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也意识到了什么?只可惜太迟了!”
刘姨直视着我,面露狞笑的同时,咬着牙说:“你知道现在想看到你做什么吗?我想要看着你跪在我的面前求我饶你一命,而我一脚把你踹倒,把你鞋子踩在你的脸上,你还要乖乖地给我把鞋底的土舔干净。”
情况确实已经到了危机的时刻,但要我那样做是绝对不可能的,对方早有准备来者不善,但我也不是任凭别人捏圆搓板的面人。
此时,外面有一道很不正常的烟柱升起,看起来相当的诡异,就像是古代烽火台的狼烟。
当目光触及到这烟柱的时候,刘姨更是直接大笑道:“哈哈,我再给你机会,你却不知道珍惜,那我再给你提个醒,你现在可以把我给杀了,临死拉个垫背的,这样你也不亏,那就看你敢不敢了。”
疯子,简直就是疯了女人。
我没有理会她,推门便是朝外走去,刚出门就看到门口负责把守的保安,已经瘫倒在地。
“他们怎么你了?你为什么要把他打晕啊?”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陆沐霜此时正走过来,当看到两个保安这幅模样,她皱着眉头看向我,搞得好像真是我做的似的。
“不是我,你们家有坏人潜入,你马上报警。”
看着四周的情形越来越不对劲,我也开始没有什么把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这是常识,是每个人从小刻在骨子里边的。
“坏人?”
陆沐霜有些不解,不过她还是掏出了手机,但是拨打出去之后,对面竟然久久没有人接电话,我便想到了另一种情况,那就是整个碧水庄园被安装了信号屏蔽器。
“奇怪了,为什么保安室那边不接电话呢?”
原来是我误会了,她是打给保安室的,我便沉声道:“没用的,你家保安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不错了。”
陆沐霜不信这个邪,因为她比我清楚自家保安的实力,那可都是个个月拿上万甚至好几万精英保安,并非寻常意义上看大门的老大爷。
然而,不管怎么响,对面始终没有人接。
“我报警。”
当陆沐霜终于肯听我的,准备拨打报警电话的时候,忽然就从远处冲过来七个人,为首的正是之前被俘,而后又被刘姨放走的林长山。
哗啦!
林长山带着他的人,瞬间将我们两个团团围住,同时怪笑道:“程大小姐,你家的保安还真的不太好搞,费了我们兄弟一番手脚才把他们拿下。”
“不可能!”
陆沐霜立即反驳,满脸难以置信,可是人一旦有了丝毫的动摇,其实已经潜移默化开始接受某个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大千道长你不用怕,我们陆家这段时间是多事之秋,雇佣的保镖、保安都是全国一流的,甚至有些都有上过国外战场的经验,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听到这话,我心里立即稳住了,毕竟自己并不知道这个,但自己还是能够感觉到,这碧水庄园里边的保镖和保安确实不是普通人,对方即便再事先有计划,不可能短短的时间里,将全部放倒的。
“他们是很有手段。”
林长山显然同意这样的话,但转脸就变成了不屑的笑容说:“但你们不知道家贼难防吗?他们就算是再职业,也想不到朝夕相处的人害他们吧?”
“什么意思?”
我和陆沐霜对视一眼,几乎同一时间说出了内心的疑惑。
“露个脸吧!”
林长山这话一出,便看到从别墅的一旁,走出来一个男人,他竟然是我熟悉,陆沐霜更加熟悉的傅十四。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身手比不上那些后起之秀。”
傅十四一脸冷淡地望着陆沐霜,又看向我,说:“所以,我让他们今晚提前吃了饭,在水里放了一些东西,现在他们都在睡觉呢,不到明天上午是不会醒来的。”
“傅叔,你,你……”
陆沐霜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比知道跟了她母亲十多年刘姨心生贪婪要借刀杀人更加无所适从,一时间脸色苍白到了绝望。
“为什么就不能按照我们计划的来?非要破坏呢?”
林长山装出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要是一切按部就班,我们也就不用亲自动手,也不会死更多的人。”
“你说的计划是什么?”
我心中有些猜测,但现在罪魁祸首们一个接着一个现身,以他们认为获得绝对的主导权,此刻求证必然可以得到最真实的答案。
“那用说吗?我们只想陆思水因车祸而是,韩凌烟畏罪自杀,而我们的老板就可以获得所有的财产,不对,也有可能是遗产。”
林长山直直地盯着我继续说:“你这小子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非要回来搅局,本来还想着这边事情处理完,过去找你和你师父的麻烦,现在你既然迫不及待地想要送死,那只能成全你。”
“我也不想啊!”
我说话的时候,已经一把将陆沐霜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自己面对这些虎视眈眈的家伙们,充满正气说:“拿了陆家不少的银子,做事情自然要有头有尾,既然你们这些血衣教的家伙来了,那正好被你们这些余孽都给除掉,还世间祥和安宁。”
我们搬山派和血教那可是正邪对立、水火不容,秋道人和羽鸿居士千方百计地想要清除他们,自己既然碰上了,也应该帮他们出份儿力。
“大千道长,现在不是个人英雄主义的时候。”
陆沐霜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但还是关心我这个外人,或许她也觉得本来和我无关,是她把我拖下了水,心中过意不去道:“你不要管我,有机会就逃走。”
听到这话,我的心灵和自尊受到了双重打击,自己从小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建树,可对于一个弱小的女人不管不顾,自己反而伺机逃命,我所受到的教育不允许自己这样做。
再者话又说回来了,陆沐霜可是个气质美女,自己那样做天理难饶,就算是爷爷那种面如冷块的人都做不出,更不要说我了。
“放心吧!”
我侧着脸,对陆沐霜露出一个可靠而自信的笑容,即便那是自己挤出来的:“你照顾好你自己,这些人我来应付。”
“你应付的过来吗?”
陆沐霜显然不相信,而我自己也不信,但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就算是最后被你打倒,那也是自己尽了力,不是什么都不做就认怂。
说着,我已经从背后拿下了精钢伞,指着 林长山说:“是你跟我打,还是你们一起上?今天老子豁出去了。”
“什么?”
林长山用大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大有陈浩南的气派,说:“你还不配我亲自动手,我的手下就可以把你放倒。”
说着,他指派了一个血衣教的教徒道:“用最快的速度搞定他,不要夜长梦多。”
“是!”
应了一声之后,只见那个鹰钩鼻的教徒走上前,他扭着脖子掰着手指,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声音之下,宛如骨头生锈了一般。
我一看就明白,这绝对是个格斗高手,实战水平不用说在自己之上。
“小子,跪下认输算了。”
鹰钩鼻教徒用粗壮的食指指着我说:“否则老子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一拳超人。”
看到他嚣张的模样,我也懒得搭理他,有本事他就直接上,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连林长山都不怕,难不成还能怕你这个小喽喽?
想着,我就将自己的中指给他看。
“厕所里边点灯!”被我嘲讽之后,鹰钩鼻教徒陡然大怒,紧握着双拳,快速冲了上来,对我的鼻子就是一拳。
在外人看来,他确实很快,但是我感觉很普通,而且他的步伐有破绽,一般习武之人,最开始就是练扎马步,以求自己的下盘足够的稳,达到“卧似一张弓,站似一棵松,不动不摇坐如钟,走路一阵风”才行。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内心即便再紧张,但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拳头,眼前就要被砸断鼻梁,手中紧握着精钢伞,对准他的手腕从下往上一戳。
顿时鹰钩鼻教徒吃痛,不等他将拳头缩回去,我手里的精钢伞刺向他的小腹,直接就把他刺的弓成了虾,一个重心不稳,后退两步“嘭”坐倒在地。
这一切行云流水,其实连我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轻松击败对手,这全要归功于上次出去的“野外求生”,锻炼了我的身体,还有爷爷的点拨,当然也不能忽略了秋道人的日常指导。
“你小子不讲武德,我的兄弟赤手空拳,你竟然使用家伙事。”
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我轻松拿下,林长山自然不服气,他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个怂货,算什么男人,有本事不用武器,拼拳啊!”
对于这话,我自然不屑一顾,我又不是为了跟他们切磋,他们都打算要我的命,我当然是有什么用什么,要是有把枪,我现在会毫不犹豫端起了把他们给突突了。
秋道人说过,血衣教是至邪的教门,他们除了不做正义之事,那简直就是无恶不作,就是随便一个人做了一件坏事按在他们头上,那也不会错怪他们。
“我赢了,胜者才有发言权。”
我直接将精钢伞撑开,对着他们悠了一下,将这些人逼退之后,吼道:“不服气就继续啊,打不过就滚蛋。”
“林哥,我来!”
“山哥,我来!”
“老大,我来!”
那些血衣教的教徒立即被激怒了,纷纷请求出战。
“不用!”
林长山仿佛感觉自己颜面扫地,不再坐壁观,竟然自己走上前说:“就这小子这几下,老子三秒钟之内解决他,你们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
说着,他已经把外套脱掉,里边是个黑色的背心,却难以包裹住他浑身的腱子肉,看起来既能打又抗揍。
不过,我内心是非常开心的,他明明可以一拥而上将我放倒,却故意摆谱选择单挑,那正随了我的意,这家伙脑子多少有些不正常。
“给我!”
林长山从一个手下手中,夺过了一根半臂多长的钢管,便准备摆开架势给我打。
但,在这个过程中,我可没有傻站着,趁着他还没有完全准备,转动着精钢伞就朝着他而去。
林长山显然发现我手里的精钢伞不普通,并没有正面刚,而是选择闪身躲开,从侧面抡起钢管就砸我向我的脑袋。
当啷!
钢管砸在精钢伞的伞面上,同时发出金属的碰撞声,我和林长山都被震得双手发麻,虎口生疼,但从受力面积来说的话,这应该是他更疼一些。
后退两步,林长山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精钢伞,并没有主动出击,而是开始寻找破绽。
我意识到他的想法之后,猛然合上精钢伞,对准他的拦腰甩去,用了很大的力量,感觉是可以打断他的腰。
但是想法归想法,林长山却寻找到了他想要的破绽,一个弯腰低头躲过精钢伞,同时手里的钢管斜着朝上猛戳,一招仙女指路,狠狠地戳中我的胸膛。
“哈哈,还是太年轻了!”
林长山在直起腰的同时,已经放声大笑着数落我。
我吃痛之下,因为扎马步下盘比一般人要稳,并没有退半步,抬起了精钢伞,还是打在了林长山的腰眼。
“我天!”
林长山没想到我还有反击的能力,整个人疼的一缩,五官都扭曲起来,我立即趁他病要他命,抄起精钢伞又是连续甩了他好几个“棍子”。
如此被击打之后,林长山的身体受到重创,整个人弯着腰都战不起来,只能用手里的钢管指着我,面色就像是发紫的茄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换了片刻之后,林长山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对着咆哮道:“老子今天说什么也一定亲手手刃了你这个小子,可疼死老子了,哎呦,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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