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大闹萨姆公司

随后的几天里，车正荣一直都在关注着事态的变化。网上依旧充斥着对少女们的谩骂与诬蔑，而身为当事人的东方神起及SuperJunior却没有任何表态，萨姆公司也只是应付公事似的发表了一则声明，有跟没有似的解释了几句，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公开了身份之后，Sunny一度变得非常沉默，也有些离群。但少女们却并没有对她有什么特别的看法，依旧如同以前一样和她一起玩闹，并竭力安慰着她。同伴的关心让Sunny非常感动，也更加暗恨叔叔的不负责任。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缓冲之后，Sunny又重新变得开朗活泼起来，恢复了以往的状态。

少女们最近过得非常地艰难，每次外出都会遭到ANTI的尾随，而每次赶通告，也都会被追问到绯闻的内容与真相。但是萨姆公司的态度一直都不明朗，少女们也不好表态，只好婉言推托。但这种态度越发的让ANTI不满意，甚至已经出现了因为ANTI扰乱节目现场而导致节目被迫中断的情况。面对这种情况，少女们虽然伤心，但还是相互鼓励着，她们相信车正荣一定可以帮助她们摆脱眼前的困境。

金荣哲与金美熙的努力也没有任何效果。金美熙以车正荣的名义提出的质疑在理事会上被驳回，而金荣哲提出的意见也没有人理会，甚至还因为插手过多遭到了公司高层的斥责。这样的结果让车正荣越发的愤怒，他决定要以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您好，请问您找哪位？”车正荣一进萨姆公司大门，就遭到了前台人员的拦阻。

“这是公司的车理事，他来找会长的。”早已等候在门前的金美熙只来得及解释了一句，就不得不转身去追赶已经匆匆走进楼梯的车正荣。

车正荣直接冲上了二楼，一脚踢开了宣传部的房门，喝问道：“是哪个混蛋策划的这场绯闻？”

宣传部的职员们都愣住了。车正荣来公司的次数不多，就算是来，也很少与这些基层职员接触，而这些职员又大多是车正荣被雪藏甚至是出走之后才进入公司的，虽然知道公司里有这样一号人物，也知道他的禁忌，但是却大多没有见过车正荣。

“这是公司的车理事。”紧急追过来的金美熙急忙向职员们介绍着车正荣的身份。

“车理事好。”职员们都认识金美熙，于是急忙行礼。

“大家好。”虽然是在盛怒之下，车正荣依然没有失了礼节，认真地还了礼，再一次问道：“是哪个混蛋策划的这场绯闻？”

“就是关于少女时代与东方神起还有SuperJunior的绯闻。”金美熙补充着。

所有知道内情的职员都把目光转向了一个人。

这个人见隐瞒不住，只好嗫嚅着承认道：“是我做的。”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排泄物吗？”车正荣怒骂道：“给一群还没有成年的少女制造绯闻，你是在猪圈里长大的吗？就算是为了宣传需要，你难道都不知道准备好相关的预案吗？外面现在已经吵成了什么样你知道吗？那些孩子每天过得多么难你知道吗？你没有兄弟姐妹吗？你没有儿女吗？你的肚子里装的都是垃圾吗？是什么样的心肠才会让你想出这样的主意，你怎么能写得出来，说得出口？”

“对不起。”被骂的职员只能低头道歉。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车正荣并没有平息怒火，依旧继续骂着：“那还是一群没成年的孩子啊。刚刚出道，还没有体会到艺人的光彩，你就一脚把她们喝到了泥坑，啊不是，是火坑里。你还真是行啊，你真是天才啊。你TM怎么不去死？那要是你家的孩子，你舍得吗？别人家的孩子你就不用心疼吗？为了钱，你连人性都不要了吗？你还是不是人？你还有什么脸站在这里说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会给孩子们造成多大的影响？你想没想过这件事可能会毁了她们的一生？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销这所有的伤害吗？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做什么？我明天弄死你全家，说句对不起行不行？”

“我，车理事，”被骂的职员试图解释，但却又不知道怎么才能解释得清。

但车正荣却主动替他解释了。“我知道你觉得很委屈，因为这并不是你自己的想法，是上面安排下来的。是不是这样？那又怎么样？有了这样的借口你就可以无所顾忌、肆无忌惮了？有了这样的借口你就可以随意去伤害别人了？有了这样的借口你就心安理得了？你以为你替人顶罪，就可以逃脱自己的罪责了？你是猪脑子吗？杀人凶器也是一样要被没收的。你觉得你没有错吗？”

“还有你们，”车正荣又把目标转向了整个宣传部，“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庆幸？庆幸自己没有经手这件事，不用被我骂？你们觉得自己就没有错吗？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孩子们被流言和谩骂包围，却完全无动于衷吗？你们用手摸一摸自己的胸口，看看里面还有没有跳动？那是什么？那是人心，是人性，是良知？看着孩子们所遭遇的一切，你们就一点都没有感触吗？你们就完全都不介意吗？你们有没有替这些孩子想过？你们有没有替自己的孩子想过？你们为孩子树立了一个什么样的榜样？这件事确实不是你们经手操办的，但是你们就可以这么安心地看着？看着孩子们在火坑里挣扎？你们的心呢？你们的人性呢？你们的良知呢？都TM被狗吃了？”

宣传部的职员们被车正荣骂得低头无语，没有人敢声辩。

“都好好想想吧。”好在车正荣这次的主要目标并不是他们，骂过了之后，便转身离开了。他也知道这件事并不全是职员的错，但他就是看不惯萨姆公司的这种态度，才不得不采用这种方式来敲打一番。

车正荣快步冲上了四楼，一脚踢飞了放在墙角的不锈钢垃圾筒，巨大的声响在整座楼房里回**，引得不少人出门观看。

“滚出来，李秀满，装什么缩头乌龟？你给我滚出来，你以为躲在龟壳里就没有事了吗？我明告诉你，没有那么容易。我今天来，就是来找你的，赶紧给我滚出来，象个男人的样子。你不是一向都喜欢摆威风吗？出来呀，对着我摆，让我欣赏一下你会长大人的风采。滚出来呀，王八蛋，你怎么不敢出来呢？你的威风呢，你的派头呢，你的架子呢，出来呀，快点给我滚出来呀……”车正荣一边在楼道里叫骂着，一边不停地用脚踢着垃圾筒，嘹亮的叫骂声伴着巨大的敲击声，不断在整个公司里回**，越来越多的职员和练习生注意到了这样的异常，纷纷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慢慢向四楼聚集。

“吵什么吵？你看你现在象个什么样子？”被车正荣骂得没有办法，会长大人不得不从自己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车正荣一进公司他就知道了，而且他也早就预料到车正荣会来找到他，并且预备好了如何应对。他也曾经想过避而不见，但是又想到车正荣未必会善罢甘休，所以便放弃了这个打算，稳稳地坐在办公室里，等待着车正荣的到来。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车正荣居然采取这么激烈的手段把他逼出来。原本他倒是预料到了车正荣的火气一定很大，但依照他对车正荣的了解，车正荣是一个严谨守礼的人，即便是再闹情绪，也只会就事论事，除了上一次他动过手之外，其他的时候，他连拍桌子、砸东西的举动都没有，而就算那一次，也只是在办公室，所以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过后车正荣也不曾提起过半句。所以会长大人很有信心，让车正荣无话可说。

但是让会长大人没有想到的是，车正荣居然把这件事吵得整个公司都知道了。而且言语当中，丝毫没有给他留任何情面，如果自己再避而不见，只怕公司里凭添了很多议论。重掌大权之后，他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才理顺了公司的内部秩序，他可不希望再生什么波折，所以无奈之下，只好走出办公室。

“终于舍得从龟壳里爬出来了？”车正荣冷笑着说道。并且一反常态地没有行礼，也没有问好，依旧站在楼梯间的出口处，而身后不远，就是聚集得越来越多的职员与练习生们。

“注意礼节。”会长大人依旧端着架子，“好歹也是首尔大学毕业的，又出国留过学，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呸。”车正荣狠狠地啐了一口，“我跟头畜牲讲什么规矩？真是TM闲的。”车正荣已经决定要大闹一场了，也就没打算给对方留情面，因此也不再顾忌自己的形象。

“你，”会长大人气得满脸通红，刚要斥骂，却忽然醒悟到这会影响到自己的形象，而且有些事情也是不好当着众人面来说的，于是收敛了怒气，摆出了一副仁厚长者的派头，缓声说道：“算了，我知道你的心气不顺，这件事也确实没有提前和你沟通，是我不对。有什么事，咱们回办公室说。”

“我才不进你那王八壳子呢。”车正荣不依不饶地说道：“别遮遮掩掩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好当着大家的面说，非得钻狗洞子里讲。抱歉，我没那个习惯。我这人一向都堂堂正正，喜欢把话讲在明面上，咱们就在这里说，让大家都听一听。”

“你——”会长大人被车正荣气得不轻，他终于意识到，车正荣这次不是来和自己讲理，而是准备撕破脸要和自己摊牌了，这可是他事先所没有想到的。虽然他想到了依照车正荣一贯的脾性，对于少女们的遭遇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这次车正荣的反应居然会如此激烈。

“这下子麻烦大了。”会长大人在心里暗暗叫苦。

PS：顺便说一下为什么用“会长大人”而不写名字，因为那个名字实在太恶心，前面也试过几个称呼，不过还是觉得“会长大人”这个说法更有味道(不算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