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爷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来一个布包,里面放的是那尊无头石佛,连同布包一起交到了杨暮手中。
告诉杨暮先带着它去法堂,到了法堂只要在一旁看着,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参与他们之间的话题,再三叮嘱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杨暮拿上布包应声转而向外走,然后面爷又把一直待在门口的陈方安叫住交代一些其他事情。
当杨暮背着布包走向法堂的院子,在他前面有三个人正往法堂的门口走着,杨暮几步就与他们走了个并排,随后就超过了他们。
突然中间的人目光一斜就停住了脚步,咳了一声喝道:“年轻人,怎么走的这么急?”
杨暮听到这说话的声音立即停下转身,他刚才在后面就注意到这个身影有些眼熟,只是一心想解决眼前的事无暇留意周围的人。
就是没想到此刻说话的人竟是张瑞雪的父亲张天祥,自从上次从洛河回来后就没有与他见过面,关于在洛河发生的一切想来张瑞雪和李德坤肯定都会告诉他,所以他也没有找过自己,如今在大禅寺遇到很是蹊跷。
就见张天祥向前了一步既诧异又严肃的神情,接着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着面前的张天祥庄重得体,奇怪的是他没有拄拐,而他身旁的两个人脸色都很冷漠。
杨暮语气倒很自然的说道:“来这里?除了烧香拜佛听佛理还能做什么。倒是张老板又是来这里做什么?不会大老远从北京来这里拜佛祖吧?”
“杨暮,这是你的名字吧,我应该是没有叫错,你和雪儿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这次雪儿出事,你,是不是需要给我一个交代!”张天祥表情更加严肃的质问道。
交代?交代什么?这话让杨暮一头雾水,张瑞雪受伤自己也没有亲眼看到,发生这样的事自己也没有想到,而且自己和张瑞雪之间又有什么事自己怎么不知道。更何况这次出的事还和张瑞雪有关。
“我不懂张老板在说什么...”杨暮眉一眺说道。
“别装傻,雪儿都跟我说了,她对你是有感觉的她想和你在一起,还说要帮你去寻找你父亲的下落和线索,她做了这么多事你难道就什么都不知道?”张天祥面色一沉道。
杨暮呆呆一愣,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没有想过张瑞雪是在帮自己,而自己却把她怀疑成敌人。
“看你的样子是在装无辜吗,我告诉你,你给不了她未来,你也给不了她幸福,除了带给她伤害你还能给她什么?
她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我希望你等她醒过来,把你们之间的事情说清楚...”张天祥目光深沉的看着杨暮说道。
杨暮眼神闪烁手紧紧抓着布包的带子,现在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他只是沉默了几秒便说道:“好,我会的。”
这时,站在张天祥右边的人轻声说道:“老板,他们来了。”
随后张天祥瞟瞪了杨暮一眼就走向法堂里面。
杨暮缓缓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进法堂。
法堂门口两侧各站了两名和尚,为进来的人奉上一个小锦囊,但只是把锦囊放到进来的人手中,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就在没有更多的语言,杨暮打开锦囊看到里面装着一条红绳。
红绳一般代表着牵红线,但是在寺院和尚们给的基本都是寓意带来吉祥和幸福,在就是保佑家中红红火火和平平安安。
法堂里面的大厅已经站了不少人,杨暮在这些人中最前面扫到了王玉龙,张天祥,还有一个人也很眼熟杨暮仔细看过了一眼,那精瘦男人竟是那个新郎的姨夫。
除了张天祥正和一个法师在说话,其他人都各自站在前面。
杨暮观察了整个大厅都没有看到周震孟莎他们,正当他走到墙边,从门口走进来一位大法师,他来到讲台前看了大厅里的众人微微点头。
大法师就开始讲起了论佛法,讲得不紧不慢但都非常简短,一阵讲述之后,大法师就向众人说了散场,一些听完讲座的人都纷纷离去,走到最后这大厅里就只剩下几个人了。
杨暮看到大法师起身来到讲台前对身前的几个人说道:“几位可都是为的释迦摩尼佛石佛而来的。”
“是的空无法师。”王玉龙露出严肃的神情。
“还请空无法师把那石佛请出来...”站在王玉龙后面的精瘦男人也出了声。
空无法师朝他挥了挥手,“几位稍安勿躁,是这样,在这场内的各位也应该都听说了释迦摩尼佛石佛由于特殊情况,现在只有这佛身,而佛头却不知身在何处,今日剩下在此的各位应该都是得到了消息来此的。
接下来谁能将佛头复合到佛身上,那这尊释迦摩尼佛石佛就奉送与他。”
听完空无法师的话,几个人都互相瞅了瞅,杨暮一直站在最后面没有出声。
然后就看到一个和尚捧着一块金布遮盖的佛身走到了讲台前,将佛身放置在讲台桌上。
空无法师对其念了几句佛语,而后就令那和尚揭走了金布。
杨暮盯着前面讲台上的无头石佛身感到十分震惊,转而把自己背后的布包拿到手里打开看了看,面爷交给他的石佛身还在,那讲台上怎么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那也许是假的石佛身。
杨暮默默的看着,面爷只是让他带着石佛身进来,不让参与其中。
“这就是释迦摩尼佛的神奇佛身?太不可思议了,我还以为是多么精致的东西,现在看来没有什么神奇之处啊。”王玉龙两步围了上去对着石佛身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番道。
然后一个穿得很正式的男人哑然失笑的微微摇头说道:“一看王老板对这石雕鉴赏和石雕艺术就没有更多的了解。
这种老石雕佛像,首先要看石雕的侵蚀程度,是否自然形成,有没有过于鲜亮、斑驳形式雷同,然后就看是否有机械加工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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