到惊喜,没想到你会用这种办法来中断试炼。”
一笑堂宗主轻轻一笑,并没有一点责怪刘大福的意思。
刘大福抱拳说道:“宗主想要报仇,直接动手便是,何必在这折磨人呢?”
“你不懂,刘大福。”宗主指着春华和秦之涣等人,说道:“你们这些人,为了一己私利,枉顾别人死活,实在是可恨至极,直接杀了你们,难解我心头之恨。”
“你就是何子山的父亲对吗?”
面对刘大福的提问,宗主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子山生性纯良,他只是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可就是你们这些人,一次,一次,一次次的伤害了他。”
宗主站了起来,往屋内走去,有一块白色的布帘遮挡住了里面的东西。
刷的一声,宗主一把将布帘扯了下来。
这里面有一个大型的木桶,木桶里面装着乌黑的药液,木桶下面还有木炭在进行加热。
一个瘦骨如柴的男人躺在这药液里面,他紧闭双眼,像是在沉睡了一般。
“我的儿子,如今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只是想知道,他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惩罚他。”
宗主一边说着,一边温柔的帮何子山顺了顺头发。
刘大福带着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旁边的林涛。
林涛解释道:“这药液是给病人强行续命用的,你看何子山,身上只剩下皮包骨头了,也许要不了多久,这药液也不管用了。”
一笑堂宗主仰天大笑,“今天,我就要为我儿报仇,刘大福,别以为你中断了试炼,试炼就会结束,今天你们没有人可以离开这里。”
“你以为老夫会怕你吗?像你这种,只会在背后耍一些阴狠手断的人,有什么真本事。”
秦之涣身上内劲爆发,让人难以靠近。
一笑堂宗主只是轻蔑的一笑,“忘记给你们介绍一下了,他就是我们一笑堂的右护法。”
话音刚落,刚才那位戴着面具的男人就突然动了起来,一掌轰向了秦之涣。
两人打的有来有回,相互过了十来招。
只是,这个右护法的武功路数,让秦之涣越来越熟悉。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你。”
秦之涣在惊诧之际,露出了破绽,被右护法一掌打中了胸口。
一口鲜血从秦之涣嘴里吐了出来,看来他伤势不清。
“我劝你们都别乱动,这里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
在看到黄泽准备上去帮忙的时候,一笑堂宗主发话了。
接着屋子里面的窗户都都被打开,屋外一笑堂的杀手拉满了弓,随时准备放箭。
“你的武功为什么进步这么快?”秦之涣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之前在密室中都未曾见他害怕过。
右护法没有回答他,而是一爪抓在了秦之涣的脑袋上。
接着,秦之涣发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之声,从他的状态上来看,仿佛有什么东西从秦之涣的体内,被右护法吸了出来。
“天域魔功,这不是大武境内的功法。”薛婉兮惊讶万分。
“这是太虚神功,岂是你们这区区大武人能够接触到的?”一笑堂宗主满脸得意之色。
“他在干什么?”刘大福对武功不太了解。
“吸取秦之涣的内力,等秦之涣内力尽失,怕是命也保不住了。”
薛婉兮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刘大福依旧打了一个寒颤。
回想起之前,一笑堂设局抓捕一些武林人士。
还有之前在天门山的时候,战天南曾经说过,一笑堂的宗主练功走火入魔,需要吸取他人内力得以续命。
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情报怕是有些出入。
会吸人内力的是一笑堂右护法,而需要续命的则是何子山。
右护法撤功之后,秦之涣便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看上去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接着,右护法来到了何子山的身旁,同样一爪抓在了何子山的头上。
内力从右护法的体内传输到了何子山的体内。
何子山开始在木桶内剧烈的挣扎,脸上的表情全部都扭曲到了一块,看上去十分痛苦。
木桶里面的药液飞溅的满屋都是。
刘大福看见这一幕不禁汗毛倒竖,他来到窗户边,看着窗外数千名全副武装的杀手,想要从这里逃走,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一笑堂宗主在看到刘大福看向窗外的时候,露出了轻蔑表情。
“刘大福,我说过,你别想从这里出去。
我一笑堂十二星宿还有左护法都被你害死,我跟你的账待会慢慢算。”
何子山的惨叫声停了下来,他再次重新沉睡在这药液之中,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你大爷的,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吗?我怎么感觉这样死的更快。”
随着天空之中传来一声鹰啼,刘大福嘴角上扬。
“这不是才刚刚开始嘛,是生是死,由不得他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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