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智商啊智商
虽说两人最后还是进了警察局,可是比起被抓紧警察局被请减去简直是好的太多太多了。
江南的警局就是比国道的那边好,至少她所处的审讯室里真的是非常的大,就连摄像头也是全副武装的,四台摄像机分别在四个角落里,完全是无死角的堵住了所有能够让犯人做出任何小动作的可能性。
梦遥哥就坐在审讯室的最中间,看着这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摄像机,翻了个白眼,尤其是看到面前郑平的时候,她心里的烦躁又多了一分:“把我们分开你们警察到底想干什么?怀疑我们杀人还是怀疑我们包庇?”
他呵呵笑了两声,显然对于梦遥哥的话并没有任何的在意:“不,梦小姐。之所以把你们分开是为了防止你们两个人提前串通好台词,这样我们在私审的时候也会麻烦不少,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理解?把无辜的我们禁锢在这里,然后让我们理解你,那么请问你们谁来理解我们?”
郑平拿着资料的手抖了一下,不是因为梦遥哥这句话,而是因为她眼神里包含的东西让他为之一颤。
那双明亮的眼睛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给人一种坚定的神情,坚定到你说的话都有可能是糊弄我们的话。
“梦小姐,你的眼神我给一百分,可惜...拿来威胁警察不太好吧?”
无奈望天还默默的被呛了口水:“亲爱的警察同志,咱么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作多情?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威胁你了?”
“我哪知眼睛都看到了。从今天中午看到你们我就觉得你们的气氛不对。不像一般的正常人,反而像一群小偷。”郑平说话从来没有依据,说啥是啥。梦遥哥算是看出来了,这郑平就是个无赖,横竖看他们不对眼所以想推责任。
她叹了一口气挪了挪身子:“警察叔叔,我还是个孩子你们这样推卸责任真的好吗?”
郑平对她的话显然觉得很开心:“孩子?你确定你是个孩子不是一个有着孩子外表的一个成年人?”
好笑的看着他的脸色,梦遥哥直接从背包里掏出了身份证甩在了桌子上:“这是身份证,你们就算是警察,我也可以以警察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上报,到时候你们要是自己出事儿了就不再是我们的问题了。”
她说的明白。郑平从这危险的口气里听出了一点东西。眉头一皱,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那张身份证上面清楚的写着出生的年月日是00年,而现在是16年,所以说——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个看着像成年人。其实才十六岁。
“你真的十六岁?”
“屁话。没看到身份证在这儿么?再看看身份证上的照片。不是我还能有谁?”她脾气一向不是非常的的好,被警察这么怀疑,差点跳起来。郑平将身份证上的照片对比了一下。还真的没有什么两样。将身份证重新递给了她,叹了一口气:“这三年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愣了一下,没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东西?”
郑平对着她的身份证努了努嘴:“身份证上的人很温和,看着像个学生还像个柔弱的孩子。但是...”他抬头疑惑的看向了梦遥哥。
懂他话中的意思了,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平淡笑了一声,这些年里真的经历了很多不是么?从上初中开始她的生活就从原先的百般聊赖变成了多姿多彩再从多姿多彩变成了现在——四海为家,这三年来倒是的确变了不少。
“这下相信我们是学生了吧?亲爱的警察同志,我能不能走了?”
“放你走可以,但是我希望你和你的叔叔能够解释清楚早上在宾馆大厅里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说罢审讯室外的门就被敲开了。
他双眼一瞪,口气略冷:“进来。”话落,门就被推开了。梦遥哥入眼并没有先注意到先进来的警察,而是看到看到了姚道人。只是他的脸色很难看,并不像刚才进来时候一样,满脸吊儿郎当,现在反倒是有些犯愁的样子。
他进来后,也只是看了一眼郑平坐到了梦遥哥身边的位置:“我们真是走到哪儿哪儿出事儿。”
“什么鬼?又出什么事儿了?”
她脑袋一热,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即将从姚道人的嘴巴里说出来。
然而现实也的确和她想象的一样,姚道人带来的消息真的是大事儿!
悄悄看了一眼郑平和他身边的警察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我刚才在隔壁审讯厅里看到了昨天那个女人的尸体,身上已经开始张起尸斑了,而且,咽喉口有一口气迟迟不散,像是被勒住了一样。她全身上下的伤痕也已经开始流脓了。按理说昨天晚上死的,不可能一个晚上一个早上就变成了这样,我怀疑害死她的可能并不是那个昨晚我们看到的男人。”
梦遥哥大约也是想到了,拖着下巴沉思:“你的意思是,那个男人是带了一些东西过来,利用这些东西害死了这个女人?”
他叹了一口气,看向了审讯室的屋顶,闭起了眼睛,满脸的无奈:“我想这次可能不止那么简单了。很有可能和我们今天中午看到的‘荒北村’有关。”
“荒北村?”梦遥哥惊呼了一声忽然响了起来,郑平之前说的荒北村的话,嘶了一声,她可不认为以他们俩的能力能够完全摆平那荒北村里一百多口的冤魂。
郑平看到两个人讨论着什么,面上各带愁容马上凑了过来,一脸好笑的看着他们:“你们是不是在讨论怎么逃跑?”
啊。她对于这个警察真的是只能用无语来形容了,简直是不要脸好么,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办事儿啊之类的,一点也不像别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姚道人吞了一口唾沫,压制住了内心想要**他的心情:“这位警察同志,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作多情在这里那么开心的讨论我们到底在想什么?嫌疑人那么多,死瞅着我们俩你们不累么?不去追查嫌疑犯你们有病啊。”
“注意你的言行,这里是警局!”
“我呸,警局,特么地府老子都去过。警局算个毛?”
他估摸着是被这江南警察给气到了。说话也冲了不少,梦遥哥砸吧了一下嘴,给了他一巴掌:“乱说什么呢,警局还是要注意言行的。”
被打的莫名其妙。可是梦遥哥说的话也并不是什么道理都没有。警局依旧是警局。他要是激怒了警察,日子也不好过,更何况他们现在是受限的那一方。
想到这里姚道人心里就憋了一口气吐不出来。泛着白眼打警告:“郑警官,虽然我看你不顺眼,但是还是要好心的提醒你一句,那个意外死亡女人的尸体不能放在警局的停尸间,要么火化少了,要么现在就用硫酸给融喽。”
郑平看他也非常的不爽,听到他的话自然是不屑:“对不起,尸体的尸检报告还不是很准确,依照我们的规定暂时不能火化,更别说用硫酸了。而且,这是我们警方的事情,不劳你费心。”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他也没有强求郑平非要这么做,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就起身要离开。
可是警方怎么会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放走梦遥哥和姚道人,直接派人拦住了两个人的去路,非要以嫌疑犯的身份暂时住在警局。听好喽,是‘住’,而不是关。
说话这么好听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两人不是很喜欢警局更别说在这里呆一夜了,万一要是半夜洪小姐的尸体起尸了,他们俩还睡不睡了?
可是吧....警方好像真的不希望两个人厉害,直接将‘住’改成了抓,光明正大的将两个人送进了监狱里。
她都不好意思说江南警察的智商了,抓不到嫌疑犯非要让和自己过不去的两个人来顶,什么理啊?
看着这空****的监狱,梦遥哥一下子扑倒了那张不大不小的**,姚道人也懒得想这些事儿,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抓进监狱里了,安心的躺了下来:“你猜猜多久洪小姐就会起尸?”姚道人侧着头看她,虽然没有阳光的衬托,可是那张侧脸依旧还是很美。
感觉姚道人在看自己,梦遥哥也转过了脑袋在他脸颊亲了一下:“最多半夜吧,我们看戏不就好了。”
很满意她的动作,姚道人将背包往一边一放,从里面掏出了红绳:“晚上我们好好的陪这些蠢警察玩玩。”
梦遥哥嘿嘿一笑,早知道姚道人不会这么简单看着洪小姐起尸了,感情早就做好了准备了。
将红绳放到了手中把玩,梦遥哥看着离自己监狱房间并不是特别特别远的停尸间眉头皱了一下:“会不会伤到人?”
“不会,你放心好了,我路过停尸间的时候,趁着那蠢警察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塞了点东西在尸体的嘴巴里,还在尸体的手指上缠了一根红绳。晚上的时候她要是起尸了,我就用红绳控制她,她要是想咬人的话,放在她嘴巴里的东西就会炸开,让她下不了嘴。”姚道人抛给了她一个眼神。
不怀好意的笑着,梦遥哥听到有人来了,赶紧将东西藏好,坐到了床榻边等着来人。姚道人一脸无辜也坐到了床边,眼神停在监狱外,那表情简直悠闲。
郑平带着洪女士到的时候,看到的情况就是梦遥哥和姚道人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一脸无所谓悠闲无比的样子。
洪女士之前就因为梦遥哥笑的愿意对她非常不满意,此刻又看见她这个悠闲更是一口气顺不上来,指着梦遥哥就开始哭:“你,你这个女孩子怎么那么不要脸。害死我女儿不说,现在居然还这么悠闲在这里,你难道一点都不心痛么,小小年纪不学好!”
看她那肥大的身形,梦遥哥就觉得心里一重:“阿姨,我不认识你女儿,杀她干什么?而且杀了她我还傻乎乎的留在宾馆,我是不是傻?等着警察抓我?还是我觉得我杀了人了,心里好难过所以要留下来自首?”她越说心里就越不屑,眼神和脸色都变了:“你们自己有问题推到我们身上做什么?你女儿怎么死的,我不知道,可是她的死是你的失职!既然是母女,一间宾馆,她被害你一点也不知道?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在意你女儿,她刚出事儿你就跑到人家宾馆大厅里胡闹,谁知道你要干什么?吵着让人家宾馆报警,你自己身上带的手机是干什么吃的?留着看的?我都不想说你们这些警察了,简直蠢。出事儿后什么也不说,看到不顺眼一股脑的推责任,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呢?我告诉你,警局这地方我去的太多了,不要脸的警察我特么还真是第一次见,郑平,我算是记住你了,以后我们路长着呢!”
梦遥哥一点情面都没留给两人。是,别人看她不顺眼是理所当然,可是她看不顺眼那就不对了,要知道一个人给别人看起来不顺眼那肯定就是有问题的人,恰好面前的两个人完全占了这些。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姚道人打了个哈欠:“说那么多干什么,还不如躺下来多休息一下,和他们多说一句话都是费劲,何苦委屈了自己。”
他说这话大大的打击了洪女士和郑平。
两人一咬牙,直接就吼道:“反正,我不管,杀了我女儿,你们就要赔我女儿,赔不起我就告你们。”
“无凭无据,你凭什么告我们?凭你们那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大脑?你们怎么不笑死我呢?证据没有,人证物证都没有,上来就定罪,你们是多着急找个替死鬼?还是你们和那个男的压根就是一伙的,认识。不想他被抓,特地找我们来顶他的?”
梦遥哥脑洞真的非常的大,说的话完全是怎么胡扯怎么来,半会儿下来,她都能看得见洪女士和郑平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绿,一会儿红,变得可快可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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