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炮 左撇子二叔
闰土他爸不是说早就失踪了吗?为什么爷爷说把他喊回来?难道说闰土他爸并没有走远,或者说家里还是可以联系上他的?
我爷爷长叹了口气,其他人都不说话。
马道士估计是上茅房了,原本想过来的,估‘摸’着是听到了我爷爷跟二爷爷的对话,跑到西屋沈威那边去了。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他们并没有再说下去,搞的我心痒痒的。
我爷爷对我爸他们说,去喊你老本子大哥过来,商量一下你二婶的事情。
我爸应了声,喊上我二叔一起去找我村长大爷去了。
等我大爷来了后,他们又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先将二‘奶’‘奶’安顿好,再去找我二婶,二‘奶’‘奶’的死,二婶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是二爷爷又不愿意报警,所以也只好先按照我爷爷跟大爷的说的那样做。
那天晚上,我们一大家子人都聚到了二爷爷家,二‘奶’‘奶’的身子是我‘奶’‘奶’跟我大娘给擦的身。我大娘出来后就吐了。估计是第一次做那些个事儿。
我爸跟二叔还有二哥几个在我二爷爷家后屋抬出了棺材,我爸给上的漆。
马道士已经回去了,说是需要他的事情打个电话就行。
我跟沈威俩陪我爷爷跟二爷爷,都没敢说话,我二爷爷的情绪很低落,不过并没有表‘露’的特别悲痛,可能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已经看透了吧。
就在二爷爷家忙的如火如荼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是表叔!
我愣神的望着他,他怎么来了?我又看了眼沈威,沈威说是我打电话给半斤叔的。
我爷爷看到表叔了,就想张口,我表叔居然瞪了他一眼,我心里突了一下,表叔这是咋了?
我爸跟村长大爷他们上去跟我表叔打了招呼,程虎也喊了声表叔。
我表叔跟几个人都回应了下,跟我二爷爷寒暄了几句,就进屋看我二‘奶’‘奶’去了。
我心里有种感觉,我感觉表叔跟我爷爷的背后似乎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只是我还猜不到。
我表叔从屋子里出来后,看了我爷爷一眼后,冷冷的说了句:二表婶是被锄头砸死的。
锄头?锄头在农村里是很常见的东西,不过我记得,当时我遇到我二爷爷的时候他们确实扛着把锄头。
我二爷爷,悲痛的叹了口气。我爷爷低头不语。
我爸说,会不会是二嫂子她?
我表叔一摆手,说:绝对不会!
我二叔脸‘色’有些难看的说:老表你可能不晓得情况???话还没说完,我表叔就摇头说,威子已经都跟我讲过了,所以我才认为不会。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如此一面的表叔,我的内心却涌起了一种崇拜和兴奋,看来小姐姐说的没错了。
我爷爷忽然抬头说,半斤
我表叔又是瞪了他一眼,忽然吼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一吼,把我们所有人都吓懵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表叔居然会发那么大的火。
表叔看了我跟沈威一眼,然后,平复了些情绪后,轻声说:没保住浮生,我已经对不住撇子了,二表婶也出事儿了,再不管,他会怪我。
表叔说完后,就靠在‘门’上不说话。
撇子,是闰土爸的小名,马道士说的。
所有人都没吭声,过了半响,我表叔主动去棺材前帮我爸一起上漆。
那天晚上,气氛非常之压抑,我都有些受不了了。
晚上,我实在困的不行,我妈就让我跟沈威在小闰土以前的房里睡一会。
那天晚上出了我跟沈威还有二哥外其他的人都是一夜未合眼。
第二天一早,醒来后,发现沈威已经起了,我二哥还在打呼噜。
我起‘床’后,二爷爷家‘门’外已经搭上了棚。
看来是准备办丧了。
我妈跟我大娘还有亲二婶已经回去睡觉了,我二爷爷跟我爷爷两个老兄弟仍然坐在大桌子前,就那样坐着,坐了一晚上,我二爷爷让我爷爷回去休息,我爷爷说,得陪陪他。
我有些担心两个老人扛不住。我‘奶’‘奶’也是一夜没睡,不过她却没走,就一直在我二‘奶’‘奶’房里。
表叔跟我爸都不在,我二叔红着眼睛,拿了一大叠纸钱在那边捻。大约接近中午的时候,也就是我二哥刚起‘床’没=一会儿。我二爷爷家来了很多我们庄上的人。我表叔跟我爸十点钟左右回来的,帮我二‘奶’‘奶’入的殓。马道士也来了,带着两个十八九岁的徒弟。二爷爷家,一下子就塞满了人。
我二哥实在受不了回家去洗漱了。我跟沈威却不知道干啥,就蹲在‘门’口聊天,沈威没刷牙就‘抽’烟,我问他我二叔到底是干啥的?
沈威看了我一眼没说。我说,你不说我也晓得,他是道士吧?沈威却摇头。
我说那他是干啥的?沈威说,你就别瞎猜了,我也不晓得。
我说我不信,他说你不信拉倒,有本事你自己去问去。
我瞬间无语了,表叔冷到不会跟我说的。
那天,中午,村长大爷刚张罗好午饭,流水席摆了十来桌。
忽然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开了进来!
我一见那桑塔纳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我们家亲戚中,也就我二叔又辆破捷达,其余的似乎就没开车的。
那辆车上下来了个人,我没见过。不过他从车上拉下来的一个人我倒是让我吃了一惊,是二婶!
穿黑袄子的二婶。
正准备吃饭的人都愣住了。我二爷爷看到那人,脸‘色’一变,差点儿就昏倒了。
我表叔,挤开人群走了过去,那人看了我表叔一眼:我妈呢?
我表叔指了指堂屋中的大棺材。
那人沉着脸,挤开了为他让道的人,走到我二爷爷面前,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走到棺材前,砰的一声沉闷的响声,跪在了棺材前,我跟沈威俩都在旁边给二‘奶’‘奶’烧纸钱。所以我离那个人很近,他走过来的时候,我看清楚了他的脸,我从他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到小闰土的影子。
他就是我二叔吗?那个外号叫左撇子的二叔?
他跪在了棺材前,头贴在地上,没发出一丝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感觉到他的那种悲鸣。很多时候,无声的哭,比歇斯底里的哭更让人心疼。
ps:又逢中秋,祝大家中秋快乐。今天呢,会准备4章的更新,分别是早晨的九点左右,中午的12点,下午的3点,晚上的10点。万卷书屋的可能会有时间上的差异,得看那边的编辑是不是在上班。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